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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给改结局!妹好!

斗1:当然是选择原谅圣女殿下

邪月其实并不能经常和他们在一起跑团,也很少参加什么社团活动,他太忙了,一刻也不敢松懈,现在又多了繁重的课业压力,更多的时候,除了休息外,他的行程基本上只有教室、训练场和图书馆这几个地方。

沧瞳的生活就比他丰富多了,他有时候会看见她被同班同学拖着晨训,或者骑着马溜溜达达地练习骑射;给几门选修课的老师当助教;帮新成立的社团在墙上画宣传画,顶着满脸的油彩被恼火的校工追得跑来跑去。

好像无论和谁,做什么事都能让她很开心;但也正因如此,似乎也没有什么人对她而言是特别的、不可替代的。

当这个念头模模糊糊地在他脑海里出现的时候,邪月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怎么看待旁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何况就算是在他自己,这样的人不是也只有妹妹一个吗?现在他们的关系,也只不过是比同学稍微熟悉一些的程度罢了,她甚至还在一板一眼地喊他“邪月学长”。

邪月定了定神,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倒了出去,翻开面前的课本,决定再刷几套题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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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瞳也觉得自己很忙,这次倒不是她自我感觉良好,而是事实。

她提出可以让学生帮忙做研究以后,每个老师有事没事都想薅她两把,没办法,谁让她“鬼点子多”呢,她姑且把这当成夸奖了。

正好,她对他们研究的东西都比较感兴趣,因此大部分时间都不怎么觉得辛苦,又一次被打发去图书馆借阅一本药植图鉴,也兴冲冲地就去了,等借到书准备离开时,却正巧发现了邪月伏案的身影。

他睡着了,脊背微弓,银发和侧脸都在透过窗户洒进室内的夕阳里被染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色,投下的错落的阴影描出画里拓出来一般的一张脸。

她犹豫了一下,抱着书挪到了他对面。

吸引沧瞳驻足的,是他眼尾形如赤色蝴蝶的妖异纹路,在他苍白肤色的映衬下,视觉效果艳丽得几乎让人惊心动魄。

沧瞳猜测,这大概是与他的武魂相关的印迹——总不可能是画上去的吧?不然想想这么个冷脸酷哥每天早上对着镜子用眉笔勾红眼尾……好吧,好像也挺可爱的。

她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想起现在是在图书馆里,又赶紧憋住了。

她从小就是个……怎么说呢,用不客气点的说法,“手贱”的小孩,小时候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都敢伸手碰一碰,青鸾的翅膀雄狮的胡子什么没薅过。

……直到有天她想去抠光翎眼角的冰晶,被青鸾拎起来结结实实地修理了一顿,那时候她才懵懵懂懂地明白,有些时候她眼里的美丽,于他人而言可能是不能被触碰的禁忌。

……虽然不知道这个印迹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但也不能随便伸手去碰吧?尤其是不能趁人睡觉的时候,多不礼貌啊。

沧瞳唾弃了一下蠢蠢欲动的自己,拍拍左脸把一边耳朵的恶魔低语赶走赶走通通赶走,不过让他继续在这里睡是不是也不太好?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际,邪月垂下的睫毛轻轻抖了抖,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种姿势睡得当然不会很安稳,只是眯了一小会儿的他醒来时只觉得疲惫不仅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甚了。

但尚不清明的眼睛在对上那片澄湛若如洗青空般的蓝色时,他还是轻而易举地认出了这双眼睛的主人。

沧瞳被突然醒来的他吓了一跳,她视线还没来得及从他眼角移开,本能地眨了眨眼睛,想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

……不对,她本来就什么都没干,干嘛要一副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样子。

邪月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慢慢坐直身体,按着酸疼的后颈活动了一下。

敏锐如他,自然意识到了她在看什么。

“……很奇怪?”他的声音还有些哑,“是武魂觉醒后慢慢出现的。”

“没有。”沧瞳摇了摇头,“很漂亮,像蝴蝶一样。”

“……”

在邪月眼里,反倒是她的睫毛更像蝴蝶,就在现在和他说话的时候,还在轻轻翻飞颤动着,好像随时都会振翅飞走,夕阳的余晖落在上面,被细密的睫羽筛碎了,粼粼闪动着落下,宛然如蝶翼上抖落的磷粉。

他的视线追着蝶翼起落的轨迹,忽然笑了一下。

他绝少露出这样温润通透的笑容,此时眼尾微微弯起,像是那艳色惊人的赤蝶都温驯地收拢了鳞翅,相比平日如利刃般即使敛在鞘中依然难掩锋芒毕露的冷冽的气质,整个人都显得柔和了起来:“你想摸的话,可以摸。”

“诶、诶——这不太好吧?”沧瞳的眼睛先是因为他的话而肉眼可见地亮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连忙摆手推拒,“这在图书馆里呢。”

……怎么听起来不太对劲儿?

她哽了哽,总之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特别真诚地说:“我再也不做这么没礼貌的事了。”

“……我是在想,你对武魂研究这么感兴趣,说不定能帮我弄清楚它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

邪月淡淡地说。

沧瞳悄悄在心里嘀嘀咕咕:这种原理,不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摸一下就弄明白吧?

