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人设还是很戳我的,he)
凌晨一点,法医中心的走廊空荡得只剩脚步声。黎鸢抱着保温桶站在解剖室门口时,正撞见笑红尘送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孩出来——女孩手里拿着本解剖图谱,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抬头看他的眼神亮得刺眼。
“笑老师,那我明天再向您请教关于颅骨修复的问题?”
“明天上午九点。”笑红尘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目光却在扫过门口的黎鸢时,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女孩离开后,黎鸢才慢吞吞地走进来,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声音拖得长长的:“笑法医倒是挺有耐心。”
笑红尘没接话,脱下沾着消毒水味的手套:“怎么来了?”
“给你送宵夜啊。”她笑得甜,手指却捻着裙摆打了个结——这条黑色吊带裙是她特意换的,领口开得很低,走动时能隐约看到腰侧的蝴蝶骨。
他的视线扫过她裸露的肩颈,眉头微蹙:“穿这么少。”
“热啊。”她凑近一步,故意往他怀里靠,头发丝蹭过他的下巴,“笑老师刚才教学生什么呢?能不能也教教我?”
笑红尘的呼吸乱了半拍,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往外推:“别闹。”
“我没闹。”她仰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忽然伸手抓住他的领带往下拽,“那个女生看你的眼神,就像饿狼盯着肉。”
“……”
“她还碰你的胳膊了!”她的声音拔高半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笑红尘,你是不是觉得我老粘着你,很烦?”
这话像根细针,戳破了她所有刻意装出来的镇定。笑红尘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叹了口气,反手关上门。
“她是骨科学的研究生,来借资料。”他解释得简洁,却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上周你说想研究颅骨损伤对心理的影响,我让她整理了相关案例。”
黎鸢的身体僵了僵:“真的?”
“你可以查我的通话记录。”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声音比平时低哑,“上周三下午三点十七分,我给她打的电话。”
她没说话,手指却悄悄松开了攥着他领带的手。原来那不是刻意接近,而是和自己有关。心底的酸意散了大半,却又有点不好意思——刚才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肯定被他看在眼里了。
“那……那她也不能碰你。”她嘴硬地嘟囔,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你的胳膊只能我碰。”
笑红尘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服传过来,让她莫名安心。“好,只能你碰。”他顺着她的话,指尖划过她吊带裙的边缘,“但你能不能先把外套穿上?这里空调开得低。”
“不要。”她抬头,故意挺了挺胸,领口滑得更低,“这样你才能看清楚,谁才是你女朋友。”
他的目光暗了暗,喉结滚了滚,忽然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在器械台上。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她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按得更紧。
“看清楚了。”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声音里带着点危险的意味,“现在知道了?”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狠,带着被勾起来的火,还有不易察觉的纵容。她能感觉到他捏着自己腰的手在发烫,能听到他压抑在喉咙里的低喘——这是独属于她的反应。
“笑红尘……”她喘着气推他,指尖却勾着他的衬衫不放。
他没停,直到吻得她眼眶发红,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还吃飞醋吗?”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猫,委屈巴巴地往他怀里钻:“那你以后不许对别人笑。”
“我没笑。”
“那也不行!”她霸道地宣布,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你的眼睛只能看我,你的手只能碰我,你的……”
剩下的话被他重新堵回嘴里。这次的吻温柔了许多,带着安抚的意味,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角,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后来他找了件自己的白大褂给她披上,带着她往外走时,黎鸢忽然想起什么:“那个女生……”
“明天让她直接把资料放前台。”他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
她偷偷笑了,把脸埋在他背上蹭了蹭。其实她知道,他不是会轻易动摇的人,可那些藏在“心机”底下的不安,总需要这样笨拙的确认。
电梯里,他忽然开口:“下周去拍组照片。”
“嗯?”
“挂在我办公室。”他目视前方,耳尖却悄悄红了,“让所有人都知道。”
黎鸢的心跳漏了一拍,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原来他不是不懂,只是把“宣告主权”这件事,做得比她更实在。
她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声音甜得发腻:“笑法医,你是不是早就爱上我了?”
他没回答,却在电梯门打开时,握紧了她的手。
走廊的灯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微凉,却牢牢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黎鸢看着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忽然觉得,那些没来由的猜忌和不安,都在他这无声的回应里,慢慢化成了踏实的暖意。
她知道自己以后大概还会吃醋,还会耍点小心机缠着他,但那又怎样呢?反正这位冷硬的法医,早就被她牢牢攥在了手里,不是吗?
她偷偷抬头看他的侧脸,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而且,他好像还挺吃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