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居然突破到筑基后期了。”
“她”的眼里盛满骄傲,该说不说不愧是“她”,白浅月听到这句话倒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简单来说她所散发的气势整体来说还是稍微逊色于“她”的。
“她”摆摆手:“这才刚开始就给我摆谱,不过……算了。”,“她”想起“她”第一次洗涤的时候比白浅月还要淡漠心里就平衡多了。
“她”看着白浅月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白浅月的意思,我的修炼功法呢?“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自己”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
指尖一松,那本封面暗哑、连书名都模糊不清的古籍便脱手而出,带着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弧线,落在白浅月面前,稳稳悬住。
“修这个。”,“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白浅月垂眸,看着那本悬浮的书。
封面上隐约能辨认出“无情”二字,透着一股陈年的、拒人千里的寒意。
她的睫毛颤了颤,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又恢复了平直的弧度。
脸上没有惊讶,没有探究,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淡得像一碗放凉了的白开水。
“嗯。”她应了一声,声音同样很轻,像怕惊扰了这空间的死寂。
说完,她便直挺挺地坐了下去,双腿在身前自然盘起,脊背挺得笔直。
那本无情道的古籍像是有了生命,缓缓飘落,正好落在她交叠的膝头。她抬手,轻轻按住书页,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没有谁再说话。空间里只剩下无声的对峙,或者说,是一场跨越了时空的、沉默的传承。
浙言是一直躲在暗中观察的,自从那条蛇的危急解决了之后,他就显的太闲了些。
他的目光落在小蛇身上,小蛇没有进入第二轮,所以也就一直待在白浅月的小臂上,他现在正在小憩,忽然的像是察觉到了有一个目光一直盯着他,他抬起头环顾四周。
奇了怪了,怎么没有呢?
山洞里,40个身影僵坐着,脊背挺得笔直,眼神却空得像被掏走了魂魄,眼皮连眨都不眨一下,睫毛上凝着的水汽也纹丝不动——那是进入第二轮的征兆,意识被拖入更深的迷障,肉身只余下一副木壳。
小蛇盘白浅月的小臂上,鳞片泛着暗青的光。它原本也蜷着不动,直到他的蛇信子突然不安地颤了颤。
它缓缓抬起头,三角脑袋转向洞中央。
目古就坐在那里,膝盖微微曲起。他的姿势不算特别,可那双眼睛……小蛇的瞳孔猛地缩成一条竖线。
没有空洞,没有呆滞。目古的眼仁是深褐色的,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此刻正微微转动着,掠过角落里那些木僵的身影,最后落在白浅月的身上打量着。
那眼神里甚至藏着一丝极淡的探究,像在琢磨着什么,这不是进入第二轮该有的样子。
小蛇忽然绷紧了身体,腹鳞轻柔摩擦着白浅月的小臂。细长的信子飞快地吐出又收回,“嘶嘶”的声息在空旷的山洞里格外清晰。
空气里有目古身上的气息,混杂着汗味和岩石的冷意,和其他人身上那种近乎“死寂”的味道完全不同。这气息鲜活,带着温度,甚至……藏着一丝危险。
小蛇盯着目古的眼睛,信子吐得更急了。它不懂这是为什么,只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对劲,和规则里该有的样子,偏差得厉害。
而目古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的打量,正好对上小蛇那双竖瞳。
四目相对的瞬间,小蛇的信子顿了一下,随即又更急地嘶嘶作响,像是在发出无声的质问。
浙言这时候也注意到了目古和小蛇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