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月的头仰起,她带着上位者的目光打量着姑苏容的丑态。
姑苏容被这目光看的不爽到了极点,这简直放肆!
姑苏容颐指气使,食指恨不得戳到白浅月的脸上:“你可别不识好歹,能让本小姐亲自叫你来当我的丫鬟是你的荣幸!”
“呵,荣幸……”
白浅月咬文嚼字的轻呵出声,她依旧没有动作只是眸中的冷意令所有人都感到心惊,她可不觉得这会是她的荣幸。
“这不是姑苏家的大小姐和白家的那位吗?”
人群中很快就有人让出了这场闹剧的两位主人公,哗然虽有但唏嘘更多。
“数来听闻姑苏容蛮横无理特别喜欢折磨人,白家的这位被她给盯上了可有够惨的,你说白家会不会去踢门“拜访”啊?”
知道点内幕的更是嚼舌根:“那有什么,白家早就放弃她了,别说折磨她,她死了白家也不会管的!”
这话倒是没毛病,白家早就将原主放弃赶出家门了。
乌泱泱的30来个人都带着看好戏的目光盯着两个主人公接下来的动作。
姑苏容:“喂!你耳聋还是装听不见?没听见本小姐在命令你吗?”
白浅月看着这娇蛮的大小姐,看来还是得给她一点教训才是省的这位大小姐老是在她面前晃荡。
白浅月站起身,她比姑苏容高了一个脑袋现在站起来倒更像是居高临下的味儿了。
姑苏容昂起傲慢的脑袋,以为白浅月是向她屈服了。
她颇有一些洋洋得意的意味,你就看吧,本小姐的魅力这么大,白浅月再怎么装还不是屈服于我。
可是现实给她的却是响亮的一巴掌,白浅月啪的一巴掌力道之大发出清脆的响声。
姑苏容的头被打的偏向一方,她的瞳孔里闪烁着不可置信。
右手抚上刺痛的脸颊,她怒吼出声:“小贱人,你可真不识好歹!”
嫩白的脸上刺目的红和脸颊上传出来的触感都宣告着她的愤怒。
她娇生惯养的久了这下简直可以叫做疯子来形容她,她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就连他父亲都不曾。
“来人啊!给我把她抓起来,我要用尽我的所有手段去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白浅月的目光看着那些想上前抓住她的护卫仿佛是在嘲弄着他们的不自量力。
白浅月动了,她的鞋底在沙石上擦出刺耳的声响,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她身体猛地向后折转,避开了身后护卫劈来的长刀。
“抓住她!”领头的护卫的低吼在这屏气凝神的山洞里格外刺耳。
白浅月脚尖点在山壁上凸起的石块上,借力翻身跃上半人高的高度,越过了那一群护卫。
“倒是有点本事。”护卫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软鞭,手腕一抖,鞭梢带着破空声缠向她的脚踝。
白浅月眼神一厉,右手迅速探入怀中,摸出的不是匕首,而是一把细碎的银针。
她反手一扬,银针借着月光散成一片银雨。
这银针还是她从漠颜安给的芥子空间里翻出来的。
那护卫显然没料到她会用这种暗器,慌忙侧身躲避,软鞭的力道顿时卸了大半。
就是这一瞬的空档,白浅月已经跃下,落地时顺势一脚踹在另一名护卫的膝盖弯,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护卫惨叫着跪倒在地,手中的长刀脱手飞出。
她顺势抄起长刀,刀身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格开了身后劈来的第三刀。
金属碰撞的震感顺着手臂蔓延,她却毫不在意,借着刀身相抵的力道旋身,膝盖狠狠撞上对方的胸口。
那护卫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山壁上,就这样落在地上没了声息。
剩下的三名护卫对视一眼,显然被她这不要命的打法给惊到了。
领头的人打了个手势,三人立刻呈品字形围了上来,动作间默契十足,显然是常年配合的老手。
白浅月喘着气,握紧了手中的长刀。掌心渗出的汗让刀柄有些打滑,但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像是黑夜中蓄势待发的孤狼。
就在对方再次逼近的瞬间,她突然将长刀反手扔向左侧的护卫,趁着那人下意识格挡的空档,身体像离弦的箭般冲向右侧的空档。
领头的人反应极快,立刻挥刀拦截,却没注意到白浅月左手悄然握紧的那枚铁爪——那是她藏在袖中的武器。
铁爪带着风声扣向他的手腕,他慌忙撤刀躲避,却露出了胸前的空当。
白浅月毫不犹豫,右拳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狠狠砸在他的膻中穴上。
最后一名护卫的刀还没来得及刺出,就看到领头的人软软倒下。
他愣了一瞬,这短暂的迟疑成了致命的破绽——白浅月已经转身,捡起地上的短矛,干脆利落地刺穿了他的防护。
打斗声消失,终于是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白浅月微弱的喘息声。
她很快调整好了呼吸,目光冷冷的看着姑苏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