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乙女,突然冒出的脑洞,遂写,
可磕可代,逻辑问题请见谅
不适请退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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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称自由之城的蒙德,晨曦酒馆的欢歌笑语犹在耳畔,夜幕下的阴影却已悄然滋长。看似祥和的表象,不过是风暴来临前短暂的宁静。
浓墨般的夜色沉沉压下,唯有冷月微弱的光晕照亮旷野,几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寂静的城郊。
为首一人身披黑色长袍,脚尖在院墙借力一点,整个人便翻上了屋顶。瓦砾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在他身后,数道紧追不舍的黑影如同跗骨之蛆,同样敏捷地攀援而上,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夜里格外清晰。
“堵住他!别让他溜进城里!”
“老大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奔逃在前的身影一个踉跄,暗红衣袍已被深色液体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
他死死按着腹部——那里一道狰狞的伤口正随着每一次急促的呼吸向外涌出温热的液体,
失血带来的冰冷感正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失血带来的眩晕阵阵袭来,视野边缘开始发黑。双腿如同灌了铅。他强咬牙关,铁锈般的腥甜在口中弥漫,短暂的刺痛勉强驱散了一丝昏沉。
今夜,他循着线索捣毁了郊外一处贼窝,却没料到,那是个为他精心准备的陷阱。埋伏的人手、淬毒的暗箭、还有那个阴险的深渊法师……若非他反应够快,此刻早已是尸骨无存。
“大意了……” 面具之下,脸色惨白如纸。
“咳……” 一口腥甜涌上喉头,被他强行咽下。
再撑一会……只要再撑一会……
前方,晨曦酒庄的轮廓在模糊的视野中若隐若现,
一丝庆幸涌上心头——幸好当初将酒庄建在郊野。若在城内,此刻不知要牵连多少无辜。
只要抵达那里,接应的人手就在...
就在意识恍惚之际,他看到了前方一点跳动的灯火,
……
一个布置简约的客厅内,你正在沙发上看书。刚刚吹干的头发自然披散在背后,
你一手拿书,一手支在沙发一侧的抱枕上,几缕银发因动作从肩上滑下,落在身前,又顺从的铺展在身下的绒毯上。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你的侧脸,让你冷淡漂亮的眉眼显得柔和了不少
你正读到一处,翻页的手指却倏然顿住,眸色微动,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下一秒——
”嗒“
厚重的古书被轻轻放在桌上,而沙发上的女子已不见了踪影
……
你来到二楼的卧房,打开窗户,正见一道染血的身影翻上阳台。
火红的发色,面具,沉重的大剑斜挎背后。
你对蒙德城的“暗夜英雄”有所耳闻,只是未曾见过,不过……估计他就是了,
他显然已是强弩之末,目光涣散,浸透血迹的黑色大衣沉重地贴在身上。右手死死按着腹部狰狞的伤口,凭左手扒住窗框才没让自己掉下去。
每一次细微动作都牵扯着伤口,让他疼得倒抽冷气,破碎的喘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那大大小小的伤口,咬牙硬撑的倔强……
刹那间,尘封的记忆被唤醒——
多年前那个雨夜:闪电划破铅灰云层,骤然照亮天际,银发少女缩在阴暗墙角,就着闪电的光芒给自己包扎伤口,疼得眼前发黑,却紧咬下唇一声不吭。
……
你本不想插手这种事,
可鬼使神差地,你伸出手,接住了力竭倒下的男人。
迪卢克模糊的意识只捕捉到失重感消失,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柔软却又微冷的怀抱。
他本能地警觉起来,想要挣扎,然而鼻尖萦绕的,那缕清冽的雪松气息,却奇异地抚平了他紧绷的心弦。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一丝清明消散,意识彻底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
随后赶至的黑衣人眼见目标翻入一栋房屋,正欲追击,脚步却猛地钉在原地——
窗内,银发女子半扶半抱着重伤的男人,将他安置得稍稳后,当她终于将视线从迪卢克身上移开,缓缓抬眸望向窗外时……
一双熔金般的眼瞳骤然撞入追兵们的视野!
那金眸若灿若燃烧的恒星核心,却又沉静如万古寒潭。其中没有愤怒,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一丝注视活物的波澜。
仿佛他们并非凶神恶煞的追兵,不过是一群碍眼、亟待清扫的蝼蚁。
这双俯瞰众生的金眸,也成了他们意识中最后定格的景象。
“找死。”
清冷的二字轻吐而出,如同法则降临。
砰!砰!砰!砰!……
下一瞬,一连串沉闷而短促的爆裂声几乎同时响起。十几名气息强横的黑衣人,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便如同被无形巨掌攥紧、揉搓、碾碎!血肉骨骼在瞬间化作齑粉与碎块,混杂着喷溅的血雾。
你漠然地抬手,虚虚一挥。
一股无形的力量席卷而过,将空中弥漫的血雾、四散飞溅的碎块残骸,如同扫去一片枯叶般,精准地抛向远处幽暗的森林深处。
门前石阶,洁净如初,连一丝血痕都未曾沾染。
待风尘止息,你才想起还有个麻烦。
侧头看去,却发现那位搅动了整个蒙德暗夜的英雄,此刻竟毫无防备地枕着你的肩窝,已然沉沉睡去。
颈侧传来均匀温热的呼吸,带来一丝微痒的触感。
你:“……”
(暗夜英雄的神经……是拿精钢锻造的吗?)
……
第二天
意识如潮水回涌,迪卢克猛地睁开双眼,身体本能地就要弹坐而起——
砰!
肩膀骤然传来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他刚离床一寸的身体被狠狠摁下,脊背砸在床铺上发出闷响。
你一手牢牢扣住他的右肩,手肘精准地抵压住他另一侧肩头,仅凭单手的力量便将他摁了回去。
迪卢克霍然转头,猝不及防间,视线直直撞入一片熔金铸就的冰冷深潭。
“别动。”
沉静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迪卢克绷紧的肌肉僵住。
见他不再乱动,你才缓缓撤去力道。
迪卢克的第一反应是探手摸向自己的脸——指尖触到金属面具,紧绷的神经才略略一松。
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你,带着尚未散尽的凌厉与审视,沉声质问:
“你是谁?”
“这里是哪里?” 问话的同时,他衣袍下的肌肉已再次绷紧,全身都处于蓄势待发的防御状态。
你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屈指弹开一瓶医用酒精的瓶盖,
听到他的问话,你才侧过身,自上而下的看着他。
“昨天晚上,你浑身是血,翻进了我的房间。”
你的语气平淡无波,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记忆碎片涌回脑海——混乱的追杀、力竭的灯火……迪卢克脸色微变,终于意识到:他好像翻错窗户了,转头听见你淡淡的下一句——
“还顺道,引来了一群聒噪的苍蝇。”
“……抱歉。”
迪卢克喉结滚动,吐出两个字。他尝试着再次撑起身体,这次动作小心了许多,腰腹间那道最狰狞的伤口被妥善包扎的触感传来,让他动作一顿。
“你醒了正好,” 你“呲啦”一声扯开一卷绷带,
“把衣服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