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文，现代）（甜饼）
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慢悠悠漫过窗台，在地板上淌出一片暖黄。黎鸢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蓬松的发梢还带着刚睡醒的凌乱，身上套着件笑红尘的白色衬衫。
那衬衫是他最爱的牛津纺面料，在他身上是利落的宽松，到了她这儿却彻底没了形状——领口大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骨窝处还陷着一小片阴影，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肩线垮到胳膊肘，露出半截纤细的手臂，肌肤白得像瓷；袖口被她笨拙地卷了三圈，还是晃晃荡荡地盖住半只手，只露出圆润的指尖；最要命的是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布料在走动时微微晃动，稍不留意，就能瞥见大腿内侧一小片细腻的白皙，像落了片雪。
她昨晚洗的真丝睡衣还挂在浴室滴水，便顺手从他衣柜最上层翻了这件衬衫套上。此刻正踮脚够冰箱顶上的鲜牛奶，后腰微微弓起，衬衫被扯得更紧了些，后背的衣料绷出一道纤细的腰线，像被无形的线勒出来的，又在腰线下方骤然散开，松垮地垂着，像朵半开的白玫瑰。
“醒了？”
笑红尘从书房走出来，刚结束一整夜的设计工作，眼尾泛着淡淡的红，下颌线却绷得很紧。他手里捏着个空咖啡杯，原本想再冲一杯，却在看清黎鸢的瞬间，脚步猛地顿住，咖啡杯差点从手里滑下去。
他的目光像被磁石牢牢吸住，落在她身上那件属于自己的衬衫上。布料上还留着他惯用的雪松须后水味，清冽又干净，此刻裹在她身上，混着她发间甜软的柑橘沐浴露香，两种气息缠在一起，竟生出种让人心头发紧的亲昵。
尤其是她踮脚时，衬衫下摆往上缩了缩，露出的那截小腿，线条流畅得像被精心打磨过，脚踝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脚腕上还挂着根细细的银链，随着动作轻轻晃。
黎鸢终于够到牛奶盒，转过身时头发蹭到脸颊，她抬手往后捋，这一动，领口又往下滑了半寸，露出颈侧一小片肌肤，和衬衫的白形成刺眼的对比，像白纸上落了滴胭脂。
“要不要热杯牛奶？”她举着牛奶盒冲他晃了晃，声音还有点没睡醒的软糯，完全没注意到笑红尘骤然变沉的呼吸。
笑红尘的喉结轻轻滚了滚，走过去时顺手带上门，“咔嗒”一声，把清晨的凉意和窗外的鸟鸣都关在了门外。厨房瞬间成了个封闭的小空间，只剩下冰箱低沉的嗡鸣，和两人间逐渐升温的空气。
“我来吧。”他接过牛奶盒，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带着点刻意的滚烫。他的指腹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蹭过她细腻的皮肤时，黎鸢下意识缩了缩手，像被烫到似的。
两人在料理台边站得极近，他能清晰地闻到衬衫上她的气息，混着自己的味道，像她整个人都被裹进了他的领地。黎鸢靠在料理台边晃脚，光着的脚丫偶尔碰到他的拖鞋，她便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缩回去，衬衫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膝盖，带起一阵微痒的风。
“你的衣服太大了。”她低头拽了拽下摆，语气里带着点抱怨，指尖捏着布料往上提了提，却没注意到自己抬手时，领口又敞了些，锁骨下方那片肌肤隐约可见，“走路都怕走光。”
笑红尘刚把牛奶倒进奶锅，闻言动作顿了顿。他转头看她，晨光恰好落在她侧脸，细小的绒毛被照得根根分明，像镀了层金边。她正蹙眉整理领口，指尖在锁骨处乱蹭，那点无意识的慌乱，像只偷穿了主人衣服的小猫，懵懂又勾人。
他忽然放下奶锅，抬手。
黎鸢以为他要帮自己拽下摆，没躲开，直到他微凉的指尖捏住她敞开的领口，轻轻往上拢。指腹擦过她的锁骨，带着点克制的颤抖，像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珍宝。他把敞着的领口拢到合适的位置，却故意留了最上面那颗纽扣没扣，露出一小片精致的肌肤，像特意留的一扇窗。
“唔……”黎鸢被他碰得一缩，像被烫到似的，抬头时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他的瞳孔里映着她的影子，还有点没散去的红血丝，看起来格外认真，又格外……危险。
“这样就不怕了。”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像被砂纸轻轻磨过，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带着热牛奶的甜香，“不过……”
他俯身靠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颈窝，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锁骨处，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他的目光落在被衬衫半遮的肩头，那里的布料松垮地滑着，露出小半片圆润的肩头，像剥了壳的荔枝。
“穿我的衣服，挺好看的。”
尾音刚落，他的手掌忽然按住她的腰。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腰线的弧度，细得仿佛一掐就断。黎鸢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刚想后退，却被他按得更紧。
下一秒，他低头，在她拢好的领口旁，轻轻咬了下她的锁骨，留下麻酥酥的痒。
“唔！”黎鸢的身体瞬间绷紧，像被按了开关的弦，衬衫的领口又被蹭开了些，露出更多肌肤，那片被他咬过的地方，正慢慢泛起淡淡的红。
“别闹……”她的声音软得发飘，像浸了水的棉花，指尖攥着他的衬衫前襟，指节都泛白了，却没真的推开。
笑红尘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像大提琴的低鸣。他抬头时，眼底的光比窗台上的阳光还亮，伸手替她把再次散开的领口拢好，指尖却故意在她锁骨上的红痕处多停留了几秒，轻轻摩挲着。
“快去换衣服，”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再磨蹭要迟到了。”
黎鸢瞪了他一眼，眼眶有点泛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转身往卧室走，脚步却有点乱。衬衫下摆扫过腿根，带着他的气息，让她后颈的皮肤都在发烫——她总算明白，他刚才拢领口的动作，哪是怕她走光，分明是在享受这种隐秘的、带着点占有欲的亲昵，像在把玩一件印着自己标记的珍宝。
后来那件白衬衫被黎鸢收进了自己衣柜的最下层，却总在周末赖床时被翻出来。她会故意穿着它在客厅晃悠，看他假装看文件却频频瞟过来的眼神，看他端咖啡时微微泛红的耳根，看他捏着笔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而他总会在她晃到第三次时，放下手里的东西，几步走过来把她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声音闷在她发间，带着点压抑的沙哑：“再穿成这样招摇，我就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衬衫的白和她肌肤的白融在一起，像幅被水晕开的画。黎鸢埋在他怀里偷笑，手指勾着衬衫的纽扣玩，忽然懂了，这件宽大的衬衫藏着的何止是春光，还有他藏不住的在意——是想把她裹进自己的气息里，又忍不住想多看一眼的、又甜又涩的心思。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