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的书房里,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摊开的纸上。她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考着应对之策。
沈清月(安王已经开始试探我了,若是继续被动防御,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被动。)
她起身,去了父亲的书房。沈巍正在处理公文,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笔。
沈巍(沈父)“清月,你找为父有事?”
沈清月“父亲!”
沈清月屈膝行礼,语气恭敬。
沈清月“女儿近日发现府中下人有些散漫,不少人借着采买的名义外出闲逛,甚至还对外泄露府中琐事。”
沈清月“女儿觉得,该好好整顿一下府务了。”
沈巍闻言,眉头微蹙。他近日也觉得府中有些不太平,尤其是流火失踪和春狩惊马之事,让他意识到府中可能有外人的眼线。他看着清月,问道。
沈巍(沈父)“你有什么想法?”
沈清月道。
沈清月“女儿以为,可以借着整顿府务的名义,清查所有下人的来历,尤其是近一年来新入府的。”
沈清月“另外,采买、洒扫等关键岗位的下人,要换成咱们信得过的人。”
沈清月“这样既能规范府中秩序,也能防止消息泄露。”
沈巍点点头,觉得她说得有理。
沈巍(沈父)“好,就按你说的办。此事交由你负责,为父给你调派几个得力的人手。”
沈清月“多谢父亲。”
沈清月躬身应下,心中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日,沈清月按照计划,对府中下人大肆清查。她手段利落,先是询问下人的来历,再派人去核实,一旦发现有可疑之处,立刻严加审问。果然,在清查采买处时,揪出了两个近半年来入府的下人。
经过审问,这两个下人承认,他们是受一个远房亲戚所托,在府中打探消息,而那个远房亲戚,正是安王府的一个管事。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传递了重要消息,但也算是敲山震虎,让府中的其他眼线收敛了许多。
沈清月将结果禀报给沈巍,沈巍对她更加信任,也更加意识到府中潜藏的危机。
而此时的沈流火,正处于极度的矛盾中。她捧着那本话本,又想起苏曼娘的话,心中对姐姐的怨恨越来越深。苏曼娘见她心思动摇,趁机怂恿道。
苏曼娘(安王棋子)“二小姐,您若是一直这样被大小姐压制,将来怕是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
苏曼娘(安王棋子)“安王爷是个明事理的人,安王世子也是顶好的人,若是您能跟王爷还有世子搭上关系,将来王爷还有世子定会为您做主。”
在苏曼娘的不断挑唆下,沈流火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之前安王府嬷嬷约她见面的玉清观。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偷偷溜出府,去了城西的一家首饰铺,这是苏曼娘告诉她的,安王势力的另一个联络点。
首饰铺的掌柜见她进来,眼神闪了闪,上前问道。
龙套演员【首饰铺掌柜】“这位姑娘,想买点什么?”
沈流火紧张地攥着衣角,低声道。
沈流火“我找王嬷嬷。”
掌柜立刻明白了她的身份,领着她进了内屋。内屋里,一个穿着体面的婆子正坐在那里喝茶,正是之前在布庄见过的王嬷嬷。
龙套演员【王嬷嬷】“二小姐来了。”
王嬷嬷笑着起身,语气亲切。
龙套演员【王嬷嬷】“前些日子听说二小姐受了惊吓,王爷很是担心。”
沈流火听到“王爷”二字,心中安定了些,她抱怨道。
沈流火“我姐姐太过分了,处处管着我,连父亲都偏向她,我在府里过得一点都不自在。”
王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顺势从抽屉里取出一对金镯,递给她。
龙套演员【王嬷嬷】“二小姐莫要生气,王爷知道您受了委屈。”
龙套演员【王嬷嬷】“这对金镯是王爷让老奴送给您的,算是一点心意。”
沈流火看着那对精致的金镯,心中一动。王嬷嬷又道。
龙套演员【王嬷嬷】“若是二小姐能知悉你姐姐近日的动向,或是府中一些重要的事,告诉老奴,王爷定会记着您的好,将来也能为您做主,让您不再受委屈。”
沈流火心中剧震,她终于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沈流火(他们是想让我做内应,在府中为安王传递消息。)
她握着金镯的手微微发抖,脑海中闪过姐姐雨夜救她时的场景,又想起姐姐在太子面前风光的模样,嫉妒和失落最终战胜了理智。
她将金镯藏入袖中,低声道。
沈流火“我知道了。”
从首饰铺出来,沈流火走在回府的路上,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对,可一想到能摆脱姐姐的压制,能得到安王的重视,她就觉得,这个决定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