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进客栈,秦政揉着惺忪的睡眼环顾四周,看着满地狼藉,心里泛起一丝歉意。这些天多亏掌柜收留,自己这条命才保得住,总该做点什么报答一下才是。
他挽起袖子开始收拾散落的桌椅板凳,又把墙角积满灰尘的柜台仔细擦了一遍。那木质楼梯的扶手早已蒙上一层厚厚的灰,他便用抹布一点一点地擦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额万能的神啊!"掌柜一进门就看见空荡荡的大堂,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额滴神啊,展堂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偷儿都摸到咱家来了,你昨晚守夜还没发现啊?快快快,你赶紧起来
“老白!老白你给我起来!咱这客栈叫人给搬空啦!"掌柜的急得直跳脚,在空荡荡的大堂里四处打量。
老白睡眼朦胧的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没事,掌柜的,这是小政今天起了个大早,打扫了一下卫生,你看看这砖地他都擦的这么干净,桌椅板凳他洗干净之后又给搬到后院去晒了晒
话刚说完,秦政就抬着桌子走了进来:“诶,掌柜的,你醒了。哦,我看着家具这么脏又是灰又是油的,我就打了盆水把它们洗干净,然后放在后院晒了晒,现在也干了,你看看干净不干净?不干净的话我再擦一遍。”
“你这还叫不干净啊?这还是我的客栈啊,整个一大变样啊,之前哪有这么干净。”掌柜的看了看如今的客栈,不由得吐槽起来之前的客栈。
秦政从小就被父亲逼着练习各类武功,这些桌椅板凳对他来说还真不算重,再加上轻功也不算差,当然跟像老白这类江湖顶尖的没法比,但也绝对不差,速度自然也挺快,一手抬一张桌子,很快就把这些桌椅板凳搬的差不多了。
“展堂,你赶紧起来,也帮着小政把桌子搬了。”掌柜的赶紧催老白起床搬桌子。
“不用了掌柜的,客栈总共也没几张桌子,我也搬的差不多了。
秦政搬着那些椅子,又重新把它们和桌子按照饭馆的美观为标准布局放好了
“政啊,你说你掌柜的都没说要你干活儿,你都能干这么多,你的这份勤快,真让白大哥我深感惭愧啊。”老白穿好了衣服,走到了秦政身边油嘴滑舌地说了句。
“不要油嘴滑舌了,赶紧开门做生意了!”掌柜的跑到了大堂和后院之间的门框处,掀开门帘:“秀才、大嘴,不要睡了,不要睡了,马上要干活儿了!”
“诶,大嘴赶紧去把早饭做了!”
“不用了,掌柜的,我已经做过了,不过我做的是扬州早茶,还不知道你们喜欢不喜欢呢……”
秦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道。
“谁让你做饭的?”大嘴有些不太高兴的质问了一句。
“我看你们都没醒,想着你们醒来之前把早饭做好,不是还省了你们的时间吗?”秦政无奈的解释道。
“好了,好了,小政才刚来,而且也是一片好心为了大家。小政,以后就不用起这么早了,你是个孩子,我们也不想着让你干活儿,你就跟小贝一样,平常有空闲的时候就帮个忙,其他时候就读读书,玩游戏就行了。”掌柜的看着他说道。
掌柜的吃了一口翡翠烧卖,又喝了口茶,眼睛一亮:“小政,我觉得啊,以后要不然以后你有时间的话,都你做早饭吧。”
“不是我不用干活儿吗?”秦政摸摸头吐槽了一句。
“掌柜的,你到底啥意思?”大嘴有些不满,这个新来的小孩儿进他的厨房他已经很不满意了。
“你做的早饭我吃不大惯”掌柜的吃过了一顿比大嘴的饭好吃的早点,再也不想吃大嘴的早饭了。
“都吃一年了你还吃不大惯?”大嘴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
这么一年,你炒来炒去就那几样菜,谁吃得下?”掌柜的无奈的吐槽大嘴。
“掌柜的,你是不是想开了我啊?”大嘴有些生气的对掌柜的说道
“额也没说要开了你啊,额说的意思是小政有时间的话给额们做饭,你给客人做饭,在他没时间的时候你再给我们做饭。”掌柜的已经铁了心要在日后吃到比大嘴手艺好的人做的饭,让大嘴只给客人做饭。
“那要来不来客人怎么办啊?”大嘴质问了最后一句。
“要是老不来客人,连收入来源都没有,那就该各回各家,哦,我已经没家了……大嘴叔你也做不了厨子了,因为这个客栈已经没有了。”秦政十分平淡地说出了老不来的客人的最后结果。
“其实,掌柜的,我昨天吃大嘴叔饭菜的时候觉得挺好吃的,味道挺好的。”
“看见了吗?掌柜的,你以为的会做饭的人都觉得我饭好吃……”
大嘴有些得意,向掌柜的炫耀
“虽然是因为我在昏迷之前已经七天没吃没喝了……只要是能吃的东西我都想吃的情况下才觉得好吃”秦政在心里用画外音默默想到。
“小政啊,我记得你昨晚说你念过书啊?”掌柜的吃着早饭问着他的情况
“只刚念完了四书,略懂几个字罢了,然后我爹也过世了一段时间,家里在我爹一死之后也闹了起来,几个族叔把家里的财产给占了,我目前手里就只有我爹留给我的这个扳指了”秦政把手上戴着的和田玉扳指举了一下
“把扳指藏好!”老白一只手想往秦政的扳指上伸,另一只手硬拉着它。
老白看了一眼就知道秦政的扳指是用上等的和田玉所制作的,而且做工极其精细考究,东西虽小就一扳指,但是价格最少也得有八百两银子,甚至极有可能在市场上卖上千两银子。
“白大哥,你咋了?”秦政不知道老白的往事,问了一句。
“没什么,小政,都怪我这贼手!”老白带着不好意思的讪笑。
“贼手?”秦政有些不明白的问了一句。“贼不听话的手,祖传的!”老白瞬间脸不红的心不跳的说了个谎。
“我原本是想回京找我在京城做官的大哥的,他是我爹在几十年前从族中过继的儿子,结果没想到,我身上带的那点碎银子,根本不够去京城的,最后饿晕在这儿了”秦政语气有些难过
“什么官啊?”老白有点好奇,问了一句。
“不高,我爹一直说他没什么出息,四十一岁了才混了个正三品户部左侍郎,但我觉得我应该比他还没出息。”
秦政有些无奈的说一句
老白听了这句话之后直接就从座位上被吓瘫在地了,双腿抖得不行。
“白大哥,你怎么了?”秦政被老白这一系列奇葩行为搞蒙了。
“没事,没事,小政,白大哥这是老毛病了,一听见当官的就全身发冷,双腿乏力酸痛,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