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好像突然被柔软的云朵填满,无情低头看向你,星眸中是藏不住的惊喜,“卿卿这话…可当真?”
“当真。”你伏在他怀中,一汪春水似的眸子软软的看向他,“只是这嫁衣…我自己真是绣不出来。”“无妨,卿卿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无情看向你的眼睛,整个人被巨大的喜悦填满,他将你搂紧,低头吻你的发顶,近乎虔诚。
你被他搂在怀中,他低头将你亲了又亲,你被他弄的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却在看到你们二人手腕上的淤痕时后知后觉的娇羞了起来,“哎呀,这般模样回去被追命师兄看到又要笑我们了。”“不妨事,等回去痕迹也就消掉了。”无情眸色沉沉,看着你脖颈被他种下的点点红梅,神色中甚至带上了些许满意,“那,明日启程?”
“明日?”你神色有些惊讶,还未开口询问便被无情那带了些委屈的声音打断,“卿卿不是要给我个名分吗?莫不是…又反悔了。”
看着眼前垂眸装作委屈模样的皎月,你有些好笑,自己主动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虽然知晓这人是装的,可你就是见不得他委屈。
仿若羊入虎口,你主动献吻却被他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直至你觉得有些上不来气时才被松开。无情把玩着你的长发,眼神缱绻的将你们二人的发尾缠在一起,“在沧州那时我就在想,若你无事的话,那我便什么也不顾了,哪怕你不愿,我也要把你强留在我身边。”他贴着你的额头,“卿卿,我是真的有私心的。”
你与他额头相贴,鼻尖相碰,四目相视只剩下满满的情意,你听到自己说,“我知道。”
你知道他的不甘他的痛苦他的梦魇与他的执拗。盛家庄只剩下你与他二人,你可以忘记那些记忆在三清山被众多爱意包围长大,可他呢…他是如何忍着痛意,忍着那些梦魇,忍着自己从今往后都要被禁锢在这轮椅上的挫败而挣扎向上的呢…
你想起他藏在小楼里的那些未曾送予你的生辰礼,那把被他沉湖又被他自己捞回来的剑…
“月牙儿。”你轻声唤他,看着他垂眸认真望向你的模样,紧紧抱住了他的脖颈,语气低低的在他耳旁,“我们错过了太多的时间,以后…不要再错过了。”
“…好。”无情回抱着你,轻嗅你身上的味道,“我们以后…再不分开。”
你看着他刚刚缠在一起的你们的发尾,突然想起什么,从他身上扭了下来,却险些跪倒在地。
无情没预料到你直接这么扭了下来,好在反应够快拉了你一把没让你直接摔在地上,他看着你脚步轻飘的在自己的小行李刨来刨去的翻出来了一个荷包。
手艺将将能看,荷包上的图案是清星伴月,想想也知道这是要送给他的东西。
你自一旁拿出一个小剪刀,剪下几绺你的长发,又剪下了他一绺,坐在他身旁,慢慢的将你们二人的长发系成同心结的模样放进了荷包之中。
你看向他,好似喝了你埋在神侯府那棵梅树下自己给自己藏的女儿红一般两腮酡红,你将荷包递给他,声音好似也带上了醉意,“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有些局促的踢了踢桌脚,“虽然这是婚礼上才该做的事情,可我想做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