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天芙茵轻轻的应了一声,她走到天玄的面前说着最后的告别,但显然,天玄他更想先说。
天剑宗的云海台边缘,罡风卷着碎云掠过,天玄的玄色长袍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手中托着一枚莹白的玉符,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刻着的“芙茵”二字——这是他耗费几天灵力炼制的护身符,能在危急时刻撑开结界。
“芙茵,此去下山闯荡,切记三点。”天玄的声音比寻常沉了几分,目光落在女儿紧握的手上,“一不轻易卷入宗门纷争,二不与不明身份者深交,三若遇险境,捏碎玉符,为父会立刻感知。”
天芙茵仰头看他,眼眶微微发热。她接过玉符,指尖触到父亲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练剑、炼制法器留下的痕迹。
“爹,芙茵都记着,等芙茵修成归来,我定当护好宗门也多陪陪你。”
天玄失笑,抬手想揉她的发顶,却在半空顿了顿,转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
他望着女儿稚气的脸庞,嘴巴动了动,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不必急着回来,护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白丫头,以戈还有诸位,请你们替我照顾好芙茵。”
白浅月点了点头:“我会的。”
“一定的爹!”
罡风忽然转烈,吹得天芙茵的裙角翻飞,她攥紧玉符,也重重点头,转身与白浅月一行人踏上通往山外的石阶。
走了几步,她忍不住回头,见父亲仍站在云海台边缘,玄色身影在云雾中如劲松般挺拔,却又透着几分落寞。
“爹,您回去吧!”天芙茵挥挥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天玄抬手挥了挥,没再说话。直到女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石阶拐角,他才缓缓收回目光,掌心轻轻覆上云海台的青石栏杆——那里,还残留着女儿小时候画栏时留下的浅浅墨渍。
下了山,又是之前的集市,天芙茵也有好多年没有下过山了,看什么都是新奇的。
有点乡巴佬进城的既视感。
“芙茵也好久没出来了,要不带她出去逛逛?”天以戈建议道,他看向了白浅月,面色微红,“要是不同意的话你们就先去月轩药房等,我陪芙茵逛也行。”
“喂!你家妹妹我就这么不重要!”天芙茵气极了,没好气的瞪了天以戈一眼。
天以戈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天芙茵鼓了顾鼓腮帮子扭过头去轻哼了一声:“哼!不理你了!”
“无妨。”白浅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耽误些什么事,这几天也乏了这逛街就当解乏吧。”
“哎呀!还是浅月姐姐最好了!”天芙茵抬手挽住了白浅月的胳膊一副咱俩天下第一好的样子。
也顾不得白浅月身上散发的寒气了,反正这胳膊,她天芙茵抱定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天以戈看她妹妹这架势也没好气的敲了天芙茵的脑袋:“有了新欢忘了哥是吧!”
“哎呀!有你这么诋毁你妹的吗!”天芙茵拍开了天以戈的手一脸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