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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惑仔系列(一)

综港影吹作人间百合香

(穿越办小剧场:小七正在疯狂工作,加班加的CPU都快烧了的它突然愣了愣,挠了挠头:好像忘记了什么……(冥思苦想,敲手)刚刚好像忘记跟新人说,穿越后会和喝了孟姐姐家甜汤一样蒙蔽原本的记忆,以便沉浸式融入该世界……怎么办?应该没事吧?)

1984年,昭和五十九年。大阪的樱花刚过了盛放期,空气里还残留着淡粉的甜香,却已带上初夏的微热。林家的黑色豪车在庭院入口停下时,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惊起几只停在樟树上的灰雀。

安娜先下车,动作利落地撑开一把描金漆边的和伞,遮挡住午后略显刺眼的阳光。随后,霸王上前打开后座车门,一双踩着雪白足袋的小脚先探了出来,落在铺着厚厚羊羔毛脚垫的地面上。那是个穿着天青色京友禅和服的小姑娘,和服上用金银线绣着疏落的白梅与振翅的仙鹤,后心位置,一枚精致的五瓣梅家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七岁的菅原岸芽被侍女小心翼翼地扶着下车,身形纤细得像株刚抽条的柳,和服繁复的下摆垂落在地,拖曳出一道华丽的弧线。她微微仰着头,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一双眼睛睁得很大,却没有任何焦点,仿佛盛着两汪不起波澜的古井。阳光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更显得那双眼眸空洞又神秘。

“大小姐,到了。”安娜的声音低沉恭敬,她是林岸芽用积分兑换的傀儡管家,面容是标准的西方美人,此刻却穿着合体的日式侍女服,举止间带着东西方融合的妥帖。

岸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清软,带着京都腔特有的尾音,像含着颗蜜饯,甜得发黏,却又透着股疏离的优雅。她微微侧过头,耳廓轻动,显然是在分辨周围的动静——这是她作为‘盲人’的习惯,也是她观察世界的方式。

草刈朗和草刈菜菜子刚从学校回来,背着书包站在玄关廊下。十四岁的草刈朗已经有了少年人的挺拔,眉眼间带着山田组继承人该有的锐气,可在看到那个被侍女簇拥着的小姑娘时,所有的锋芒都像是被阳光晒化了,只剩下全然的怔忡。

他从未见过那样好看的人。

不是电视里偶像明星的那种艳丽,也不是浮世绘上仕女的那种温婉,而是一种……一种近乎非人的精致。像是京都最顶级的匠人耗费毕生心血烧制的陶瓷人偶,每一寸肌肤都细腻得仿佛掐得出水,每一根发丝都黑亮得如同上好的绸缎。尤其是那身和服,天青色的底子上,白梅仙鹤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草刈家虽说是大阪有名的黑帮家族,家底丰厚,但也绝不可能让孩子把一套能抵半座豪宅的和服穿得这样随意。

“朗,菜菜子,过来见过菅原家的岸芽小姐。”草刈一雄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今天特意换上了羽织,显然对这位远道而来的侄女极为重视。

草刈菜菜子先回过神,十一岁的女孩脸颊微红,攥着书包带子快步上前,小声道:“你好,我是草刈菜菜子。”她的声音有些发紧,目光忍不住黏在岸芽脸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眼睛虽然看不见,可这反而让她多了种易碎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护在怀里,不让任何人欺负。

岸芽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颔首,动作标准得如同教科书上的世家小姐礼仪。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戴着一张完美的面具,红唇轻启:“初次见面,我是菅原岸芽。请多关照。”

没有笑容,没有多余的情绪,甚至连眼神都没有落点,可就是这样一句平淡的问候,让草刈菜菜子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忽然觉得,那些在学校里被男生们追捧的‘美人’,在岸芽面前简直像路边的杂草。

草刈朗这才如梦初醒,他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岸芽,喉结动了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是草刈朗。”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带着少年人不自知的紧张。

岸芽同样朝他的方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草刈一雄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的儿子和女儿像被施了定身咒,而那位林家的小公主,则像一朵遗世独立的高岭之花,静静地站在那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成了她的背景板。

“岸芽,一路辛苦了。”草刈一雄的语气难得温和,“以后就在这里住下,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朗和菜菜子会照顾你的。”

“多谢舅父。”岸芽微微屈膝行礼,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京都旧时贵族小姐特有的优雅,“叨扰了。”

她的乖巧懂事让草刈一雄很满意,笑着摆摆手:“跟我客气什么。安娜,带小姐去楼上的房间吧,都已经收拾好了。”

“是。”安娜应道,上前想扶岸芽的手臂。

“我来!”草刈朗突然出声,几步冲到岸芽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岸芽,我扶你上去吧。你的房间在二楼,我带你去看。”

安娜的动作顿住,下意识地看向岸芽。

岸芽沉默了两秒,然后轻轻将手放进了草刈朗的掌心。她的手很小,指尖微凉,像块上好的暖玉。草刈朗的心脏猛地一跳,只觉得手里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连呼吸都放轻了。

“麻烦你了,朗哥哥。”岸芽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让‘朗哥哥’三个字显得格外亲昵。

草刈朗的脸瞬间红了,忙不迭地说:“不麻烦!不麻烦!”他小心翼翼地牵着她,一步一步地踏上木质楼梯,生怕走快了会让她摔倒。

菜菜子跟在后面,看着哥哥小心翼翼的样子,又看了看被哥哥护在怀里的岸芽,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她觉得哥哥的样子好奇怪,就像……就像爸爸珍藏的那幅《杨贵妃出浴图》里,那些围着杨贵妃打转的侍从。

岸芽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最东侧,采光极好,推开障子门就能看到庭院里的假山流水。房间很大,被隔成了几个区域,会客区铺着厚厚的榻榻米,摆着矮几和软垫;休息区则放着一张宽大的床铺,被褥都是用上好的真丝缝制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房,靠墙立着书架,上面已经摆满了各种盲文书籍和线装古籍。

“喜欢吗?”草刈朗献宝似的问,他其实早就偷偷来看过这个房间,知道布置得有多精致。

岸芽松开他的手,自己往前走了几步,指尖轻轻拂过榻榻米的边缘,又摸了摸矮几上的青瓷花瓶。她的动作很慢,很轻,像在抚摸什么易碎的珍宝,每一步都精准无比,完全不像个会撞到东西的盲人。

“很漂亮,谢谢。”她转过身,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语气里似乎多了一丝温度。

草刈朗看得心头火热,忍不住说:“以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找我。我抱你去也行!”他说着,还挺了挺胸膛,想展示自己的力气。

岸芽没接话,只是走到窗边,微微仰头,像是在‘看’外面的风景。阳光透过纸门照在她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那身天青色的和服在光影里流动着,白梅仙鹤仿佛活了过来,在她身上翩翩起舞。

草刈朗站在原地,看得痴了。他想,这一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不小心掉进了他们草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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