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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恢复?记忆令使林寒

崩铁:我叫林寒,记忆收藏家

五百年前,圣芙蕾雅星系,卡欧斯Ⅰ号。

微风吹过稻田,金灿灿的晚霞洒落在大地上,巍峨雄伟的圣城矗立在大地上,沐浴着美好的黄昏。

扎着马尾辫的白发少女站在太虚村的最高处——那是一座瞭望台,也是离圣城巴比伦最近的地方。圣城中央,一株参天大树矗立于此,茂密的树冠上长满了丰硕的果实,为这片大地带来了取之不尽的粮食。

“琪亚娜,你在看什么呢?”

少女转过身,见到来人满脸欣喜,立马小跑过去。

“老师,■■姐,你们怎么来了?”琪亚娜兴高采烈,在被称为老师的少年前蹦蹦跳跳,“我刚刚在看圣城的圣树,老师不是说,这是生命之神的赐福,是卡欧斯Ⅰ号的神迹之一。它为这片土地带来生命,给予我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粮食。”

“看来琪亚娜懂得很多啊!”■■捂嘴轻笑,“那……琪亚娜知道另外两个是什么吗?”

“是琥珀城的镇世九柱,还有流光城的永恒之镜。”

“小琪亚娜真聪明呢,不过为什么每次考试都不及格呢?”少年语气和蔼,但话语不经意中流露出属于老师的严厉。

“那个……”琪亚娜戳了戳手指,小声说,“老师,我错了嘛,下次我一定……”

“好了好了,别逗琪亚娜了。”■■结束这个让人尴尬的话题,突然问道,“琪亚娜,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

眺望远方的圣城,琪亚娜的思绪飘向圣树,甚至飘向了视线之外的镇世九柱和永恒之镜……最后,重新飘回了太虚村。

“我只想开开心心地,和大家生活一辈子。”琪亚娜看着二人,认真地说,“就在这里,就在太虚村里。”

“还真是朴素的愿望啊,琪亚娜。”■■揉了揉少女的头,“不过,我觉得你更适合成为英雄,一个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不不不,我才不要做什么大英雄。”

琪亚娜摇晃着小手,目光看向下方的村子:“我只想做守护村子的小英雄就够了!”

……

守护村子的小英雄……

可惜,少女朴素的心愿,伴随着村子的毁灭,和同伴的失散,一同葬入了命运的深渊。命运将她推到了台前,与她的老师一起,站在抉择的路口。

“琪亚娜……”

……

黑塔空间站,医务室。

“你说,他怎么还没醒?”

墨镜男宛如开屏的孔雀,吊儿郎当地坐在病床边,无聊地戳着林寒的脸颊。两张一模一样,气质却截然不同的脸凑到一起,显得格外奇特。青衣男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品茗,茶香在房间里回荡,安抚着躁动的心。

“我的小建筑师,耐心些,或许他只是比较贪睡。”青衣男笑容温和含蓄,“毕竟,你还不了解自己吗?”

“了解自己?”

墨镜男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嘲讽道:“我们只是用他的某段记忆,某个执念捏塑成型的人偶,是替他分担罪孽的切片。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拯救世界的大圣人了,难不成你忘了,你自己代表的是哪部分记忆了吗?!”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医师?”

医师:“……”

气氛逐渐降至冰点,空荡荡的医务室变成了一潭死水,二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张口。片刻后,医师才反驳道:

“至少,我们得到了属于自己的人生”

“嘁,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说得对。”建筑师不甘心道,“我们得到了自己的人生,也有了自己的愿望……虽然有他的记忆影响,但终究是属于我们的。”

说着,建筑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光锥,交给医师。

“这张「晚霞」替我交给他,我还有事,先走了。”

医师:“你要去哪儿?”

“匹诺康尼。”建筑师回答道,“去赴一个约,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约定。”

等林寒苏醒时,医务室里只剩下医师。桌子上的茶早已凉透,茶叶沉在杯底,如同二人的心情。

“好久不见,医师。”林寒率先开口。

“看来你想起来了。”医师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一部分吧,至少我们三个的身份都想起来了。”林寒坦白道,“至于我被封印的那部分记忆,我还没想起来。”

“慢慢来,不着急。”

医师一边安慰,一边将两张光锥放在桌上:“这是我和小建给你的,你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实力十不存一,它们能帮到你。”

“一张是「晚霞」,另一张是「曲终人散」。”

林寒接过光锥,感受到其中的强大力量,似乎只要借助其中一个,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捏碎星辰,毁灭星系。

“这里面储存了我们的令使之力,只要使用,你就能恢复到令使的层次同时也能促进你恢复记忆。只是你的身体还未恢复,一天只能使用三分钟,而且只能用一次光锥。”医师叮嘱道,“所以,打架之前要想好用哪个。”

林寒:“谢谢。”

“不客气,我先走了。”

医师走到门口,在推门离开前,扭头看向林寒,眼神有些幸灾乐祸:“提醒你一下,黑塔可在外面一直守着你,说你欺骗人家感情!”

“什么欺骗感情?把话说清楚啊喂!”

医师没理他,自顾自地走了,一出医务室,他就与丹恒碰上,二人擦肩而过。

“丹枫……”

医务室内,黑塔正一脸得逞地看着林寒,这让他顿时紧张地脸红起来,颤抖的手不停地挠着头。

“行了,别挠你的头了,毕竟几百年没洗澡,谁知道你有没有头皮屑?”黑塔摆摆手示意林寒停下,接着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现在,你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吗,记忆令使林寒?”

林寒:“我说没有,你信吗?”

“别想蒙混过关!”黑塔抓着他的衣领,气愤地说,“在我第三次觐见机械头的时候,你干了什么?!你现在恢复了一些记忆,总该想起来了吧?!”

林寒当然想起来了,这件事还要往前推六百年,那时他本打算记录黑塔觐见博识尊的「照片」,结果突发奇想,趁对方专心连接意识时,自己偷偷潜入,复制了博识尊刚刚诞生时的记忆,不过这也导致黑塔觐见失败,受到反噬昏迷了三天。

“醒来后,我就四处找你,却没想到你藏得那般好。”黑塔咬牙切齿地说,“我找了你整整六百年,就为了今日找你算账!”

“说吧,你打算怎么赔偿我这六百年的精神损失费?”

“额……”林寒想了想,不确定地问,“肉偿?”

黑塔:“?”

愣了片刻,黑塔才反应过来,羞愤地盯着他:“说什么胡话?!”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给你打工还债。”林寒连忙解释。

“打工啊……”黑塔这才恢复正常,随即说道,“正好,我手头有个项目,叫「模拟宇宙」。你和那个小鬼一样,挺特别的,她有星核,你有好几位星神的关注,说不定你们能给我一个惊喜。”

“好、好吧。”

林寒叹气,心想自己以后除了寻找记忆,就只能给黑塔打工还债了。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黑塔询问。

“不知道,我想先去找一找记忆的线索,之后或许可以跟着星穹列车。”林寒回答道,“虽然恢复了一些记忆,但最重要的部分,我似乎还没想起来。之后跟着「开拓」,说不定走着走着就遇见了。”

“那……就预祝你旅途愉快了。”黑塔站在医务室门口,背对着他,“对了,有时间记得回来,帮我测试模拟宇宙,这是你刚刚答应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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