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密切

祁沉突然直起身："周先生，你认为这种转变是艺术家的自发选择，还是对市场需求的回应？"

问题带着挑战意味，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周予转向祁沉，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优秀的艺术家从不迎合市场，"周予缓缓道，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但他们无法避免被市场改变。就像..."他停顿了一下，"金融家们以为自己创造了市场规律，实则也被规律塑造。"

祁沉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说得好。"

会议结束后，团队成员陆续离开，只剩下祁沉和周予整理文件。夕阳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地毯上。

"你的表现很出色。"祁沉将一份文件递给周予，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手腕。

周予接过文件，假装没注意到那微妙的触碰："只是实话实说。"

"在金融界，实话是稀缺品。"祁沉靠在桌边，解开西装扣子，"就像在艺术品市场一样，不是吗？"

周予抬头，发现祁沉离得太近了，近到能看清他衬衫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表演规则。"

"那你现在是在表演吗？"祁沉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若有似无的挑逗。

周予感到一股热流从脊背窜上来，他故作镇定地推了推眼镜："祁总监付我顾问费，难道是为了看表演？"

祁沉低笑出声，那笑声像是羽毛轻轻扫过周予的耳膜："也许我付钱就是为了看你..."他故意停顿，"工作的样子。"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周予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血液在耳膜里鼓噪。他应该保持专业距离，应该警惕这次接触的真实目的，但此刻所有的理智都在祁沉深邃的目光中融化。

"这份文件..."周予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需要你签字确认。"

祁沉接过文件，两人的手指再次相触。这次他没有立即松开，而是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周予的指节："你的手很凉。"

"我血液循环不好。"周予抽回手，却感到被触碰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灼热。

祁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随后走向窗边："下周我们要评估一批新锐艺术家的作品，你能来吗？"

"可以。"周予整理公文包，借动作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具体时间发我邮箱就好。"

"我更喜欢直接联系你。"祁沉转身，逆光中的轮廓如同剪影，"比如现在，我想邀请你共进晚餐。"

周予的手指在公文包扣带上停顿："今天不行。"

"明天？"

"我..."

"别告诉我你又约了客户。"祁沉走近，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计算的进攻，"我查过你的公开日程，周三晚上你从不见客。"

周予猛地抬头："你调查我的日程？"

"只是基本的背景调查。"祁沉耸耸肩，表情无辜中带着狡黠，"毕竟我们要密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