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血色宫宴
重阳宫宴上，柳如烟提议为皇帝试新药。她端来的药碗边缘泛着诡异蓝光，青禾突然打翻药盏。瓷片划破德妃手腕，流出的血竟带着淡淡腐叶气息——这是长期接触"醉红颜"的特征。
慕容婉拍案而起时，殿外传来喊杀声。赵将军带兵闯入，却突然倒戈相向。柳如烟抚摸着腕间伤口："姐姐们可知，先帝的云嫔是怎么被做成人彘的？"
萧彻在此时踏入大殿，面色红润得不自然。他身后跟着本该垂死的周明慧，贤妃手中捧着滴血的锦匣。
第189章 真相如刃
柳如烟被按在殿柱上时仍在笑："沈青禾，你父亲当年发现慕容氏用'醉红颜'害死云嫔母子，却被先帝压下了。知道为什么吗？"她转向萧彻，"因为先帝也喝了那碗安神汤啊！"
慕容婉的九凤冠坠地，珠玉四溅。她疯癫地指着周明慧："是你！当年那个早产的女婴根本没死！"贤妃掀开锦匣，里面是云嫔的牌位和半截婴孩臂骨。
青禾在混乱中扶住摇摇欲坠的萧彻。皇帝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一针，是朕欠沈太医的。"藏在龙袍下的陈旧针痕，与青禾手中金针长短分毫不差。
第190章 长夜将明
刑部大牢里，柳如烟用簪子划开墙壁的霉斑，露出二十年前刻的"云"字。她哼着摇篮曲撞向石墙时，血溅在崔嬷嬷当年留下的抓痕上，拼成一朵完整的红梅。
慕容婉被废那日，凤仪宫的梧桐一夜枯死。青禾在树根处挖出个铁盒，里面是父亲失踪的另半部医书，扉页题着："女青禾周岁礼，愿儿永不必见此书。"
萧彻在太庙罚跪三日，出来时递给青禾一道密旨。展开竟是空白的，唯玉玺朱印灼灼如血。皇帝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朕许你...亲手写结局。"
第191章 血泪真相
秋雨敲打着青禾寝宫的窗棂，她跪坐在案前，指尖发颤地抚过那本从太医院密室取出的《承平脉案》。泛黄的纸页上，先帝临终前三日的用药记录被人精心篡改过，但父亲留下的暗记依然清晰可辨。
"醉红颜..."青禾喉头涌起血腥味。这味宫廷禁药当年被掺入先帝的安神汤，而父亲记录的原始脉案显示，先帝根本不需要安神汤——是当时的太子萧彻每日亲自侍奉汤药。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青禾迅速将脉案藏入袖中。云雀慌张推门而入："主子，皇上往这边来了！"
青禾瞳孔骤缩。三日前她从冷宫救出的老宫女临终所言犹在耳边："沈太医发现太子在药中动手脚...老奴亲眼看见慕容宰相将毒药交给太子..."
"沈采女。"萧彻的声音在殿门外响起，比秋雨更冷。
青禾将颤抖的指尖掐入掌心，强迫自己行礼如仪。抬头时，她看见萧彻玄色龙袍上沾着夜露，俊朗的面容在烛火下半明半暗。
"朕听闻你近日频繁出入太医院。"萧彻目光如刃，"一个采女，不该如此僭越。"
青禾袖中的《承平脉案》重若千钧。她忽然想起父亲被拖走时嘶吼的那句"药方有异"，想起母亲撞柱而亡前绝望的眼神。十年隐忍，等的就是这一刻。
"陛下可还记得沈仲景？"她声音轻得像片落叶。
殿内死寂。萧彻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右手无意识抚上腰间玉佩——青禾看得分明，那正是当年父亲随身佩戴的"青鸾含珠"！
"先帝并非病逝，而是被毒杀。"青禾直视天子双眼，"陛下登基那日，我父亲的血可还热着？"
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萧彻瞬间苍白的脸色。他猛地掐住青禾脖颈将她按在墙上，龙涎香混着杀意扑面而来："谁告诉你的？"
青禾在窒息中扯动嘴角。她等的就是皇帝亲口承认。袖中银针滑入指间，正要刺向萧彻手腕，殿外突然传来福安尖利的通报："陛下！钦天监急报，紫微星异动！"
萧彻松开手，青禾跌坐在地剧烈咳嗽。帝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你以为这就是全部真相？沈青禾，你太让朕失望了。"
待萧彻离去，青禾才发觉自己满嘴血腥。云雀哭着扶她起身时，她摸到袖中多了一物——半块虎符，边缘还带着皇帝掌心的温度。
窗外雨势更急，仿佛十年前的江南烟雨穿越时空倾泻而下。青禾攥着虎符和脉案，在电闪雷鸣中无声泪流。她终于明白，这场复仇从一开始就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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