这些事情黎鸢是通通不知道的,冥渊宗大殿的梁柱上刻着扭曲的魂兽骸骨,烛火在壁龛里明明灭灭,映得黎鸢和身后十几道斗篷身影像从暗影里钻出来的鬼魅。他们对着上首的宗主颔首时,腰间的腰牌在斗篷下闪着幽光——玄黑、靛蓝、银灰、暗金,四种颜色泾渭分明。谁都知道,冥渊宗的人从不是善茬,这些腰牌背后,藏着数不清的血腥过往。
“阿鸢,过来。”
阿娆的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她站在阴影里,手里把玩着一枚淬了毒的银簪,见黎鸢看过来,便笑得眉眼弯弯。黎鸢示意其他人退下,刚走近,就被一股柔得发腻的魂力缠住。
光影流转间,她的轮廓渐渐硬朗,喉间浮起浅结,连眼神里的锐气都添了几分少年人的桀骜。阿娆伸手捏了捏她(他)的脸颊,语气亲昵得能滴出水来:“瞧瞧,多俊的小子。这障眼法里掺了点蚀骨香的灵力,便是极限斗罗用精神力扫过,也只会觉得你是个寻常男弟子,绝不会往女儿家身上想。”
她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黎鸢耳畔,声音却冷得像冰:“药囊在你左袖,里面的‘回魂散’不光能补血,若是被人看出破绽,也能让对方暂时失声——当然,不到万不得已,别用。”
话锋一转,她又变回那副关切模样,指尖划过黎鸢手腕上的旧伤:“大赛上藏着掖着的人多,别傻乎乎地硬碰硬。你要是觉得撑不住,就找个由头退下来,回头娘替你收拾他们。”
她拍了拍黎鸢的肩,笑容依旧甜美:“记住了,自己的身子最要紧,哪怕输了比赛,也得囫囵个儿地回来,听见没?”
黎鸢低头应了声“知道了,娘”,袖口下的手却悄悄悄攥紧。
这时,宗主终于从主位上站起身,他看着已化作少年的黎鸢,又扫过那四色腰牌,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与狠戾:
“很好。阿娆这手段,果然没让我失望。”他顿了顿,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记住你们的身份,冥渊宗从来不养废物。要让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看看,冥渊宗永远都是大陆的阴影;否则……”
他没再说下去,但殿内的空气骤然变冷,连烛火都缩了缩。
“去吧。”宗主挥了挥手,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谁敢挡冥渊宗的路,就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黎鸢跟着众人低头领命,转身时,阿娆还在冲她笑,眼底的温柔像一层薄冰,冰下是深不见底的寒意。斗篷下,她摸了摸腰间那块玄黑色腰牌,指尖触到上面凸起的骷髅纹路,心里清楚得很——这场大赛,从来不是为了荣耀,而是为了让冥渊宗的阴影,彻底笼罩整个大陆。
一一明都
冥渊宗的小队踏进城门时,明都的繁华正铺天盖地涌来。百层高楼如钢铁森林般刺破暮色,万家灯火顺着街道的脉络蔓延,与渐暗天幕上初现的星子交相辉映,连空气里都浮动着喧嚣的暖意。
靛蓝色斗篷下,小姑娘踮脚望了半晌,稚嫩的嗓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少宗主,看样子这个明都不怎么样嘛。”话音刚落,后颈就挨了记不轻不重的爆栗,玄黑色腰牌在斗篷下若隐若现的女子沉声斥责:“休得胡闹。”
“呜……”小姑娘委屈地往队伍最前方缩了缩,那里站着个身形清瘦的少年,斗篷边缘绣着暗金色的纹路——正是化了少年模样的少宗主黎鸢。她扯了扯黎鸢的斗篷下摆,声音软得像团棉花:“少宗主,你看她,雪姨真的太过分啦。”
被称作雪姨的女子无奈轻叹,玄黑色腰牌在灯火下泛出冷光:“这里岂会是随意说话的地点?我们此行暗藏目的,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行踪,可要好好护着少宗主的安危。”
黎鸢抬手拍了拍小姑娘的头顶,斗篷下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却藏着不容置疑的沉稳:“好了,进城后不可再喧哗。明都看着热闹,暗处的眼线怕是比天上的星星还多。”他抬眼望向街道深处某片隐在楼宇间的灯火,“我们先去明悦酒店,报名之事要紧。”
小姑娘撇撇嘴,却乖乖应了声“是”,靛蓝色的斗篷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雪姨落后半步,目光扫过街角一闪而过的黑影,指尖无声地按在了腰间的魂导器上。
夜色渐浓,明都的繁华仍在继续,谁也没注意到这队披着斗篷的不速之客,已悄然融入了这片流光溢彩之中。
作者大大两三章的样子可能笑红尘出场
作者大大我尽量
作者大大玄黑色是等级最高的,前面在史莱克手上抢刻刀有说过,看见玄黑色令牌如宗主亲临,这种令牌只有三个,少宗主一个,雪姨一个,另外一个在宗内没有出来。
作者大大靛蓝色是其次的,此次有五个人有,银灰色是最低等级的,是内门弟子是最多的。
作者大大暗金色不同是专门保护少宗主的不是来参赛的,可以理解为随行老师
作者大大暗金色的大概有四个,此次去的一共加上黎鸢是19人
作者大大暗处还有保护黎鸢的人,毕竟她可是唯一的少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