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萧瑾莹策马直奔城郊徐府别院。她混在送菜的队伍中潜入府内,循着记忆中橘子表皮的特殊标记,在西跨院的柴房里发现了惊人一幕——数十箱印着沈家徽记的橘子正在重新贴标,箱子旁堆满徐家商号的运货单。
"果然是徐家在背后捣鬼!"她屏住呼吸,正要拍照取证,身后突然传来阴森的笑声:"三太太好胆识,可惜来晚了。"徐家家主徐怀瑾手持烛台缓步走出,烛火映得他面容狰狞,"陈怀安不过是枚弃子,真正要让沈家万劫不复的人......是我!"
萧瑾莹猛地转身,匕首寒光一闪:"你为何要害沈家?"
"当年令尊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生意!"徐怀瑾眼中闪过疯狂,"这些年我扶持陈怀安,买通周福,就是要让沈家从内到外彻底垮掉!"话音未落,四周涌出无数家丁,将她团团围住。
千钧一发之际,院外突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沈晏清浑身浴血,带领沈家护院杀开一条血路:"放开她!"他不顾肩头伤势未愈,挥剑直取徐怀瑾,却因体力不支被对方击中要害,重重摔倒在地。
萧瑾莹红了眼眶,匕首舞出寒芒:"老爷!"她拼尽全力挡在沈晏清身前,衣袍被鲜血浸透,发丝凌乱却依旧身姿挺拔。徐怀瑾见状愈发疯狂,抽出长剑刺向她的心口。
就在这生死关头,一声枪响划破雨幕。柳如烟举着短枪从暗处走出,枪口还冒着青烟:"徐怀瑾,你答应过我事成之后放过沈晏清!"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恨意,"原来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
徐怀瑾恼羞成怒,转身冲向柳如烟。混乱中,萧瑾莹趁机扶起沈晏清,将染血的账本塞进他手中:"快走!证据我已拿到......"话未说完,徐怀瑾的剑已刺穿她的右肩。
"瑾莹!"沈晏清嘶吼着挥剑,终于将徐怀瑾逼退。他抱起昏迷的萧瑾莹,在护院的掩护下冲出重围。暴雨冲刷着他们身后的血迹,远处传来警笛长鸣——原来李正早已报官。
三个月后,沈家老宅的橘园里,萧瑾莹斜倚在藤椅上,看着沈晏清细心修剪橘子树。她的右肩还缠着绷带,却笑得灿烂:"徐怀瑾和陈怀安都已伏法,柳如烟......也在狱中自尽了。"
沈晏清放下剪刀,轻轻握住她的手:"这次多亏有你。"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待你伤好,我们就去杭州,看看你一直想去的西湖。"
微风拂过橘林,金黄的橘子在阳光下摇曳。远处,沈家新挂的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他们的故事,就像这永不凋零的橘园,在风雨过后,迎来了崭新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