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的生物钟精准如瑞士钟表,早上6点30分,晨光刚漫过昂贵的丝绸窗帘缝隙,他便已神清气爽地坐在起居室,看着平板上的金融早报,手边是一杯刚磨好的黑咖啡,浓郁醇苦。
而楼上主卧,还是一片“灾难”现场。
Can像只八爪鱼一样死死抱着鹅绒被,整个人陷在巨大的床铺中央,口水都快要浸湿印着滑稽卡通猪的枕套,震天的呼噜声有节奏地冲击着顶级的隔音材料。
Tin“Can。”
Can“……”
Tin“Can,8点有课。”
Tin清冷的声音通过床头的智能音箱传出,音量适中。
回应他的是被子里发出的一声不满的嘟囔,以及呼噜声诡异的变调。
Tin放下咖啡杯,无声地走上楼。
门一开,温热慵懒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Can身上特有的、像刚出炉面包般暖烘烘的气息。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团蠕动的被子山。
Tin“给你三分钟。否则……”
Can“否则怎样!”
Can猛地从被子里探出头发炸毛的脑袋,睡眼惺忪但不忘呲牙,像只被强行唤醒的奶凶小豹子
Can“Tin土豪你不要以为有钱就能随便威胁人!这才几点!”
他试图把脑袋缩回去。
Tin眼疾手快,一把连人带被捞起,轻松得如同拎起一只不听话的猫咪。
Tin“否则我就亲自‘协助’你洗漱。”
他语调平稳,但嘴角的弧度泄露了一丝恶劣。Can瞬间清醒大半,他可太清楚Tin的“协助”意味着什么——可能是被强行抱进浴室用冷水糊一脸!
Can“我自己去!放开我臭Tin!”
Can手脚并用地挣扎,试图挣脱被子束缚和人形钳制。
两人在铺满昂贵埃及棉的床铺上展开一场力量悬殊的“晨间搏斗”,枕头飞了,被子滑落一半,露出Can印着小恐龙图案的睡衣。
最终,Can气喘吁吁地被Tin“押送”进浴室,嘴里还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资本家剥削睡眠的恶行。
Tin靠在门框,看着镜子里那个对着自己牙刷恶狠狠龇牙、泡沫沾满嘴角的人,眼底的冰霜早已融化。
他默默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过去,又无声地调高了热水器的温度。
窗外阳光正好,属于TinCan晨间交响曲的第一乐章——躁动、激烈、却溢满笨拙暖意的序曲——才刚刚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