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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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化妆镜前，盯着镜子里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热巴站在我身后，手指轻轻搭在我的肩上。她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光滑的手臂。她的香水味很淡，像是清晨的茉莉。

“你紧张？”她问。

我摇头：“没有。”

她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伸手替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她的指尖擦过我的脖子，有点凉，但让我整个人都绷紧了。

我深吸一口气，低声说：“热巴，我真的……”

她突然靠得更近了些，下巴几乎贴上我的耳朵：“予安，别怕。”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继续说：“我在呢。”

我转过头，想说什么，却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她的唇几乎要碰到我的脸颊，但我没动。我不敢动。

门外传来敲门声。

“予安。”是季晴的声音，“媒体都进去了，你们也该出发了。”

热巴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带着点笑意，又有点说不清的东西。

“走吧。”她说。

我们走出更衣室时，苏婉儿正站在走廊尽头等我们。她今天穿了条黑色长裙，头发挽起，看起来比平时更严肃。

“你们确定要这么做？”她看着我和热巴，“陈慕不会善罢甘休。”

我点头：“我们早就准备好了。”

她叹了口气：“好吧，我只希望你们能撑过去。”

热巴看了她一眼：“你以前……也爱过一个人，对吗？”

苏婉儿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是啊。可最后我还是输了。”

我没有接话，只是和热巴一起往前走。

车子驶出公司大楼时，天已经开始下雨。雨点打在车窗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热巴坐在副驾驶，我握着方向盘，手指有点僵。

“予安。”她忽然开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吗？”

我记得。

那时候我刚帮她拿下一部大戏的造型，所有人都说她这次终于能翻身。但她却因为一场戏的服装问题跟我闹翻了。她冲我吼：“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决定我该穿什么？”

我也没忍住，回了她一句：“那你去找别人好了。”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去了片场。结果衣服不合身，导演当场发火，她被骂哭了一场。

后来她回来找我，红着眼睛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

我抱住她，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那晚我们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

热巴靠在我怀里，轻声说：“予安，我喜欢你帮我选的衣服。”

我没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现在她问我：“你还记得吗？”

我点头：“当然。”

她笑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唯一一个真正懂我的人。”

我侧头看她，她的眼神很温柔，像是要融化我。

我握紧方向盘，声音有点哑：“热巴，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影子，也不是别人的替代品。我是迪丽热巴。我有我的选择，我的人生，我的未来。”

我看着她：“我一直都知道。”

她摇摇头：“不，你不了解我。就像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跟陈慕在一起，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说仓库那天的事。”

我心头一紧。

“你觉得你保护我，就是在爱我。”她继续说，“但有时候，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我咬住嘴唇：“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光：“可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可以自己面对。”

我沉默了。

车子停在发布会现场门口时，已经有大批记者在等着。闪光灯此起彼伏，像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

热巴打开车门，却没有立刻下车。她转头看我，说：“予安，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看着她，喉咙发紧：“我知道。”

她伸手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