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渔刚吹干头发，发梢还带着玫瑰精油的香气，手机就响起了《月光奏鸣曲》的铃声。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嘴角微微上扬——这个铃声专为项目组设置。
"师总！"秦苏钰的声音活像只炸毛的兔子，"郑胖子带着人把我们的【天测TS16全站仪】扔河里了！还说...说您这样的漂亮姑娘就该在家相夫教子..."
师渔轻轻把玩着梳妆台上的和田玉镇纸，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苏钰啊，记得我教你的吗？遇到疯狗要怎么做？"
"拍、拍下来发短视频？"
"聪明。"她轻笑，"顺便提醒郑先生，毁坏【精密测绘仪器】价值超五万，已经构成【故意毁坏财物罪】，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条，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挂断前又补了句，"对了，给大家叫杯奶茶压压惊，记我账上。"
“苏钰？”
“怎么了，师总？”
“你说我平常是不是太温柔了？”
电话对面的苏钰听了这话沉默了。
苏钰：您是指开会时，温柔笑着但气场能冻死人的那种温柔吗？还是指您跟别的公司董事长及股东谈合作时，分毫不让，杀伐果断的温柔？师总啊！您笑面虎的称号都传遍整个商界了！
“哎呀，苏钰，你怎么不说话了？信号不好吗？果然我还是得凶一点呢！不然像郑先生那样的阿猫阿狗都能来随意评判我了呢。”听语气依旧笑着，但秦苏钰听着总感觉越来越冷了。
“师总，您早些休息。我这信号可能真的不太好。”秦苏钰想逃！
“好吧好吧，晚安啦！”
......
清晨的老城区笼罩在薄雾中。师渔的晨风轿车缓缓停稳，她今天特意选了双软底乐福鞋——要走很多路，得照顾脚。秦苏钰举着平板冲过来，活像只找到胡萝卜的小兔子。
"师总！郑胖子他们..."
"先喝口水。"师渔从保温杯倒了杯红枣茶递过去，"嗓子都哑了。"等小助理缓过气，她才接过平板，"补偿方案都经过【诚德评估】第三方评估复核过了？"
"嗯！李会计熬了通宵做【DCF现金流折现模型】，【NPV净现值】测算..."
师渔从包里掏出个蒸汽眼罩："让她下午补个觉，就说我批准的。"指尖划过屏幕，【建云BIM建模】图上立即标出几处红点，"这些违建的【地下空间权属】..."
"师总！"法务部的小张慌慌张张跑来，"郑胖子在居委会闹起来了！"
"不急。"师渔从车里拿出个纸袋，"张记的核桃酥，陈阿婆最爱吃的。"又变戏法似的摸出几盒润喉糖，"一会儿给各位叔叔阿姨分分，天干物燥的。"
居委会里火药味十足。郑胖子正拍着桌子吼："今天谁也别想动老子的房子！"他脖子上小指粗的金链子晃得人眼晕。
师渔轻咳一声，众人齐刷刷回头。她今天穿了件雾霾蓝的【云锦羊绒大衣】，衬得人如白玉。
"各位叔叔阿姨早。"她先给老人们挨个发了核桃酥，最后才转向郑胖子，"郑先生今天气色不错。"目光在他腕表上停留半秒，"瑞士名表？很配您的气质。"
郑胖子刚要得意，就听她温温柔柔地补了句："可惜表冠的十字星刻歪了0.3毫米。"
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师渔不急不慢地展开文件："陈阿姨，您家的情况我们重新测算过，【容积率补偿系数】调整为1.3，参照【《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评估办法》第十四条】..."她突然转向角落里的高中生，"小杰是不是要高考了？我们联系了【京华名师】周末可以来辅导。"
郑胖子气得摔了杯子："少在这儿收买人心！"
师渔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反而递过去一包纸巾："小心玻璃碴。"然后才翻开【地探3000地质雷达勘测报告】，"各位请看，这是明代沉井的【三维激光点云扫描图】，【剪力墙结构】已出现12.7mm的裂缝，超出【《古建筑结构安全评估标准》GB/T50344规定的限值】..."
当投影仪亮起，她讲解的声音不紧不慢，像在给学生们上课。讲到关键处，还特意停下来问："王叔，您以前是物理老师，这个【结构应力云图】我说清楚了吗？"
......
三天后的听证会上，郑明远看着师渔带着老街坊们鱼贯而入，脸色越来越难看。师渔今天扎着高马尾，白衬衫配【青锋藏青西装】，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根据《文物保护法》第二十一条及【《实施〈文物保护法〉办法》第三十五条】..."她忽然停下来，对操作投影仪的工作人员歉然一笑，"抱歉，能调暗些吗？后排的爷爷奶奶眼睛不好。"
当【机载激光雷达数据】和【财政部备案的VFM评估报告】一一呈现，郑明远汗如雨下。师渔却走到陈阿婆身边蹲下，帮老人把助听器调到最佳频段："马上就好，您再坚持会儿。"
散会时，几个老街坊围着师渔七嘴八舌：
"闺女，我家包了饺子，来吃啊！"
"师老师，能再给我孙子讲讲那道【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吗？"
师渔笑着应下，转头看见郑明远被带上警车。她轻轻叹了口气，从公文包拿出保温杯喝了口水——里面泡着陈阿婆给的宁夏枸杞。
"师总..."秦苏钰欲言又止。
"嗯？"
"您今天...真好看。"
师渔眨眨眼："因为【哑光唇釉】选对了？"
"不是，是..."小助理红着脸比划，"就是特别...暖。"
夕阳把师渔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摸出手机，给项目组群里发了条消息："明天团建，我请客吃火锅。"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可以带家属。记得带上最新版的《PPP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和【财务模型敏感性分析表】。"
补充：前期大家看到的女主是清冷温婉理智清醒还带点疏离的~(¯▽¯~)~抱歉，那是收敛，还未完全暴露性格的女主。后面的性格和做事风格（正如本章就是例子）…不是精神分裂哈，就是性格暴露<(｀^´)>，o(^▽^)o我家女主宝宝是矛盾的，是矛盾的，是矛盾的（这点很重要）性格多变，看心情办事的，有时清冷疏离，有时笑面虎，多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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