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

\[正文内容\]

我缩在沙发角落，手机震动个不停。季晴抱了个平板进来，脸色不太好看：“又来了。”她把屏幕递给我看，热搜榜上赫然写着：“迪丽热巴公开恋情后续：林予安被曝曾与陈慕深夜密会。”

我叹了口气，放下手机。

热巴坐在对面，正低头翻着一份合同，没抬头。她穿着件宽松的毛衣，袖子长到盖住手背，整个人缩在衣服里，显得格外安静。

“你怎么看？”我问她。

她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平静：“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从那天从咖啡厅回来，我就一直觉得心里堵着什么。陈慕的话像根刺，扎在我脑子里，拔不出来。

“我不是不信你。”我说，“我只是……有点乱。”

她点点头，把合同合上，往茶几上一放。

“你知道吗？”她忽然说，“我以前也这样。”

我抬头看她。

“每次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想多了。”她声音很轻，“他会说我敏感、多疑、小心眼。后来我也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在乎他了，才总是觉得他不对劲。”

我看着她，喉咙有点发紧。

“可其实不是。”她继续说，“是我太在意他，才会注意到那些细节。是他变了，不是我疯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有点短，修剪得很整齐。她以前总说我手指修长得像设计师的手，现在却沉默地躺在膝盖上，毫无生气。

“我不是想怪你。”我说，“我只是……有点害怕。”

她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坐下，轻轻拉起我的手。

“怕什么？”她问。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

“怕我不爱你了？”她声音温柔得像是要化开。

我猛地抬头看她，她笑了。

“傻瓜。”她伸手揉了揉我头发，“我怎么可能不爱？”

我鼻子一酸，眼眶有点发热。

她靠过来，额头抵着我额头，呼吸轻轻拂过我的鼻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说，“你在想，万一哪天我真的不要你了怎么办？万一哪天我遇到更好的人怎么办？”

我没说话，但她已经知道答案。

“可是予安。”她声音很轻，“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怕。”

我愣住了。

“我也会怕你离开我。”她说，“怕你哪天觉得我太麻烦，不想再管我了。怕你遇到一个比我更温柔、更有耐心的人，把我忘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

“但我不会放手。”她声音坚定起来，“就算你怀疑我，就算你有时候不信任我，我也不会放手。”

我眼眶彻底湿了。

“因为你是林予安。”她说，“是我等了这么久，才等到的林予安。”

我伸手抱住她，她立刻回抱，手轻轻抚着我后背。

“我信你。”我说，“我真的信你。”

她在我耳边笑了一下：“那就好。”

我们就这样抱着，谁都没说话。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季晴去开门。

苏婉儿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纸袋。

“我做了提拉米苏。”她走进来，“想给你们尝尝。”

热巴松开我，笑着接过袋子：“你最近是转行当甜品师了？”

“就偶尔做做。”苏婉儿笑了笑，目光落在我身上，“予安，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我说。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们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吃蛋糕。

热巴咬了一口，眼睛亮了起来：“味道不错啊。”

苏婉儿看着我：“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这个。”

热巴忽然插话：“她现在口味变了。”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苏婉儿也没接话，只是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气氛有点微妙。

“对了。”季晴忽然说，“热巴，你的新电影定档了。”

“什么时候？”热巴问。

“下个月十五号。”季晴拿出手机，“宣传物料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要不要先看看？”

热巴点头，接过手机。

我看她翻了几张图，忽然皱眉：“造型是谁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