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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俞踩着漆皮小皮鞋"噔噔"走下台阶,鞋跟与水泥地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像一串不和谐的音符。
"邓晓杰!你还要不要脸?放学还跟男生厮混!"她尖声质问,尾音微微发颤。
未等邓晓杰开口,龚辅便上前一步,将怀里的芒果往前一递:"周同学,你误会了。是我请她帮忙挑选芒果的。"说着,他轻轻将一个在坪山实验的怨气里长大瘦小又可怜的芒果的芒果放在周小俞掌心,"尝尝看?酸不死你可能还有虫。"
周小俞愣住了。
少女娇艳的脸庞霎时青白交错,如同打翻的调色盘——愤怒的绯红、羞恼的苍白、尴尬的淡青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流转。邓晓杰从未见过如此生动的表情变化,不禁看得呆了,喃喃道:"像...那什么说唱脸谱?."
她下意识看向龚辅,却见少年眼中只有三分漫不经心、七分困惑,一分震惊和负一分欣赏。那目光平静得像一泓秋水,不见半点波澜。
气氛一时凝滞。
这时,抱着画板的钟小欣恰巧经过。敏锐地察觉到三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眼睛一亮,想发挥起自己高超的情商——
"哎呀,周小俞!"她突然伸手戳了戳周小俞的脸颊,"正好我的苹果红用完了,借你脸上的颜色用用"
"你!"周小俞瞬间炸毛,一把抢过钟小欣手中的画笔,"咔嚓"一声折成两截。 吓的钟小欣变身成绿色包装饮料尖叫跑开,跑的太快了一张画从画夹板上掉落。
龚辅弯腰拾起。
那是一幅芒果写生。金黄的果实沐浴在阳光下,细腻的笔触勾勒出饱满的轮廓,仿佛能闻到清甜的香气。
"这是..."周小俞怔住了。
邓晓杰突然上前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对方想要退缩,她更加用力地握紧。
夕阳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青涩的芒果终将成熟,而年少时纯真的情谊,也在此刻重新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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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邓晓杰合上毕业纪念册,望向身旁正在削芒果的丈夫。
"又想起以前的事了?"龚辅将切好的果肉递给她,眉眼温柔。
"嗯。"邓晓杰咬了口芒果,甜香在唇齿间弥漫,"那时候的我们,真是..."
"青涩得像没熟的芒果?"
两人相视一笑。窗外,初夏的阳光正好。
(终)(我感觉我有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