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面蒸腾的热气糊了显示器，我正看到主角被反派吊起来打。这场景怎么这么眼熟？刚想换个姿势，后脑勺突然像被锤子砸了一样。
"警告！检测到宿命悖论..."系统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响，比往常多了几分扭曲，"执行者林墨将于72小时后..."
"闭嘴！"我把泡面碗往桌上一拍，汤汁溅到键盘上。这破系统最近安静得反常，果然是憋着坏呢。
显示器雪花乱跳，画面里主角的脸扭曲成诡异的波浪线。我揉了揉太阳穴，却发现泡面碗在空中悬浮，慢慢碎成齑粉。这什么鬼...
"靠！"我往后一缩，整个人从椅子上滚下来。宿舍里的东西都在漂浮，连床板都悬在半空打着转。
踹门声和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我抱着头蹲在地上，感觉血管里灌了滚烫的钢水。数据迷宫里的画面又闪出来：父亲跪在地上咳血，黑袍人胸前的守凡局标志。
"我只是个社畜..."我咬着牙挤出这句话，指甲掐进掌心。
房门轰然洞开，白夜冲进来时带起一阵风。她手腕一抖，银色符纸在空中燃成光幕。我抬头看见她瞳孔里映出的自己——皮肤下浮动着血色符文，像活物一样游走。
"别碰他！"她对着后面赶来的特勤队员大喊，手指在腰间手铐上一抹。那些符文开始发亮，空气里弥漫着焦糊味儿。
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能量过载...强制激活..."
"去你妈的强制激活！"我对着天花板大吼，摸出手机就按公司打卡机的卡号。每次系统闹脾气我都拿这个当密码，谁知道今天居然管用。符文闪烁几下，飘在空中的物件哗啦啦掉下来。
白夜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凉得像冰。"还能撑多久？"
"不知道，"我喘着粗气，"但它这次是来真的。"
她扯开我衬衫领口，看着皮肤下游动的符文皱眉。我突然想起数据迷宫里防护服碎裂时的情景，那会儿她也是这个表情。
"你爸当年也这样，"她低声说，"直到把自己烧成灰。"
系统突然发出尖啸，比我上次听见的还要刺耳。白夜手铐上的符文瞬间暗淡，我感觉有股热流顺着脊椎往上窜。窗外传来玻璃碎裂声，远处封印柱的光忽明忽暗。
"童年真美好啊，"我咬着牙笑，"七岁那年暴雨夜，衣柜缝里看着父亲咳血跪地。现在又要重演一遍？"
"别刺激它！"白夜往我脖子上贴了张镇定符，"你的记忆污染正在扩散。"
系统突然安静下来，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这种诡异的平静只持续了几秒，紧接着一股巨力把我掀翻在地。
"抱歉大佬，"系统的声音变得陌生而冰冷，"您的命运由不得您。"
禁闭室的门在身后关闭时，我闻到一股铁锈味。墙上刻满符文的铜柱开始发烫，白夜把最后一条锁链扣在我脚踝上。
"机械蜘蛛复活了，"她一边调试控制台一边说，"档案室文件在自动重写，审讯室镜像疯狂复制..."
我盯着她后颈的汗珠，想起十年前那场事故。当时她还是个实习生，躲在监控室里看父亲把自己烧成灰。
"你知道些什么？"我问。
她没回答，只是按下启动键。剧痛从四肢百骸涌上来，我咬破嘴唇才没惨叫出声。
"调休..."我含混地说，"我要调休..."
系统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抱歉大佬，您的觉醒只是时间问题。"
眼前的黑暗开始流动，我似乎看见墙角有东西在发光。某个古老符文投射出模糊的文字：
"第七容器即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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