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姜小帅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你们俩这么大事儿,全瞒着我?所以我徒弟被糟蹋了?”
“什么叫糟蹋?不过我也不了解,这不打电话问你嘛?”池迟见着粥喝完了,自觉的把碗递给郭城宇,让他给满上。
郭城宇笑笑,接过了碗。
“不知道,他去洗澡了,我待会儿去盘问盘问再给你说。”
“行,那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池迟看向给自己盛粥的某人,“不像我哥的风格啊。”
“这小子栽了,狠栽了一个跟头,”郭城宇把碗放池迟面前,“不过我更好奇,你哥知道岳悦那事儿之后,会是啥反应。”
“那就热闹了。”
*
姜小帅心里装着池迟刚说的事,整个人那叫一个抓心挠肝,晚上俩人挤在一张床上,姜小帅朝吴所畏问:“你和池骋,你俩怎么样了?”
“今天忙,一直没工夫搭理他。”
姜小帅纳闷,“他没主动联系你?”
“是啊。”
“那你昨天去他那,你俩都干什么了?”姜小帅问。
吴所畏努力撇开后面的欢爱过程,生怕被姜小帅知道了,集中精力回忆之前的场景,而后若有所思地说:“那天晚上他和我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都是他的心酸情史,听的我还感同身受的,挺惨。”
“有没有这种可能?”姜小帅面露疑虑,“像他那么强势的人,突然在你面前表露了不为人知的一面,事后想起来,脸上挂不住了?”
“不能吧?”吴所畏哼笑一声,“他有脸么?”姜小帅扬扬下巴,“不信你打个电话试试。”
吴所畏半信半疑地拨了池骋的电话,然后一秒钟接通。
“在干嘛?”吴所畏问。
池骋的声音听起来挺沉闷,“和朋友吃饭。”
“这么晚了?”吴所畏惊讶。
池骋语气挺不耐烦的,“有正事没?没正事挂了。”
坐在他旁边的俩哥们儿大喇喇地调侃,“池大少怎么还知道礼貌了?以前不都是直接挂么?这次还问问。”
声音太大,让吴所畏听见了,“有事!那天晚上我去你那,你不是和我说了很多以前的事么?回来我又琢磨了一下,觉得吧……”
嘟嘟嘟……那边挂断了。
吴所畏坏笑两声,拍着姜小帅的肩膀说:“还真让你丫说中了!”
“我就说吧,他肯定是抹不开面儿了。”
吴所畏呲牙,“这人还挺逗。”
撂下手机,池骋是一口饭都吃不下去了,阴着脸就出去了。
坐在对面的哥们儿忍不住问,“怎么了这是?”
刚子说:“没事,他今天一直这样,我跟他一块走的时候,都得躲他三米远,那脸黑的!!你要瞧见都得吓尿裤子。”
“估计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吧?”
“得得得,甭管他了,咱接着吃。”
……
*
知道了池骋害羞的事之后。
池迟和郭城宇笑话了他好长一段时间。
一晃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郭城宇因为心疼池迟这段时间一直没碰他,倒是把池迟搞的心痒痒的,但又抹不开面儿直接提,显得自己怪饥渴,心里东想西想的突然想起这几天她姐说的打算回国了。
扯着依旧也是一天天无所事事的郭城宇就回家了。
“来,让姥爷抱抱。”
池远端蹲下身,将小黑小白一齐抱了起来,一左一右挨个亲,亲完这边脸亲那边脸,钟文玉瞧着眼热又心急,一个劲地催着池远端。
“亲两口得了,嘴上都是细菌。”
池佳丽听了直摆手,“妈,您甭那么讲究,孩子没那么娇气。”
小黑小名叫兜兜,小白小名叫圈圈,兜兜渴了,嚷着要喝水。
“妈忙着呢,找你舅舅去。”池佳丽指了指池迟池骋这边。
池骋倒了一杯水递给兜兜,“小黑崽儿,喝吧。”
“你不会叫大名啊?”池佳丽不乐意听了,回回都叫小黑崽儿,不知道小孩子心里脆弱的很嘛。
池骋专拣池佳丽不爱听的说,“你可得注意点儿,黑天儿别让这孩子跑出去,准丢!”
“你丫……”
池迟倒是直接把圈圈抱起来,亲了两口,“圈圈想小舅舅没有啊?”
“想!”一个字,说的掷地有声。
说完看着一旁的郭城宇,很陌生,虽然笑着但眼神阴森森的。
缩在池迟怀里赖着就不下来了,自以为很小声的在池迟耳边说着,“这人谁?”
郭城宇脸黑了,但又不知道说啥;池骋乐了,屈尊降贵的终于叫了声“兜兜”。
“叫……”池迟纠结着,舅妈?但郭城宇是男的,舅舅?似乎哪里又不太对劲。
剩下的其他几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毕竟这关系属实是有些许复杂。
郭城宇接话:“叫小舅妈就好。”
圈圈悄悄转头看过去,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小舅妈……”说完又偏了回去。
“小舅舅,为什么小舅妈是男的?”
池迟拍拍孩子头,“因为小舅舅喜欢啊。”
圈圈不明白,但还是点点头。
“哦。”
钟文玉在旁边乐呵呵地说,“明天中午咱们一家人出去吃个饭,池骋,你把岳悦也叫上,正好让你姐认识一下。”
“岳悦?”池佳丽一脸茫然,“哪位?”
