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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栩嘉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那种熟悉的舞台紧张感——就像《创造者》第一次顺位发布前夜，明知道结果却又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他咬紧后槽牙，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右臂肌肉突然抽搐了一下，雷电流在皮肤下游走的轨迹开始紊乱，原本顺着血管的规律流动被打乱，爆出的火花在漆黑管道间噼啪作响。
他注意到周围管道系统的金属表面，不知何时浮现出流动的蓝色纹路，那些纹路连接起来，正好组成了《疯子》舞蹈动作分解图。暗能量按照这个节奏发动攻击，显然是想把他们困死在这个该死的"舞蹈教室"里。
"身体协调性全乱了！"焉栩嘉侧身躲开一道擦着耳边飞过的能量束，冲击波扬起的热风刮得脸颊生疼，"变速步法不能停！继续保持错位节奏！"
刘耀文单脚在管道间艰难跳跃，金色火焰在指尖忽明忽暗："说的容易！你试试左腿骨裂跳《疯子》变速舞步？比《野子》的即兴发挥还他妈难！"
焉栩嘉眼角余光瞥见刘耀文左腿不自然扭曲的角度，还有他咬着牙硬撑的表情。雷电流突然在掌心聚集过多，让他整只手臂都在发麻，像是冬天用湿手碰了电源插座。他强迫自己做出《疯子》里那个标志性的停顿动作，手腕翻转360度——这个创4时期被导师骂了二十遍才练标准的动作，此刻竟成了救命的关键。
电流顺着这个动作轨迹突然改变流向，在他身体周围形成蓝色电光屏障。暗能量冲击在屏障上发出滋滋声响，像是舞台烟雾机短路的声音。
"耀文！注意六点钟方向！"焉栩嘉突然吼道，想起刚才瞥见的暗能量流动规律。
刘耀文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反应。他强行侧身翻滚，左臂撑地承受大部分体重，受伤的左腿在空中划出弧线，就像舞台上那个设计好的"忍痛舞蹈"动作——只不过这次是真的疼到视线模糊。暗能量束擦着他后背过去，把刚才站的位置腐蚀出碗口大的孔洞，金属管道在接触暗能量的瞬间变成黑色粉末，飘散在闷热空气中，带着刺鼻的铁锈味。
焉栩嘉抓着刘耀文没受伤的胳膊，把人拉到自己身边。两人的呼吸都很粗重，在密闭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能闻到刘耀文身上淡淡的烧焦布料味，混合着汗水的咸涩气息，意外地让人感到安心。
"你还行吗？"焉栩嘉盯着他泛白的嘴唇。
刘耀文摇摇头，额头上的冷汗滴进眼睛里，刺得他眨了眨眼："比上次从升降台摔下来还痛。"他试图把重量从左腿移开，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焉栩嘉倾斜过来，"这些暗能量......攻击频率好像变快了。"
焉栩嘉能感到胳膊上传来的压力，不是很重，却异常清晰。他稍微调整姿势，让刘耀文能靠得更稳些，这个姿势有点别扭，像两个配合失误的舞者，身体贴得太近，但又没时间讲究那么多。
"它们在加速进化！"焉栩嘉看着那些流动的蓝色纹路突然加速闪烁，"刚才的节奏是8拍一组攻击，现在变成4拍了！"
他突然感到右腕一阵刺痛。低头看见自己掌心，那些雷电已经在皮肤下游走成一张细密电网，顺着血管爬到手背上，在阳光下闪着危险的蓝光。像是戴着一副活生生的LED手镯，只不过这手镯会电击自己。
"得找个办法让这些雷电流稳定下来。"焉栩嘉咬着牙尝试控制电流，却感到那些雷电像是一群调皮的练习生，根本不听指挥，在血管里乱窜。
刘耀文突然抓住他手腕，掌心滚烫的温度让焉栩嘉下意识想缩手。
"别动！"刘耀文的声音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左手已经覆上焉栩嘉的右手腕，"我试试用我的火焰给你做个'绝缘层'，就像我们上次练习双人舞托举动作那样，记得吗？热量控制在40度左右，刚好能阻止你的电流外泄但又不会烫伤皮肤。"
焉栩嘉能感到一股暖流顺着接触点缓慢渗透进来，就像贴在皮肤上的暖宝宝，热度恰到好处地沿着血管流动，暂时压制住了狂暴的雷电能量。那些乱窜的电流像是被安抚住的野马，渐渐变得温顺起来，沿着既定轨迹慢慢流动。
"真有用！"焉栩嘉感到手腕处传来熟悉的温热触感，跟他们上次为舞台效果练习"发热魔术"时的感觉一模一样，"但你的火......"
