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郭城宇低吼一声,额角青筋暴跳!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在绿灯亮起的瞬间,不顾后车的鸣笛抗议,强行变道!
性能卓越的跑车发出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一个急转,朝着那个卖花的小摊冲了过去!
副驾的男孩吓得脸都白了,死死抓住安全带:
“郭、郭少!我们去哪?!”
郭城宇根本懒得理他,一脚刹车,跑车带着刺耳的急刹声,险之又险地停在了花摊前!
车轮几乎蹭到了摊位的边缘!
巨大的动静吓得摊主猛地抬头!
当吴所谓看清从驾驶座下来、带着一身煞气朝他大步走来的男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死!手里的花束“啪嗒”掉在地上!
郭城宇?!
吴所谓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还因为扫码到账而雀跃的心,此刻如同坠入冰窟!
他……他倒卖花被正主抓包了!
郭城宇几步就跨到摊位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吴所谓完全笼罩。
他眼神阴鸷地盯着吴所谓那张吓得惨白的脸,又扫了一眼摊位上那几束无比眼熟的铃兰,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送他的花……你也敢卖?!”
吴所谓浑身一抖。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他的高薪工作!他的创业基金!他的安稳生活!全都要泡汤了!
吴所谓心里哀嚎,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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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哲的公寓里流淌着低缓的古典乐,试图抚平空气中无形的焦躁。
然而,沙发上蜷缩的身影却昭示着主人的痛苦。
傅明哲紧捂着痉挛抽痛的胃部,身体弓得像只煮熟的虾米,额发被冷汗浸湿,几缕黏在苍白的额角。
他不知何时在药效发作前昏睡了过去,身旁的玻璃茶几上,散落着刚拆开的胃药包装和半杯早已凉透的水。
刺耳的手机铃声如同钢针,骤然刺破音乐的柔纱,将他从短暂而不安稳的昏睡中狠狠拽回现实!
“唔……”胃部的绞痛瞬间加剧,傅明哲闷哼一声,冷汗涔涔而下。
他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地聚焦在茶几上疯狂震动的手机。
医院?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紧,强忍着剧痛,伸长手臂去够那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的手机。
指尖颤抖着,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它攥入掌心。
然而,就在他指尖刚触碰到接听键的瞬间,铃声戛然而止——对方挂断了。
傅明哲脱力般跌回沙发,急促地喘息着,胃部的翻搅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几秒钟的沉寂后,手机再次不屈不挠地尖叫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傅明哲眉头紧锁,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想直接关机。
但一丝职业本能和对未知状况的警惕,最终还是让他按下了接听键。
他声音虚弱沙哑,几乎只剩气音:
“喂……”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吴所谓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的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傅院长!救命啊!我我我……我干了件天大的蠢事!”
“我把……把郭少送您的那些铃兰……偷偷拿去卖了!结果……结果被他当场抓包了!”
“他现在……他现在跟要吃人似的!开着车冲您家去了!您快躲躲啊傅院长!他肯定要找您算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