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血色训练

归零局地下训练场弥漫着消毒水与血腥味的混合气息。苏砚捂着被揍得青紫的脸颊，看着面前浑身浴血却依旧战意盎然的周凛，终于明白"力量即真理"这句话的残酷含义。

"异能不是装饰品。"周凛甩了甩拳头上的血珠，纳米合金臂发出嗡鸣，"看好了，这才是正确的使用方式。"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消失，下一秒出现在苏砚身后，膝盖重重顶在他的脊椎上。苏砚眼前炸开一片金星，却在剧痛中清晰看到周围的一切--周凛移动时带起的残影，空气中扭曲的空间波纹，甚至悬浮在半空中的血滴。

"空间系异能者?"苏砚挣扎着爬起来，鼻腔里满是铁锈味。周凛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有点意思，居然能在战斗中分析出对手能力。但光是看穿还不够，你得学会如何利用。"他打了个响指，训练场的全息投影瞬间切换成硝烟弥漫的战场，无数机械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

接下来的三个月，苏砚在地狱般的训练中不断突破极限。他学会了用念力操控金属碎片组成防护罩，能在百米外隔空引爆汽车油箱，甚至发现自己的能力对电子设备也有干扰作用。但随着训练深入，他逐渐察觉到不对劲-每次使用异能后，他的太阳穴都会传来尖锐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搅动大脑。

这天深夜，苏砚在实验室偷听到宋辞和周凛的对话。"他的脑波频率正在接近临界值。"宋辞的声音透着兴奋，"如果实验成功，我们就能制造出可控的S级异人。""但失败的风险..."周凛的声音被机器的嗡鸣吞没。苏砚攥紧口袋里偷来的检测报告，上面"脑域异化率78%"的字样刺得他眼眶生疼。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起。全息投影显示，第13号收容仓发生暴动，一个浑身缠绕黑色火焰的异人正在疯狂破坏。宋辞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特别行动组全体出动，目标代号'烬'，允许使用致命武力。"

苏砚握紧拳头，掌心传来念力涌动的麻痒感。他知道，这或许是逃离归零局的唯一机会，也可能是坠入更深深渊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