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而生

［陈楚生乙女］向海而生

bgm《向海而生》by陈楚生

最近总是有一个去海边的念头。

陈楚生最近还是一如既往的忙，忙着准备节目竞演，忙着练习，关于新专辑也要琢磨，我一直没和他提。

我攥着手机反复刷新航班信息，相册里存满了海边日落的视频，浪花翻涌的声音总在深夜钻进耳机。

陈楚生排练结束时往往已是凌晨，他发来的语音带着沙哑的疲惫，说今天又打磨了三个新编曲，声音里却藏不住兴奋。听着他的疲惫，我更不忍心提了，默默吞下了这个想法。

直到有一天，陈楚生神神秘秘的捂住我的眼睛，等到睁眼的那一刻，我惊了。是两张去云南的机票。

“我看见你睡觉前手机里的照片了，还有你没播放完的视频，想去我们就一起去。”

他说话时带着清晨没消散的鼻音，指腹轻轻擦过我手机屏幕上残留的水渍，那是昨夜刷到暴风雨中礁石的视频时，溅落的饮料痕迹。

阳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他睫毛上碎成星子，我突然觉得眼眶发酸——原来那些深夜里偷偷收藏的心动，都被他妥帖地收进了心事匣。

飞机舷窗外的云层像蓬松的奶油，陈楚生把薄荷糖纸折成小船，说这是他在后台跟鼓手老师学的手艺。

落地后我们租了辆敞篷车，海风卷着咸涩的气息扑进车厢，他偏头笑问我“导航到哪里”，不等回答就径直开往环海路。

车载音响突然切到他的歌，动人的旋律混着引擎声，在暮色里酿出温柔的微醺。

我们踩着退潮的浪往灯塔走，他弯腰捡贝壳时，后颈被晒出淡淡的红痕。暮色把影子拉得很长，两只影子在潮湿的沙滩上重叠又分开。

直到月亮爬上桅杆，他突然牵起我的手，指尖还沾着海水的凉意：“怎么样 ，很开心吧。”远处烟花炸开的刹那，我看见他眼睛里比星光更亮的东西。

“给我唱首歌好吗?”

“唱歌？唱什么好呢？”他认真在思考，突然灵感来了，“等我一下啊。”

陈楚生呼的一下就跑了，原来他去我们住的民宿管老板借了个吉他。

月光为他镀上银边，抱着吉他匆匆跑来的身影，像极了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模样。他在沙滩上坐下，轻轻调试琴弦，指尖划过的瞬间，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

“长满阳光的海湾，摇曳着苍翠树林，叫做红……”

他的声音裹着海风，温柔又缱绻。他一边唱，一边看着我的眼睛，未说出口的期待，都化作音符落在沙滩上。

唱到副歌时，远处的海浪也仿佛在应和，层层叠叠的浪声与吉他声交织。

陈楚生忽然放下吉他，拉着我起身。我们赤着脚，在月光下的沙滩上笨拙地转圈，踩着彼此的影子，笑声被海风送得很远。

“……海上有风浪也会有星光……向海而生的我们依城仰望。”

一曲终了，他将我拥入怀中，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海浪悄悄漫过我们的脚踝，在沙滩上写下转瞬即逝的誓言，而我知道，这一刻的浪漫，会永远留在记忆深处，如同永不褪色的月光，照亮我们未来的路。

那晚住的是民宿，落地窗外就是涨潮的海。陈楚生裹着毛毯坐在飘窗上改之前未完成的谱子，海浪声裹着铅笔沙沙声，在月光里织成网。

我凑过去看，谱页空白处画着歪歪扭扭的简笔画——两个小人在沙滩上追风筝，海浪卷走了其中一人的草帽。

潮水漫过礁石的轰鸣中，我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比涨潮的节奏更清晰。

“这里应该再加一段弦乐。”他忽然指着谱子喃喃，铅笔尖在纸面轻点，月光顺着笔尖流淌到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里。

而我伸手抚平他蹙起的眉，他却顺势将我拉进怀里，吉他的余温还残留在毛毯上，混着他身上雪松与海盐交织的气息。

第二天天蒙蒙亮，潮水退去时，沙滩上留下数不清的贝壳。陈楚生蹲下身将它们串成项链，贝壳碰撞的叮咚声里，他说这是大海写给我们的情书。

晨光刺破云层的刹那，他抱着吉他坐在露台上，新写的歌里，每一个音符都沾着咸涩的海风与甜蜜的晨光。

回程的航班上，陈楚生把贝壳项链挂在我的颈间，细碎的声响混着飞机引擎的嗡鸣，像一首未完的摇篮曲。

他靠在窗边小憩，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我翻开他随身带着的乐谱本，新添的曲谱旁密密麻麻写满批注，空白处又多了幅画——飞机舷窗外，两个小人的手隔着玻璃触碰云朵。

就这样一直下去吧，我们一直向海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