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觉得带感,he)
红丝绒幕布缓缓落下又骤然升起,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的黎鸢身上。她穿着缀满碎钻的黑色礼裙,指尖夹着三张扑克牌,在灯光下转出利落的弧线,台下立刻响起一阵掌声。
笑红尘坐在第一排正中央,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扶手。他没像其他人那样专注于牌面变幻,目光反倒落在她捏牌的指节——那里有层极薄的茧,是常年练习手法磨出来的。
“接下来,”黎鸢的声音带着笑意,清亮又勾人,“我需要一位观众配合。”她的视线扫过台下,最后精准地落在笑红尘身上,“就请那位先生吧。”
他起身时,周围有细碎的惊叹声。黎鸢在圈内以“从不失手”闻名,而笑红尘的名字,意味着任何诡计在他眼里都无所遁形。
他走上台,站在她面前。她比在照片里看起来更纤瘦,礼裙领口的碎钻晃得人眼晕,可他偏偏注意到她耳后藏着的微型耳返——那是和助手配合的信号器。
“先生相信奇迹吗?”黎鸢仰头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支玫瑰,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笑红尘挑眉:“我只相信证据。”
她笑了,忽然凑近一步,玫瑰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那要不要看看,我能让这朵花,瞬间出现在你口袋里?”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下颌,带着淡淡的香水味。她的手指似乎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西装口袋,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台下的观众屏息等待,笑红尘却微微偏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左袖口的暗袋,藏着备用花瓣吧?刚才转身时,布料的褶皱骗不了人。”
黎鸢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脸上却丝毫未变,反而笑得更甜:“先生真会开玩笑。”她说着后退半步,抬手打了个响指,“看——”
她摊开手,玫瑰消失了。紧接着,她示意笑红尘摸自己的口袋。
他配合地伸手,掏出的却是一枚硬币。
台下哗然。黎鸢也故作惊讶地睁大眼,仿佛真的出了错。她凑近他,声音压低,带着点狡黠的气音:“名侦探,这次看走眼了?”
笑红尘捏着那枚硬币,指腹摩挲着边缘——这是她惯用的手法,用口袋里的硬币转移注意力,真正的玫瑰早被她趁弯腰时塞进了舞台侧幕的缝隙。可他没戳穿,反而向前倾身,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瞳孔里的自己。
“或许吧。”他的目光扫过她微张的唇,那里还沾着点唇釉的光泽,“不过黎小姐,”他顿了顿,看着她骤然绷紧的肩线,慢悠悠地补充,“你耳后的耳返亮了,刚才助手说‘左后方’,是在提醒你玫瑰藏错位置了?”
黎鸢脸上的笑容终于裂了条缝。她下意识地摸向耳后,才想起那是伪装成耳钉的款式,只有在特定角度才会反光——而他显然捕捉到了。
聚光灯依旧明亮,台下的掌声还在继续。她却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戏服,所有的小把戏都摊在他眼前,无所遁形。
“看来是我输了。”她收回手,脸上重新挂上完美的笑容,对着台下鞠躬,“感谢这位先生的配合。”
笑红尘走下台时,听见身后传来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藏着点不服气:“下次,我会让你真正相信奇迹的。”
他坐回座位,指尖转着那枚硬币,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好啊,他等着。看是她的魔术更高明,还是他能先拆穿她所有把戏——包括她眼底那点没藏好的,对挑战的雀跃。
幕布再次落下时,他口袋里的硬币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朵干枯的玫瑰花瓣。是她刚才凑近时,偷偷塞进来的。
笑红尘低头看着那片花瓣,轻笑出声。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