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23

就在小秦氏为了这件事发愁时候，一个合适的人选摆在了她的眼前：常嬷嬷的孙女，常燕。

在向妈妈说出常燕的名字时，小秦氏那张温雅柔艳的面庞上明显带上了一抹微笑，“到底是你会想些。常嬷嬷跟了前头白氏那么些年，最是个知根知底的，她家又是良籍，想来极好。”

于是，小秦氏很快找来了常嬷嬷。

不过她自己也觉得这件事多少沾了点缺德：把人家家里好好一个大姑娘许给顾廷烨这么个废人，这多少是过分了些。是以，最初她只与常嬷嬷说要见见常燕。

常嬷嬷觉得奇怪，但也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当天下午就把常燕带了过来。

小秦氏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红衣服少女，她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粗鲁、无礼，反而有些怯生生的，鹅蛋脸面、中等身材，肤色是自然健康的白里透红，算不上很美，但有时候年轻女孩子的精气神本身就足够让人喜欢了。

她问常燕，“姐儿可知道二郎这码子事了？”

常燕点点头，“知道。”

“二郎现在缺人照顾……”

不等小秦氏说下去，常嬷嬷就说，“这个不劳您费心。我们一家受过老太爷恩惠，伺候哥儿是应当应分的，燕儿自是不会有什么怨言。”

小秦氏却笑，“常嬷嬷这话说得让人感动，可好好的姑娘总不能一辈子当个丫鬟吧？二郎这样子，也找不来什么官家小姐了，我想着外头女人或图财、或图高嫁，终归不如自家人上心些。”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

常燕拧着头发，心里默默盘算着。

祖母总跟她说着二爷很好，是小秦氏这个恶毒的继母和四房五房那群恶亲戚故意弄坏了他的名声。所以这些年她虽有疑虑，但总体对顾廷烨印象也还可以。

现在嫁给他……她应当算是一朝麻雀变凤凰了吧？

只是女孩子家的羞赧让她捂着脸，一副欲说还休之态。

然后，她听见祖母开口说，“二郎是天上的凤凰，我这孙女不过是田里的蚂蟥，她哪有做侯夫人的命？便是抬举，做个姨娘也罢了。”

小秦氏却说：“二郎这样也娶不到旁人了，何必再委屈身边人呢？嬷嬷关心，二郎却不能不识抬举。”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

这厢刚刚敲定顾廷烨的事，不多久，顾廷煜那边也有了些进展。

顾家砸了许多钱请的医家说，这药很难解，若用内力强行清除药性，只怕顾廷煜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小秦氏听完就白了脸色，忙问那怎么办。

医家讳莫如深的捋了捋胡子，“要解毒……似乎还是贵公子自己有些内力为好，江湖门派多有炼气者，可送令郎前去。”

小秦氏擦擦眼泪，“烦先生指点迷津。”

看对方不语，小秦氏挥挥手，一盒子珠宝被递了上去。

医家打开盒子看了看，不由眉开眼笑的给出一个答案，“琴阵棋谷。”

小秦氏忙又递过去一叠银票，“谢先生了。”

送走了名医，她又去库房倒腾了一番，找出了姐姐活着时候留下的几幅字画，又包了二十万两银票，打发人送到了琴阵棋谷。

贺若芙蕖对银票兴趣不大，只是对那几幅字画着实爱不释手。

能画出这样字画的人家……想来后辈不会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