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脾气

马嘉祺主任好。

马嘉祺目不斜视地打招呼，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只有微微泛红的耳根暴露了他的紧张。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顿半秒，最后只是点点头走开了。

丁程鑫憋笑得肩膀直抖。

丁程鑫马嘉祺，你刚紧张了？

马嘉祺没有。

马嘉祺面无表情地否认，脚步却明显快了几分。丁程鑫被他拖着走，凉鞋在瓷砖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小卖部前排着长队，都是趁着午休来买零食的学生。马嘉祺松开手去排队，丁程鑫就靠在旁边的冰柜上晃悠。

冰柜表面结着层白霜，丁程鑫用手指划拉着，突然听见排在前面的女生议论：

NPC女生1：听说了吗？高二（3）班的李静跟马嘉祺告白了！

NPC女生2：真的假的？在哪儿告白的啊？

NPC女生1：就在花坛那边！抱着吉他唱了半首歌呢，结果马嘉祺说要去图书馆就走了…

丁程鑫划拉冰块的动作顿住了。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脏，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昨天刚确定关系，今天就有人告白？

这什么偶像剧剧情？他偷偷抬眼去看马嘉祺的背影，对方穿着干净的校服衬衫，后颈线条笔直，看不出来任何异样。

轮到马嘉祺的时候，他熟练地点了丁程鑫喜欢的芝士鱼蛋和柠檬味气泡水，又加了两串烤肠。

丁程鑫接过塑料袋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马嘉祺的手背，烫得他猛地缩回手。

马嘉祺怎么了？

丁程鑫没怎么。

丁程鑫低着头猛灌气泡水，碳酸饮料的刺激感没能驱散胸口的闷。他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往前走，突然开口：

丁程鑫刚才听人说，有人跟你告白了？

马嘉祺的脚步顿了顿。夏日午后的阳光格外刺眼，知了在香樟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丁程鑫侧过脸，看见马嘉祺喉结滚动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马嘉祺嗯

一个字的回答像根针似的扎进丁程鑫心里。他停下脚步，把没喝完的气泡水捏得滋滋响。

丁程鑫那你怎么回答的？

马嘉祺拒绝了。

马嘉祺转过身面对他，眉头微蹙。

马嘉祺我以为你听见了。

丁程鑫我没听见细节。

丁程鑫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别扭。他想起刚才苏晓雨碰到马嘉祺胳膊时的样子，想起那个抱着吉他告白的女生，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

马嘉祺沉默地看着他，眼神里翻涌着丁程鑫看不懂的情绪。周围路过的学生好奇地回头张望，丁程鑫被看得有点不自在，转身就想走，却被马嘉祺一把拽进旁边的教师停车场。

生锈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几辆旧电动车歪歪扭扭地停在里面，水泥地上长满了青苔。马嘉祺把丁程鑫按在沾满灰尘的墙壁上，阴影笼罩下来的时候带着熟悉的压迫感。

马嘉祺丁程鑫

马嘉祺的声音很低。

马嘉祺你在闹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