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十五章：帝心难测风波恶

场景：太医院档案库、皇帝寝宫外围。初冬飞雪，宫墙寂寥。

青禾借着为太医院誊写档案的机会，查找父亲当年的记录。在积灰的角落，她翻到本残破的《脉案辑要》，其中缺失的几页边缘有焦痕——像是被人匆忙焚毁过。正当她失望时，书脊夹层中滑出片薄如蝉翼的纸，上面记载着先帝最后时光的诊疗记录："...陛下脉象弦急，瞳散，疑非中风，反类...",后半截被撕去。

窗外传来脚步声，青禾急忙将纸片藏入袖中。来人是王太医，他状似无意地挡住门口，高声道："沈采女，院判大人找您核对药材！"同时快速在案上写下"戌时三刻，东华门槐树"。

雪夜赴约，青禾在东华门老槐树下见到个披黑斗篷的身影。那人转身，竟是崔嬷嬷！老嬷嬷递来一卷布帛："老身与你父亲有旧。这是当年先帝发病时，贴身太监的记录抄本。"布帛上详细记载先帝临终前曾呓语"慕容下毒"，并三次写下"彻"字又涂掉——这正是当今皇帝萧彻的乳名！

回宫途中，青禾被突然出现的御前侍卫拦住。养心殿内，皇帝萧彻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道："沈采女夜游的兴致倒高。"青禾跪在地上，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背上。良久，皇帝才淡淡道："听闻你医术不错。明日开始，每日戌时来为朕煎药。"

这夜，青禾在灯下细看崔嬷嬷给的布帛，发现背面有极淡的墨迹。用烛火烘烤后，显出几行字："...太子知情否？沈太医查'醉红颜'事发，慕容氏欲除之..."字迹与父亲手札中的批注一模一样！

伏笔：先帝临终记录暗示慕容家谋害；皇帝突然召见暗示他已注意到青禾；布帛背面字迹暗示父亲之死与慕容家和皇帝都有关联。

第十六章：夜煎汤药探龙疾

场景：养心殿侧殿、太医院药库。雪夜孤灯，药香氤氲。

第一次为皇帝煎药，青禾被带到侧殿的小厨房。御药监送来的药材里，竟有罕见的"冰魄草"——此物性极寒，通常用于压制剧毒。她佯装不经意地问老太监："陛下龙体是何症状？"对方立刻板起脸："姑娘只管照方煎药，多嘴当心舌头！"

煎药时，青禾偷偷藏起一片冰魄草。药成后，她按规矩先尝一口，顿时舌根发麻——这药里还掺了曼陀罗！两种药相克，长期服用必损心脉。难怪皇帝时常偏头痛，这根本是毒非药！

送药进殿时，青禾看见皇帝正在揉太阳穴，案头奏折堆成小山。她壮着胆子轻声道："陛下，此药性烈，不如加一味甘草调和？"皇帝猛然抬头，眼神锐利如刀："你懂药理？"青禾急忙跪下："奴婢家中原是开药铺的..."

"起来。"皇帝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沈仲景的女儿，何必装糊涂？"青禾如坠冰窟。皇帝却松开手，将药碗一饮而尽："明日开始，按你的方子煎。"说罢扔给她一块令牌，"凭此可入太医院内库。"

次日，青禾在内库发现个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二十余本《御药录》。翻开最新那本，她瞳孔骤缩——每月十五的记录都被朱笔圈出，而这天的药方无一例外都加了冰魄草！更可怕的是，笔迹竟与父亲有七分相似...

伏笔：皇帝明知药有问题仍服用暗示他可能被胁迫；太医院内库的《御药录》笔迹暗示有人模仿父亲字迹；令牌赋予青禾更大活动空间为后续剧情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