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浮光科技88层的落地窗，在师渔的翡翠镯子上折射出一道凌厉的碧芒。她慢条斯理地搅动着茉莉花茶，氤氲热气模糊了唇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
"师董，"秦苏菡抱着量子平板站在门口，目光在自家老板那身月白旗袍上打了个转，"何上尉的车队已经到了。"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三分，"您今天这身，怕是比量子计算机的杀伤力还大。"
茶杯与瓷盘相碰，发出清越的"叮"声。"外人总说浮光董事长善使温柔刀..."师渔指尖抚过盘扣，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寒光一闪而逝，"却不知道温柔刀最要人命。"
电梯里，容亭裕正对着镜面整理领带。见师渔进来，立刻促狭地眨眨眼："听说何上尉刚在反恐演练中拿了团体第一？真巧啊。"
"容总，"师渔从手包抽出星辰系列唇膏，对着镜面细细描绘唇线，"南非分公司的猎头简历，需要我亲自过目吗？"唇膏"咔嗒"合上的声响，吓得容亭裕立刻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
秦苏菡的平板突然弹出消息提醒。【浮光内部论坛热帖：冷面董事长×武警上尉の绝美爱情（爆）】配图是三天前会展中心，何渡为师渔挡子弹的抓拍。
"苏菡。"师渔嗓音温柔得能滴出蜜来，"西藏分公司的牦牛养殖基地，是不是缺个数据专员？"
"我这就删帖！"秦苏菡手速飙到120字/分钟，突然发现容亭裕正偷瞄她屏幕："看什么看！上次你收藏《商界女王与她的守护者》同人文的事要我曝光吗？"
武警总队大门前，哨兵枪刺折射的冷光里，师渔的月白旗袍像柄出鞘的软剑。何渡从台阶疾步而下，常服肩章上的银星晃出一片碎光。他目光在师渔身上停留0.3秒——恰好是狙击手扣动扳机的反应时间。
"路上还顺利？"何渡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
师渔伸出纤白的手："辛苦何上尉安排。"她指尖在何渡掌心轻轻一触即收，"我表哥说这次要亲自致谢，他带了您最爱的高山云雾。"
"谢参谋？"何渡面露疑惑。
"谢你三年前在滇南联合反恐演习中..."师渔忽然凑近，茉莉香气拂过何渡耳际，"...把他从模拟雷区背出来。"说完退后两步，笑得人畜无害，"他今天特意请假过来。”
会议室内，师渔站在全息投影前，激光笔的红点停在某个神经元模型上。"退役战友最大的优势..."她突然转向后排打瞌睡的年轻军官，"比如这位同志——您在工兵部队拆过T-12型诡雷吧？"
军官一个激灵坐直，满脸写着"她怎么知道"。
"您排除连环诡雷时的多线程思维..."师渔指尖轻划，军官的部队履历瞬间转化成三维能力图谱，"正是量子计算机故障排查的顶级天赋。"
满座哗然中，会议室大门被"砰"地推开。谢诏带着满身硝烟味闯进来，先给李支队长敬了个标准军礼，转身就把何渡勒得直咳嗽："上次演习你们用催泪瓦斯，这账还没算呢！"
"表哥。"师渔声音轻柔，手上激光笔却"不小心"晃过谢诏眼睛，"西南战区今年采购的智能训练系统，还需要我签字呢。"
警报声骤然撕裂空气。何渡的通讯器传来急促汇报："上尉！无人机在废弃厂区发现热源反应！"与此同时，师渔的翡翠镯子泛起红光，全息投影自动切换成监控画面——七个红外人影正撬开通风管道。
"容总。"师渔拨通电话，声音甜得像在讨论下午茶，"把'捕狐计划'的B方案准备好。"她转向何渡时，眼底浮冰般的冷意让谢诏都后退半步，"他们偷的不是量子算法，是能激活算法的生物密钥。"
直升机舱内，何渡正在电子沙盘上部署战术。他修长的手指划过三维地图，每个落点都精准锁定敌人可能的藏身位置。"A组控制制高点，B组封锁2号通道。"他敲击某处通风口，"C组从这里切入，27秒后与谢参谋的防化分队形成合围。"
师渔将白玉发簪递过去："接入中控台能激活神经毒剂中和系统。"见何渡迟疑，她轻笑，"昨天刚拿到军委特批，文件编号GD-7421。"
行动开始后，师渔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清晰传来："东北角两人正在换岗，11点方向有金属反光。"突然语气一紧，"3号储藏罐被打开了！"
何渡立即打出手势，武警小队如幽灵般散开。当他们冲进中控室时，灰狐团长正举着试管狞笑："再过来就让整座城陪葬！"
"是吗？"师渔的声音突然从广播系统传来，"可监控显示你们打开的是清洁剂储存罐。"全息投影同步播放着十分钟前的调包画面。
团长愣神的0.5秒，何渡已闪身上前。子弹擦过他臂膀的瞬间，师渔的翡翠镯子突然爆发出刺耳的高频声波，七个隐藏狙击点同时暴露在谢诏的瞄准镜中。
"《刑法》第一百二十五条。"师渔踩着团长掉落的手枪，弯腰拾起真正的神经毒剂，"非法制造危险物质，可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她转头对何渡眨眼，"当然，等国安同志问完话再说。"
返航的直升机上，师渔望着渐亮的天际线。何渡的绷带渗出些许血色，她不动声色地挪近半步，让对方的体温透过旗袍传来。
"对了。"她突然转头，发丝拂过何渡染血的肩章，"我爸妈说，要请你尝尝我小时候最爱的蜜酿莲藕。"在何渡骤然放大的瞳孔里，她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少女，"他们连你花生过敏都记得呢。"
谢诏的咳嗽声被螺旋桨噪音淹没。晨光中，七年前那个在出租屋编程的少女，与此刻掌控全局的商业女王渐渐重叠。她的温柔刀始终悬在每个人头顶，而握刀的手——唯有在掠过某人染血的肩章时，才会微不可察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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