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翙陪宋栩言回宿舍换了衣服，两人并肩往教学楼走去。
“那个，你的衣服等我洗了再去还给你。”宋栩言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的，不急。”
他送宋栩言回了教室，她肚子有些难受，枕着手臂趴在桌上，他就替她接了一杯热水。
“谢谢。”宋栩言接过热水喝了一口，又拧好瓶盖捂在肚子上。
季盛翙看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有点不知所措了，他坐在她的前桌，只能看着她脸色发白，他只是听说女孩子这几天会比较难受，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帮到她。
“要不然，我给你讲个笑话，转移一下注意力？”
宋栩言抬眼看了下季盛翙，身子起来了一点，有点期待：“你说。”
“嗯……你知道下雨的话，什么人会失业吗？”
宋栩言仔细地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什么人啊？”
“是司机。”
宋栩言更加疑惑了：“为什么啊？”
“因为下雨要开除湿机。”
宋栩言听了还是疑惑，过了一会才终于反应过来，有些无语又好笑，嗔怪道：“你这是谐音梗啊，真的很无语。”
“不好笑吗？”
宋栩言笑着看他，不说话，好像在说“你觉得呢”。
“那我再说一个。”
“诶别别别了，留着下次吧。”
季盛翙也笑了：“那你趴着休息一会吧。”
“好。”
宋栩言点点头，重新趴回桌上。
想到上体育课集合之前，有几个女生扎堆在聊天，她当时就觉得她们在看她，还以为是错觉，现在一想可能是在讨论她的裤子吧。
明明是一个班的同学，还都是女生，她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不能提醒她一下。
她的成绩很好，但在这个班里，她好像一直没有什么归属感。
“季盛翙，我们算是朋友了吧？”宋栩言只是抬了眼去看季盛翙，身体没有动。
“嗯。”
“谢谢你，遇见你很好。”宋栩言闭着眼睛，动了动嘴巴。
这一句话宋栩言说得很小声，或许本意就没有要让季盛翙听到，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多，但她真的很感谢他的出现。
宋栩言再次醒来时，听到的是同学下体育课回来的吵闹声，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刚刚的教室太令人放松安心了。
前桌的同学回到座位上，季盛翙早已离开了。
桌子上放着她的水杯，里面重新接满了热水。
宋栩言握着温热的水杯，暖意从掌心一路向上蔓延，直至心头。
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笑意。
只是数学课代表喊着要叫作业了，她忽然回了神，把水杯放了回去，在桌面上堆着的书里拿出最上面一本数学练习册。
拿起的瞬间，有一张便签从中掉落下来。
上面写着——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字迹苍劲有力，不是她写的，但用的是她桌上的便签纸。
宋栩言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是谁写的。
直到目光重新落到那个水杯上，刚刚她说给自己的悄悄话回响在耳边——
“遇见你很好。”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这是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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