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诗中玫瑰亲吻日落,折枝月染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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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will not be drowned in the surging crowd,
Affection permeates the expanse of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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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西安古城墙下的涂鸦街被霓虹灯渲染得五彩斑斓。宋温冉拖着画板从美院侧门走出,帆布鞋踩在斑驳的地砖上,发出轻微的闷响。今天是她研究生毕业展的最后一天,整个下午却只有三个观众,还是送水的大叔和清扫落叶的阿婆。她精心布置的《城市肌理》系列被保安的巡逻电瓶车撞歪了两幅,画框玻璃上沾满了飞絮。
宋温冉唉,太倒霉了
此时街角传来打碟声,带着金属质感的节拍像锤子敲打着暮色。自由的音乐与浪漫的油画有些不太配合
宋温冉气死我了!!!本来毕业展就烦,吵什么吵!!
一个穿反光条工装裤的少年扛着音响设备路过,他的运动帽檐压得很低。宋温冉蹲在墙根调颜料时,少年的帆布鞋不小心踢翻了她的松节油瓶,透明液体在柏油路面上迅速蔓延,带着刺鼻的气味
capper张砚拙“我靠,这松节油比我的混响还挥发得快!”
少年慌忙摘下墨镜,露出眉骨上一颗刚结痂的伤疤,那是上周在地下通道battle时被飞溅的彩漆弹划伤的
capper张砚拙“我这造型是来参加化学实验吗?”
宋温冉看着满地的油迹,突然笑出声。她从画包里掏出一块吸水海绵,这还是导师留下的存货
宋温冉美术生的噩梦,遇水则发,遇油则炸,诶?是你!!!
Capper蹲下来观察她手里的丙烯颜料管——管身上沾着颜料喷溅形成的天然纹理,那是她在废弃工厂写生时留下的纪念。他突然从后颈抽出一支银色笔,在她素描纸空白处画了个节拍器:
capper张砚拙即兴创作,灵感来自你这里。”
宋温冉愣了一下,随后顺着他的线条补了几笔:节拍器的指针变成了生长的藤蔓,音符长出透明的翅膀。她注意到少年手腕上的红绳手链,上面用金线绣着篆书的“拙”字,那是张砚拙从爷爷的旧书斋里偷出来的,书斋的匾额上就刻着“砚拙斋”三个褪色的金字。
宋温冉我是宋温冉,偶遇两次了,认识一下吧,应届毕业的美术生。”
她用染料蹭了蹭他的工装裤,天蓝色的颜料在黑色面料上洇开
宋温冉正在考虑是不是该去卖烤串。
capper张砚拙“Capper,地下说唱圈的野路子。”
少年把音响设备往墙根一靠
capper张砚拙原名张砚拙,别笑——爷爷非让我临颜真卿的《多宝塔碑》,说这名字日后能开字画店
宋温冉盯着他后颈的伤痕,那是上周在地下通道battle时被飞溅的彩漆弹划伤的
宋温冉这伤痕倒是像极了行为艺术
capper张砚拙“是行为艺术,但主角不是我
#宋温冉你说你叫capper
#宋温冉哈哈哈
#宋温冉capper!开盆,你怎么给自己取一个名字叫盆啊?!哈哈哈哈哈
capper张砚拙“Capper”源于其对潮流文化的热爱,帽子在街头文化中象征着随性、自由,此外,“Capper”独特且易记,有助于提升在说唱圈的辨识度。
capper张砚拙也与我童年回忆有关
#宋温冉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宋温冉不过张砚拙这个名字很好听
#宋温冉“砚象征着修养和艺术。以“砚”字入名,给人一种文雅、有内涵的感觉, “拙”字有“笨拙、不灵巧”的意思,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它也可以体现出一种质朴、纯真、不造作的品质。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一种“大巧若拙”的思想,即真正的智慧和巧妙往往隐藏在看似笨拙的外表之下。以“拙”字入名,可能寓意着这个人有着朴实无华、真诚待人的性格特点
capper张砚拙你名字也不错呀
capper张砚拙宋温冉
capper张砚拙送温暖
capper张砚拙挺可爱的
#宋温冉你是rapper?
capper张砚拙You bet
Capper的墨镜在路灯下反着光,他突然说:“晚上的地下派对有场实验音乐秀,要不要一起?我们让声音和颜料来场对撞。”
宋温冉最终出现在地下通道时,正看见张砚拙在调试一台老式打碟机。他的红绳手链在灯光下泛着幽光,上面的“拙”字篆书像是要跃然而出。这个从西安南郊走出来的少年,祖上四代都是碑林的守碑人,他却把爷爷的毛笔字拆成电子音符,把《兰亭序》的起承转合变成hiphop的节奏。
张砚拙突然转过身,工装裤的破洞处露出半截创可贴:“你来了,我的视觉总监。把颜料喷在声音上,让那些只懂数钱的老古董看看”
宋温冉看着他在舞台灯光下拉长的影子,突然发现他的帆布鞋侧面贴着张褪色的地下battle入场券。那场battle他输得很惨,被对手用Auto-tune技术吊打
舞台灯光在宋温冉的画板上投下破碎的光斑,张砚拙已经开始用低音炮测试他的新歌《城墙根下》。低音鼓点像远处的地铁轰鸣,带着这座城市的地脉之声,而高音部分却有毛笔在宣纸上划过的沙沙声——那是他把爷爷的书法练习录音转成音频素材的结果。
宋温冉蹲在调音台旁边,用喷漆罐在黑色幕布上即兴作画。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丙烯颜料在幕布上形成漩涡般的纹理,就像张砚拙歌词里描述的“城市漩涡”。观众开始用手机闪光灯打节奏,人群中央突然有人高喊:“让开让开,喷漆女也想抢Capper的风头!”
张砚拙的歌词从音箱里窜出来:“这城市的脉搏在城墙根下跳动,老先生的毛笔字被节拍师拆成零件……”他的声音带着磁带边缘的磨损感,却和宋温冉的喷漆节奏完美契合。幕布上的颜料漩涡开始有了形状,像是一座座被解构的碑林,在电子音浪中重新生长。
当最后一句歌词落下时,宋温冉的喷漆画刚好完成。她直起腰,看见张砚拙站在舞台边缘,他的工装裤口袋里塞满了从爷爷书房偷来的旧信封,上面的宋体字被他描成荧光色。观众开始往台上扔荧光棒,人群中央的少年们开始用西安话喊:“(要继续!)”
“这就是我的《城墙根下的碑林》。”张砚拙跳下舞台,墨镜滑到鼻梁上,“你画的,我唱的,咱俩把老古董的东西拆了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