刘耀文额头青筋鼓了起来，脸色更加苍白："撑不了太久，"他喘着气说，"就像舞台上长时间保持高难度动作那样，肌肉会抽筋的。"
焉栩嘉注意到，刘耀文受伤的左腿抖得厉害，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自己手臂上，湿凉的触感让他心里莫名一动。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瞳孔里映出的自己，和那些跳跃的电光与火花。
"你靠过来点，"焉栩嘉突然开口，声音比预想的要低沉，"这样你能省点力气，把重心放我身上。"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身体稍微倾斜了些，几乎有一半重量压在了焉栩嘉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打在皮肤上。体温交融在一起，汗水黏湿了彼此校服接触的地方。
焉栩嘉感到刘耀文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有点痒。他下意识想躲，却被对方抓得更紧了些。
"别乱动，"刘耀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强忍的疼痛，"就快稳定住了......你手腕上的雷能量正在形成回路。"
焉栩嘉低头看见，自己右臂皮肤下，雷电正沿着静脉慢慢游走，形成柔和的蓝色光流，不再像刚才那样狂暴乱窜。这些电流顺着他熟悉的舞蹈肌肉记忆轨迹流动，竟然形成了R1SE的标志星形图案。
"耀文！快看！"焉栩嘉惊讶地说，"它自动形成了舞台队形图案！"
刘耀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惊讶得忘了疼痛："跟初舞台《喊出我的名字》ending pose一模一样！这些雷电......在模仿我们的舞台走位？"
这个发现让两人同时意识到关键。焉栩嘉突然想起舞蹈老师常说的话："最好的舞蹈不是刻意为之，而是让身体记住每个动作，让肌肉自己选择下一步。"
他松开抓着刘耀文的手，尝试着做出《喊出我的名字》前奏分解动作。奇迹发生了——随着每个动作，雷电能量顺着舞蹈轨迹在皮肤下游走，形成对应的电流图案。当他做到第八个八拍的标志性转身动作时，雷电突然在掌心聚集，形成一个完美的星形雷电球，直径刚好是他们舞台站位的标准距离——150厘米。
"原来不是要对抗，"焉栩嘉恍然大悟，右手指尖的雷电球随着手臂动作划出弧线，"是要让身体记住的舞蹈和魔法同步，就像我们排练到肌肉记忆阶段那样自然融合！"
刘耀文的火焰突然不稳定起来，金色火苗在指间闪烁不定："但是这样维持双重控制......"他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比同时记两套走位还难......"
焉栩嘉注意到刘耀文左腿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汗水已经浸透了他额前碎发。刚才为了给他做"绝缘层"，刘耀文消耗了太多体力，左手逐渐失去力气，金色火焰断断续续的，像接触不良的舞台灯光。
"撑住！"焉栩嘉突然伸手抓住了刘耀文的左手手腕，将他的手掌重新按回自己右腕，"还记得《谁都别吝啬》舞蹈教学时，周震南怎么说的？'当对手失去平衡，你要成为他的支撑点'。"
刘耀文的掌心比刚才更烫了些，像是发烧时的温度。两人手掌贴合处传来灼人的热度，但奇怪的是，这种热度并没有烫伤焉栩嘉，反而让他右臂的雷电更加稳定。蓝色纹路在皮肤下游动，沿着舞蹈动作轨迹形成完美回路。
"感觉怎么样？"刘耀文的声音有点含糊，可能是太疼了，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焉栩嘉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痛苦——不仅是通过表情，更通过那只抓着他胳膊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带着微微颤抖。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把刘耀文抓得更紧了些。
"比上次被舞台追光烤了四十分钟还难受，但有效。"焉栩嘉看着两人完全不同的反应——他的雷电越来越稳定，甚至开始主动吸收周围游离的电力；而刘耀文的火焰却越来越微弱，像是快要没电的手机。
突然，整个管道系统剧烈震动起来。那些原本按照《疯子》变速节奏流动的暗能量突然加速，BPM从128直接飙升到160，几乎要赶上《曜》的副歌部分速度。九宫格陷阱同时亮起八个格子，只剩下正中央安全区。
"这下麻烦了！"刘耀文的火焰突然剧烈闪烁，明显支撑不住了，"比《创造营》主题曲二倍速版还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焉栩嘉紧盯着那些同时亮起的陷阱格，脑子飞转。他的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蓝色雷电流与金色火焰交缠在一起，在接触点形成了紫色混合能量。这个颜色组合让他突然想起某个被淘汰的备选舞台设计。
"耀文！用《曜》的变速节奏！"焉栩嘉突然有了主意，"放弃防御，全力输出！"
刘耀文猛地抬头，对上焉栩嘉坚定的眼神。两人多年舞台默契在这一刻超越了伤痛与隔阂。
"赌一把？"刘耀文的声音带着笑意，却疼得龇牙咧嘴，左腿已经完全支撑不住身体重量，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焉栩嘉身上。
焉栩嘉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带来一阵战栗。他没说话，只是用空着的左手，轻轻拍了拍刘耀文抓着自己的右肩——这是他们在《创造营》时期发明的秘密暗号，表示"完全信任你"。
刘耀文的瞳孔微微收缩，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行，就信你这次。"
焉栩嘉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曜》那极具爆发力的前奏动作，雷电流开始按照回忆中的节奏在体内跃动。他能感觉到雷电能量沿着血管快速奔涌，在手腕处与刘耀文的火焰能量汇合，形成了一种新的、不稳定的混合能量。
"准备好了吗？"焉栩嘉问道，目光紧盯着即将发动总攻的暗能量流动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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