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悬挂在天空中,阳光透过窗户照着两双疲惫的眼睛
几只鸟在窗户外停息,还时不时传来几声
这俩搜集了一晚上资料,此时距离早上诵读还有一个小时,走廊上开始传来走动声和交流声
“加油,还有几本就完成了”
汪怀慕对着快要“死”过去的烸曼鼓舞道
“哦,呵”
烸曼声音沙哑,没有说话,眼睛飘忽地看着书,手上的动作有些加速表明他听见了
伴随着最后一本书被合上,汪怀慕借着墙站起
“还有半个小时,去教室里休息吧”
汪怀慕向门口走了几步,然后好像想起什么,朝着身后仍坐着的烸曼伸出手
“快走吧”
“吃到会儿也没事吧”
“如果你想用中午的休息时间去换,我就先走了”
一番折腾,烸曼最后还是不情愿地抓着汪怀慕的手站起,一瘸一拐地走向教室
“拜拜”
“再见”
汪怀慕到达教室,在门口巡视一圈,座位几乎满了
便找了个靠后的座位坐下,看着愈加模糊的黑板
应该想个赚钱的法,然后买点咖啡
这里应该有吧
别想了,重要地是别睡着了
终于在汪怀慕的不懈坚持下,坐直身子抬着头面向讲师睡着了
佩斯利自然也注意到了,但他并没有直接叫醒
但他有时有意走向汪怀慕,时不时路过,但并未将他叫醒
一节课的时间就伴随这微弱的呼吸声中流逝
“汪怀慕!别睡了,快醒醒!”
“别摇了,头疼”
没有被预想的铃声吵醒,而是被烸曼叫醒是他没想到的
果然不能熬整夜,那么大的声音都没弄醒
汪怀慕渐渐清醒,眼前的景象也愈加清晰
教室的门锁似乎被人锁上,一排窗户没有一个完好的,地上的玻璃碎片与书本、笔混杂在一起,他东北方约30厘米处的桌子上附着一大摊蠕动着的粘稠血渍,以及占视线面积最大的一脸焦急恐惧的烸曼
汪怀慕瞬间瞳孔收缩,再次察看四周确认眼前的情况
同时他感觉到自己头发上似乎也有些粘稠的东西,用手微微触碰,果然是血
他重新面向烸曼,一脸疑惑
不是,睡一觉的功夫,我错过了什么大情节?!
“这你都睡的着,快!赶紧跑!”
发现对面已经清醒,烸曼话不多说,直接拉着汪怀慕就跑向破碎的窗户
临近窗户烸曼松开手,迈开腿弯下腰,直接跳出去站在走廊上扭过头
“快点出来”
汪怀慕瞥了眼走廊左右两侧,也跳到烸曼旁边,跟在他后面
“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先是教堂外不知什么爆炸了,然后教堂内的一些人不知怎了就好像……疯了
烸曼停顿了下,好像是在思考合适的形容词
也不确切,反正就是到处乱砸东西,伤人,做出奇怪的动作,但似乎很清醒,还能正常交流”
“哈?教堂的保护措施这么快就被拌了”
“不,我确认过了,保护罩还在”
“还在!那出教堂的出口那不就剩一个了?”
此时他们已出教学楼,藏在了一雕像后,说来也奇怪他们这一路只看见了大面积的血和打斗的痕迹,一个活人,不,甚至一具尸体都没看见
大致观察了下痕迹似乎是被人带走了
前面有几个交流的人,汪怀慕漏出半个脑袋,观察着他们
身上或多或少有些血迹以及伤口,神情动作自然,和平常人聊天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但交流的内容和附近的尸体却宣示着他们的危险
“教堂内真的还有其他人吗?”
“这已经是你说的第7遍了”
“毕竟这已经1个多小时没人来了,我们就一定要在这守着吗!”
“这是教堂唯一的出口,守着这即便有侥幸的人也只能困在这,清理掉是迟早的事”
“我知道,我是说我们一定要守在这吗……”
说这话的人有些不解和害怕,说的话有些震颤,握紧了手中地刀柄,目光瞥向尸体堆,但又很快收回视线,看向正对着的人
被问的人一时间没有回答,咬着下嘴唇,声音透漏着迟疑
“当然了,那是天神亲自下达的”
“真的是天神吗”
一直不做声的少年突然插入对话
“这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我们脑海,好像没有什么证据说……”
突然停住,整个身体僵住,眼睛睁得溜圆,其他人也是同样
嘈杂的环境骤然安静,数十人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各自死死盯着一个地方,眼中神情各不相同,但大部分几乎都是狂热的信奉
“我再去里面找找”
大约三分钟过去,诡异的寂静终于被打破
“我和你一起”
其他人几乎同时将那骇人的目光移向那两人,然后几秒钟就变回前几分钟的样子,有的继续擦拭武器,有的继续嘻嘻哈哈地聊天,一片祥和
但这不属于烸曼和汪怀慕
离开的那两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附近的其他掩体离这里有着一段距离,离开这肯定会被门口那群人发现的
“完了,完了,他们要过来了!!!”
烸曼听着逐步靠近的脚步声,握紧手中的剑,手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