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十五分，整栋程氏大厦只剩下28层的灯还亮着。江临盯着电脑屏幕上"文件传输中"的进度条，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这么急的文件，非要今晚处理？"他转头看向办公桌后的程述。
程述头也不抬，修长的手指在平板上轻轻一划："嗯。"
下一秒，中央空调突然发出嗡鸣，出风口的冷风骤然增强。江临猛地打了个寒颤，看着温度显示屏从24℃直线降到14℃。
"空调坏了？"他搓了搓手臂。
程述这才抬眼，镜片后的眸光在冷白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可能是电路问题。"说着脱下西装外套递过来，"先披着。"
当江临回到座位时，他的电脑屏幕突然自动跳转。一份标着【七年前并购案】的文件夹在桌面弹出，里面赫然是——
自己大学时期在图书馆的照片。
照片里的他穿着浅色卫衣，正低头记笔记。拍摄角度明显是从书架缝隙偷拍的。更可怕的是，文件夹里足足有37张，从教室到食堂，甚至还有他参加辩论赛的特写。
江临的鼠标僵在半空。
"看来你发现了。"程述的声音突然在耳后响起，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发凉的耳廓，"我收藏的小秘密。"
"啪！"
整层楼突然陷入黑暗。江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力道拽进档案室。黑暗中，程述的声音带着危险的磁性："现在知道为什么选你了吗？"
后背抵着档案柜，江临却突然轻笑出声。他反手扣住程述的手腕，在对方错愕的瞬间一个旋身调换位置："早知道，不然谁会往西装上泼咖啡？"
监控室里，保安老张目瞪口呆地看着画面里两人"搏斗"的身影——程述的衬衫扣子崩开两颗，江临的领带不知何时缠在了对方手上。
"哎呀，这地上怎么这么多纸？"
清晨六点，保洁阿姨推开档案室的门，被满地的A4纸惊得瞪大眼睛。
正在系袖扣的江临动作一顿："...在学折纸。"
身后，程述慢条斯理地扯松领带："折的是我的工资条。"他指了指地上被撕成条状的机密文件，"三倍年终奖的那种。"
当江临换衣服时，一把黄铜钥匙从口袋掉出。标签上娟秀的字迹写着：【父亲遗物-勿让程述看到】
钥匙在晨光中泛着冷芒，而窗外，程述的劳斯莱斯正缓缓驶入地下车库。后座上的平板亮着，搜索记录赫然是：【如何面对恋人的复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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