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的齿轮发出金属撕裂的尖啸，13个人坠入一片有流动的合同与黄金构筑的深渊中。
左航在失重中感到脖颈后的条形码如烙铁般灼烧，烫出一串渗血的数字：20191224——父亲自杀的日期，也是六名消防员殉职的圣诞夜。
他摔在一张横贯整个空间的玻璃会议桌上，肋骨撞击的闷响如同股市收盘的钟声。睁开眼时，左航发现自己的高定西装变成了黑白条纹的囚服，但袖口仍固执地保留着一枚左氏家族的金袖扣。
张极真讽刺
张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消防斧的刃面映出左航狼狈的倒影
张极穿着囚服还舍不得摘袖扣？
左航缓缓站起，指腹摩挲着袖扣上微雕的家族徽章
左航这不是装饰品
他猛地将袖扣按进会议桌，玻璃桌面顿时龟裂出蛛网般的血丝
左航是审判厅的钥匙
——
随着袖扣嵌入，整个空间翻转重组。十三把高背椅从地底升起，围成环形法庭。余宇涵的法袍无风自动，但法官徽章已扭曲成左氏的"L"形标志。
配角据《梦境公司法》第13条
十三具戴着金丝眼镜的骷髅从法官席站起
配角现在审理左航涉嫌过失杀人案
张极的斧头当啷落地
张极过失？那些消防车明明——
配角安静！
骷髅法官敲击法槌，槌头竟是微型消防栓
配角控方提交证据
证据A：篡改的消防车质检报告
记者突然被无形力量拽到证人席，双手不受控制地翻开档案。文件上的"合格"印章突然融化，露出底层的红色"报废"字样。
张峻豪这不是原始文件！
张峻豪的记者证开始冒烟
张峻豪电子签名被——
他的话被左航打断
左航2019年12月23日，我父亲签署了召回令。
左航扯开衬衫，露出心口处的条形码疤痕
左航但有人用这个覆盖了他的指令
证据B：亡灵证言 钢琴家的助听器突然播放出一段录音： "少爷，那批车..." "按董事会的决定做。"（年轻左航的声音） "可会死人的！" "死几个消防员算什么？"（声音突然变成电子合成音）
邓佳鑫猛地摘下助听器
邓佳鑫这不是左航的声音！声纹有13%的失真！
---
法庭突然剧烈震动，黄朔的儿童画从证物袋自行飞出。画上的火焰吞噬福利院时，隐约可见一个穿左氏工服的男人递给7岁的黄朔汽油桶。
余宇涵教唆纵火...
余宇涵的法官袍渗出鲜血
余宇涵真凶一直藏在系统里。
左航突然将手臂插进审判台裂缝。纳米机器人组成的黑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父亲临终前的全息影像：
配角航儿...新纪元...控股...
老人挣扎着指向自己的眼睛
配角他们在监视...
影像突然扭曲，变成新纪元科技的广告：
"意识云计算服务，让每个大脑都成为我们的股东！"
左航现在明白了吗？
左航拔出鲜血淋漓的手臂
左航左氏早就不属于人类了
随着真相揭露，整个法庭开始数据化崩解。左航的条形码纹身突然浮空，化作金色锁链缠绕住所有人手腕：
【债务重组协议】
▷ 左航承担90%债务（生命值剩余10%）
▷ 其余人平分10%债务（每人支付1滴血）
张极不！
张极挥斧砍向锁链
张极老子不签卖身契！
斧刃接触金链的瞬间，张极突然看到幻象——20岁的左航独自站在停尸房，给六具盖着国旗的遗体每人口袋塞支票。支票签名处写着："罪人之子"
锁链骤然断裂。左航踉跄跪地，皮肤迅速灰白化，但心脏处的条形码仍微弱闪烁。
左航还没完...
他咳出数据碎片
左航去找...钢琴里的...
---
当迷宫彻底崩塌时，众人坠落前最后看到的，是左航被数据流包裹成茧的身影。他的嘴唇仍在开合，传递着只有唇语专家张泽禹能读懂的信息：
左航我在第五层等你们。
邓佳鑫的助听器突然自动播放《雨滴》前奏曲，他的数字纹身"8"开始脉冲式发光——
下一站，是声音的刑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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