她从口袋里摸出颗糖来递给他:“看书犯困的话可以含一下这个,薄荷味的,特别提神。”

她面对着透过窗户倾洒进来的夕阳,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圈毛绒绒的金边,脸颊又被映照得几乎透明,看上去显得稍微有些不真实。

邪月看着她,呼吸不自觉地放轻了。

他还想和她说说话:“那个故事,你们讲完了吗?我听娜娜说,故事里又有了新的人物,暴君,和勇者。”

“嗯。”沧瞳点了点头,“暴君被权力迷惑,将整个王国都拖入了战争的狂潮,作为臣属,勇者也不得不蒙召返回,而思念恋人的妖精追随着他的脚步,前往了战场。”

“为什么妖精会爱上作为人类的勇者?他们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吧。”

哪怕他英俊、正直、勇敢、坚定,但人类的生命对比长生种,依然是如朝露般稍纵即逝的存在,他人生的全部放在她的生命里,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个节点而已。

“也许是因为妖精很寂寞吧?”沧瞳说,“学长,讲故事的时候是不可以随便打断人的。”

女妖并没有在战场上找到恋人的踪迹,却被暴君告知了他死去的消息;伤心欲绝的她在暴君的引诱下,将敌国视作杀死了恋人的凶手,意欲对它的军队、君王与臣民降下了诅咒。

但一名文弱的诗人挡在了她的面前,恳请她稍稍平息自己的怒火。

“我知晓您因为恋人的逝去而悲恸,但请相信我……因为王的野心而被迫踏上战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想与他刀兵相向。”诗人说,“如若您的恋人配得上勇者之名,那么他的愿望一定也是停止这场不义的战争。倘若您对我的话语仍有疑虑,我愿借出我的双眼,请您用人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吧,到那时候,您一定会理解我的。”

于是透过诗人明亮的眼睛,女妖看到了人间。

他传唱英雄的诗篇,也歌颂平凡者的勇气;他在金碧辉煌的剧院献唱,也为乡间的农人拨弦;女妖看到对明天满怀希冀的少男,像看到恋人;看到在路边羞涩地向他抛掷鲜花的少年,像看到自己。

——直至他们被战争的车轮尽数碾碎。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女妖说,“是战争把他从我身边夺走,而罪魁祸首总要付出代价。”

暴君在她的吟唱中陷入疯狂,他在梦魇中依然不承认自己有任何过错。

“我将用战争终止战争!所有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必要的牺牲罢了。”他在空无一人的宫殿里挥动着自己的宝剑,团团乱转,“那些愚昧的、浅薄的东西,根本不会理解我将要创下的伟业。”

“亲爱的陛下,您在和我这样的非人之物说些什么呢。”妖精这样轻柔而冰冷地回答了他,“我是不懂您说的这些大道理的,但既然您将我的爱人也算作了牺牲的一部分,就理应承受对等的报应啊。”

战争结束了,人们迎来了公正仁慈的新王,女妖的身影虽然在大陆上销声匿迹,但她的故事却依然为人铭记,那些在后世的流传中被赋予了更加瑰艳绮丽的色彩的传说也许会蒙蔽人的眼睛,但只要有着如勇者一般崇高正直的灵魂,有她的歌声指引,旅人就永远不会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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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好故事对不对?”沧瞳说,她也剥开了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把糖果在嘴里拨弄得发出轻微的“咯拉”声,等它融化之后,呼气时仍然带着微带凉意的清甜,“但我最开始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它的结局不是这样的。”

勇者并非死于战场,而是逃走了。

他畏怯于因种族的差距而横亘于他和女妖之间的巨大鸿沟,又没有做好准备与她一同分享永恒生命的准备,面对着她完全不同于冰冷身体的步步紧逼的炽热爱意,他选择了落荒而逃,宁可避居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也不敢再见她一面。

“……真是个烂人。”邪月皱起了眉头。

“所以我说,也许她只是太寂寞了。”

工于心计的暴君挑唆女妖成为了自己最趁手的战争兵器,但最终,妖精还是发现了真相,被欺骗与背叛的愤怒和绝望驱使着她淹没了整个王国,暴君与勇者,人类的文明与妖精的愿望,都沉没在了冰冷死寂的水底,而后来者提起这段佚落的历史时,不过也只有一声叹息罢了。

“但女妖只是爱上了一个烂人而已,这种程度的过错并不值得她支付这么大的代价。”沧瞳耸了耸肩,“我觉得这个结局太伤心了,就把它改掉了。”

她站起身来:“故事讲完了,我该走啦,还得把书给魏老师送去呢……哇这么晚了,等会儿又要被他骂。”

此时窗外最后一缕夕阳正渐渐沉落,她长发上流动着的朦胧的光彩却并没有黯淡分毫,明明灭灭地随起身的动作轻晃,邪月的目光追着她起落的发梢,忽然出声。

喊了她的名字。

——“瞳瞳?”

“嗯?”

从小到大听惯了这个小名的沧瞳先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随即才反应过来喊她的人是谁,一下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连邪月自己都不清楚刚才是哪路鬼神上了他的身,内心兵荒马乱中面上竟还能持得住,除却耳根处迅速泛起的薄红外,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还是沧瞳先一步笑了起来,神情有点愉快,又有点狡猾。

“诶呀,想叫的话就叫嘛。”她学着刚才他说的话,轻快地说,“我又不会生气。”

她跑掉了。

他却看到那只蝴蝶晃晃悠悠地向他飞了过来,停在了一片湖泊上。

真奇怪,明明它没有煽动翅膀,为什么水面上还是泛起了涟漪,一圈又一圈,怎么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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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聪明的读者已经看出原本的故事里“勇者”、“暴君”和“妖精”都分别对应谁了,至于“诗人”与尚未被提及的人物“贤者”,留待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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