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倚着悬浮的魔法书，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皮质封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林凡捏着《禁咒秘典》的指尖微微发白，听着黑魔法师字字诛心的话语，后颈渗出细密冷汗。
“20岁？我都30了，叫老师或者叔叔随你。”乌拉扯了扯歪斜的领结，乌鸦羽毛从领口滑落，“想见上帝、堕天使、12星座？亚当夏娃、波塞冬？”他突然爆发出癫狂的大笑，魔法阵中窜起的幽蓝火焰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更别提雅典娜、雷神托尔，还有什么堕天使牧师修女团——至于美人鱼？不过是哄骗小孩的童话！”
林凡想要反驳，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乌拉甩出一道黑雾凝成的镜面，映出他在巨人国狼狈奔逃、被狼人利爪抵喉的画面：“看到了吗？这个副本世界，只有丧尸的腐臭、吸血鬼的獠牙、狼人撕碎猎物的嚎叫。”镜面骤然碎裂，锋利的碎片擦着林凡脸颊飞过，“包括我这个黑魔法师——都是为了碾碎你们而生的噩梦。”
“知道为什么连华夏的玉皇大帝都不会出现？”乌拉突然贴近，硫磺味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因为这里是被神明遗弃的炼狱！能从巨人国活着出来，不过是恶魔系统一时兴起的怜悯。”他猛地扯开林凡领口，露出脖颈处的契约纹章，“好好看看，这道印记就是倒计时，指不定哪天......”
话音戛然而止，乌拉突然退回阴影，黑袍重新裹住周身涌动的魔力：“走吧，小家伙。记住，在这个世界，活着比任何奇迹都珍贵。”传送阵的光芒亮起时，林凡听见身后传来书页翻动声，伴随着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毕竟，我也曾像你一样，愚蠢地追寻过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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