池母笑着说:“你弟弟的女朋友。”
池佳丽哼一声,看向池骋满脸不相信,“开窍了?不容易啊!”
就他对这个二弟的了解,不上房揭瓦都是收敛着的,喜欢女人?估计那女的不是被骗了,就是也不是啥好东西。
池迟和郭城宇对视,眼里全是戏谑,有好戏看了。
第二天,池骋带着岳悦赴宴,见面之后,岳悦先和池骋父母打招呼,又朝池佳丽柔声唤道:“姐,我是岳悦。”
又看向池迟和郭城宇,“你们好。”
池佳丽笑得不冷不热的,比起岳悦的精致妆容,她可谓是素面朝天,头发顺手挽起来,一条没有任何花纹的长裙,可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间流露出来的贵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装得来的。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相聊甚欢,池佳丽不怎么说话,一直忙着喂两个孩子。
岳悦总是有意无意地和池佳丽搭话,池佳丽反应冷淡,岳悦给兜兜圈圈盘子里夹的菜,池佳丽也没喂给孩子吃。
郭城宇也是十分热情的和池父池母说着话,两人本来就喜欢这孩子。
除了前段时间和池迟闹出的这事儿以外也没有其他的缺点了,现在勉强接受了两孩子的事,也是恢复以前的满意态度。
池迟和郭城宇吃的差不多后,见到那边还在社交的人,无聊的讲着小话。
“你说这岳悦能在你们家撑多久?”郭城宇玩着池迟的手,艺术家的手就是和他们这种粗人不一样,细腻修长白皙,软的要命。
“我赌最多两个月。”
“这么久?”
池迟捏捏郭城宇的手,“我哥的蛇还没拿回来呢。”
“我知道蛇在哪里。”
“嗯?”池迟转头。
郭城宇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你哥也知道了,前两天给透露出去了。”
池迟没好气的把手抽出来,“怎么不和我说。”
“这不不想让你操心嘛……”郭城宇陪笑,“估计最多一个月,蛇应该就能回来。”
“那确实两个月久了。”
池迟勉为其难的原谅嬉皮笑脸的某人。
聚餐结束回到家,池佳丽对着二老就是一顿数落。
池父脸色不太好看,“我们是支持他恋爱,没扯到谈婚论嫁上。他能找个女朋友就不错了,整天扎在蛇窝里,谁乐意跟他啊?”
“就是啊,”池母插了一句,“我瞧那姑娘也不错,家里条件一般,可人挺机灵的,模样也不错,名门望族的好姑娘是不少,可你弟瞧不上啊!”
“根本就不是条件的事!”池佳丽气急败坏的,“她要真是个朴素的女孩也就好了,你们瞧她那一脸世俗样儿,就差在脑门写几个大字,‘我要攀高枝’了!池迟你说是不是?”
和郭城宇正你侬我侬的池迟愣住了,“啊?嗯,对,我姐说得对。”
“别胡说。”池母瞪了池迟一眼,又转头看向池佳丽,“你才和人家见一面,能看出来什么?”
池佳丽不轻不重地抛下一句话,“不信咱走着瞧。”
不太高兴的散场了,池迟和郭城宇回了家。
现在两个人都住在了郭城宇家,比起当初为了躲池父池母说相亲的事把房子买在了稍微偏郊区地界的池迟家,还是郭城宇家来的方便多了。
“这个岳悦都登堂入室了,吴所畏该慌了吧?”池迟一回到家就直接躺在了沙发上,发出喟叹。
郭城宇看着不小心滑到上面去了的上衣下的白皙腰线,只感觉下腹一阵邪火直冲脑门。
“城宇哥?”见郭城宇没回答,池迟转过头看着他。
郭城宇的目光从池迟的腰线缓缓上移,定格在那张熟悉又欠收拾的脸上。
那人躺得随意,衣摆翘起,白皙的腰线像故意勾人似的晃着,哪怕是天天都能见的人,这一幕也足够他下腹发紧。
“你刚刚说什么?”他走近两步,语气低哑。
池迟懒洋洋地侧过头,眼角还挂着笑:“说岳悦都登堂入室了,吴所畏不该慌了嘛?”
说完顿了顿,他眨眨眼,看着郭城宇那张明显压着点怒火的脸,忽然笑得更猖狂,“你不会是吃醋吧?就因为我说了几句岳悦?”
“嗯?”郭城宇俯下身,双臂撑在沙发靠背,把人半圈住,“你衣服是不是故意掀的?说这种话,是不是也故意的?”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池迟抬手摸上他的下巴,指腹蹭过男人喉结,“你不是说我在家可以随便躺吗?那我就躺了。”
郭城宇盯着他,眼神一点点往下压,声音低得像压着火:“你在勾我。”
“我本来就是你的人,勾你怎么了?”
池迟的声音软下去,尾音上挑,带着笑,带着熟悉的挑逗。
他就是故意的,这段时间憋死他了。
郭城宇终于没忍住,低头吻住他,唇舌缠上那张一直欠收拾的嘴,惩罚似的咬了下他的下唇,含糊着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可不保证让你躺着。”
池迟喘着气笑出来:“那你快点,不然等下我就真要给吴所畏打电话八卦了,唔……”
他的话彻底被堵在了喉咙口。
沙发咯吱作响,昏黄的灯光下,衣摆被推得更高,露出的不止是腰线。郭城宇眯着眼贴近:“说吧,还想不想八卦?”
池迟喘着笑,声音发颤:“不……不想了,想你。”
“早该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