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立规矩

婉曦初见先生时，脸上堆满了热络的笑容，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可寒暄过后，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连呼吸声都显得突兀。良久，先生冷声开口，声音威严得像一块冰冷的铁：“跪下，从现在开始，我要教你规矩。”他声音一顿，目光灼灼地盯着婉曦，“第一条，受罚前需主动请罚，受罚后应诚心道谢。第二条，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必须尊称我为‘您’。第三条，无论发生何事，不得隐瞒欺骗，更不能撒谎。第四条，做错事要立刻认错，并且态度必须诚恳。第五条，在惩罚合理的前提下，不准讨价还价。第六条，每晚七点到八点为解除角色约束的沟通时间。第七条，在所有时刻，都必须对先生保持应有的尊敬。”

每一条规矩从先生口中吐出，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婉曦心头。她紧张地重复着，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戒尺重重落下时，她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声响。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次戒尺挥下，都让她身子微微颤抖一下。

终于，到第25条结束。先生放下戒尺，轻轻扶起婉曦。他心疼地望着她身上的伤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品，小心翼翼地帮她上药。或许，他所有的严苛，也只是希望婉曦能变得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