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摊开的龟甲上,纹路正随着心念流转,很快在龟甲中心拼出“吉”字。
旁边的弟子还在对着星图苦思冥想,她已收起龟甲,望着天边渐沉的晚霞轻笑:“下午的试炼,东南方会有变数,带面铜镜便能化解。”弟子抬头时,只看见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发梢还沾着星子的微光。
符箓堂的爆炸声惊飞了檐下的燕子。姑苏容顶着一脑袋炸开的乱发,满脸黑灰地从浓烟里钻出来,手里还捏着半张烧焦的符纸。
案上的朱砂罐翻倒,红液流得满桌都是,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都说了爆破符要控制灵力输出……”导师欲言又止,她对着铜镜扯了扯翘起的头发,忽然发现鬓角又多了几缕焦痕,气得把符笔往笔筒里一摔,“再来!不信治不了你这破符!”
暮色漫过修行场时,天戈的剑终于挑落最后一人的武器。他拄着剑跪在地上,看夕阳把自己的影子拉得很长,百余名对手或坐或躺,没人再起身。
远处传来灵兽谷的嚎叫、炼体坪的呼喝、符箓堂隐约的炸响,他忽然笑了,原来每个人的修行路上,都溅着一样滚烫的汗水。
你说为什么白浅月没有导师?因为她的导师是季林渊啊!
这个空间里的时间流逝与外界不一样,里面的时间一天就是外面的一个小时。
人物虽然鲜活,但终究是毫无生机,夏霜儿是第二个出来的,她一出来就看到了白浅月正在闭眼打坐着。
她并没有打扰只是默默地在白浅月旁边坐下等待着他们的“学成归来”。
白浅月感觉自己似乎是遇到了瓶颈,现在不管再怎么修炼,再怎么吸收灵气也丝毫不见修为的增长。
她没有再做毫无意义的挣扎,睁开眼问道:“你学习占卜用了多久时间?”
“没多久,我之前就已经学的很精通了,现在只不过是如虎添翼而已。”
夏霜儿谦虚极了,她本来还想问问白浅月学习的怎么样,但是看着她又闭上了眼就珊珊的闭嘴了。
白浅月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我因为自身的问题而不能学习吧?
也没过多久,天戈就浑身是血的出来了,汗水混着血珠砸落,晕开朵朵梅花,白浅月嗅出血腥味,睁开眼漏出清冷的眼眸。
天戈喘着粗气,剑抵着身体不让自己跌倒,他抬眼看向白浅月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可以猜出大概意思。
我成功了。
季林渊走到了天戈的面前,起手掐诀为他扫去了身上的血污。
又扔了他几个丹药,要让他服下:“吃下去再调息打坐一番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好。”
“多谢。”天戈向季林渊道了谢,右脚微微的肿胀,走起路来非常别扭,他走到白浅月的另一边坐下。
好几声痛呼之后天戈终于调整好了姿势,丹药从他的喉咙划过,他吞的很艰难。
在灵力运转几个大周天之后,这里终于是安静了下来,再后面出来的是目古,袁涵最后出来的是姑苏容。
“什么破符篆,都给本小姐炸成什么样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