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裴欲书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了一下。

她伸手，指尖勾住黎夺围裙的系带，轻轻一拽。

围裙松了。

黎夺僵住，手里的叉子悬在半空。

裴欲书站起身，贴近她，呼吸扫过她的耳廓：“不饿。”

黎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哑：“……先吃饭。”

“先吃你。”

裴欲书的手指顺着围裙边缘滑进去，指尖触到黎夺腰侧的皮肤，感受到她瞬间绷紧的肌肉。黎夺的手撑在餐桌上，指节微微发白，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裴欲书……”黎夺的声音低哑，带着警告的意味，“早餐要凉了。”

裴欲书轻笑一声，指尖继续向上，划过她的肋骨：“那你喂我。”

黎夺猛地转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餐桌上。晨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落在裴欲书的锁骨上，那里还残留着昨晚的痕迹。黎夺的眼神暗了暗，低头咬住她的颈侧，力道不轻不重，惹得裴欲书轻轻“嘶”了一声。

“不是要我喂你吗？”黎夺的唇贴着她的皮肤，声音含糊，“怎么，怕了？”

裴欲书抬腿勾住她的腰，挑衅般地扬了扬下巴：“你行吗？”

黎夺的眼神骤然暗沉。

她一把抱起裴欲书，将她放在料理台上，早餐盘子被推到一旁。裴欲书的腿环住她的腰，手指插进她的短发里，轻轻揉了揉：“不上班了。”

黎夺愣了一下：“什么？”

裴欲书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今天我不去了，文件发我邮箱。”

挂断后，她抬眼看黎夺：“现在，专心点。”

黎夺的呼吸骤然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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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地板上，黎夺靠在沙发里，裴欲书蜷缩在她怀里，指尖无意识地玩着她的衣扣。

“说吧。”裴欲书的声音有些哑。

黎夺的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高二那年…我确实和别人打了赌。”

裴欲书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没抬头。

“赌一个月内…让你主动亲我。”黎夺的声音很低，“因为…因为你总是对什么都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他们说你肯定很难追，我不信……”

裴欲书轻轻“哼”了一声。

“可是后来…”黎夺的指尖滑到她的后颈，轻轻捏了捏，“后来我发现…你不是不在意，你只是…只是比别人慢热。你会偷偷在笔记本上画小星星，会在喝到好喝的红茶时眼睛亮一下，还会…还会因为解不出题偷偷咬笔帽……”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我觉得…你很可爱。”

裴欲书抬起头，瞪了她一眼：“你才可爱。”

黎夺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可是我爸…他对我跟别人玩玩不在意，但他发现我动了真心…就……”

她的声音低下去，没再说下去。

裴欲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所以你就录下我的呼吸声？”

黎夺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知道他要送我走了…我想留点纪念。”

裴欲书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笨蛋。”

然后她吻了上去。

黎夺愣了一秒，随即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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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裴欲书从睡梦中醒来，发现黎夺正撑着下巴看她，眼神温柔。

“看什么？”裴欲书的声音还带着睡意。

黎夺笑了笑，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眼：“误差归零了。”

裴欲书挑眉：“什么？”

“误差允许范围3%。”黎夺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但你早就超标了。”

裴欲书轻笑一声，翻身压住她：“那你还不好好补偿我？”

黎夺的眼神暗了暗，手指滑进她的发间：“遵命。”

窗外，夕阳西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交融在一起，再无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