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惊喜和莫名的热血冲上头顶。
脑瓜子嗡嗡的。
傅明哲居然答应了?
美色误人!
不枉费他今天这出“苦肉计”!
他脸上瞬间飞起两坨可疑的红晕(这次倒未必是烧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脚下软绵绵的劲儿都不知道哪去了,几乎是蹦着跳着就蹿进了卧室!
“好!好!我这就去!” 声音都因为激动带上了颤音。
郭城宇飞快地扒掉睡裤,仅留一条底裤,趴在床上,还把腰臀特意垫高了点,摆了个他认为最方便操作的姿势。
一颗心怦怦直跳,耳朵竖得高高的,仔细聆听着客厅的动静。
脑海中已经开始上演各种不可描述的旖旎画面,紧张、期待、刺激感混杂在一起,让他手心都冒汗了。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二十分钟……
卧室里静得只剩下他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预想中的脚步声迟迟未至。
郭城宇那点羞赧、那点期待、那点激动,渐渐被一股越来越强烈的不安和疑惑取代。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明哲?你…你在外面吗?”
寂静无声,进来了一只看戏的大金毛。
他心头那点不祥预感瞬间放大。
郭城宇猛地翻身坐起。
冲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几步冲出卧室。
客厅里哪里还有傅明哲的身影?
连公文包、西装外套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餐桌上空荡荡,只留下一盒被拆开了外包装、但显然没动过的栓剂。
盒子上,用他的笔龙飞凤舞地压着一张便签纸,上面的字迹冷峻得像手术刀:
「栓剂需冷藏,常温放置易失效,记得放回冰箱。」
「按时吃药。」
「需要帮助可找——」
后面的话没写全,但那力道几乎要透纸而出的感叹号,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恼火。
最下面,是一串数字——楼下药店的派送电话号码。
郭城宇:“……”
他看着那冰冷的便签,又低头看看自己这身狼狈羞耻的打扮。
一股巨大的羞愤混合着被戏耍的恼怒,“轰”地一下烧遍了全身。
脸烫得能煎蛋。
“傅!明!哲!!”
郭城宇气得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跳脚怒吼,差点把手里的药盒捏扁。
而楼下,傅明哲发动车子驶离公寓,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浅淡、却带着胜利意味的弧度。
想耍他?
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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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被他爸派去国外处理棘手的跨国并购案,走得匆忙,连行李都是助理现收拾的。
临走前,他硬是挤出时间,把傅明哲堵在院长办公室的门后,结结实实地亲了个够本,吻得傅明哲唇瓣红肿、气息紊乱才罢休。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浓烈的不舍和占有欲,指腹重重碾过傅明哲微肿的下唇,声音带着蛮横的霸道:
“等我回来。”
“这一个月,不许乱跑,更不许让别人碰你一根头发丝儿!听见没?”
傅明哲被他吻得缺氧,脑子还有点懵,闻言只是蹙着眉,抬手想推开他:
“…赶紧走。”
声音带着点被吻后的沙哑,却没什么实质性的拒绝。
池骋对他的身体影响力,早已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想。
只是最后那道坎儿,那道将亲密关系彻底推进到最私密领域的坎儿,傅明哲本能地抗拒着池骋更深入的探索。
池骋走了,带着一身未餍足的燥热和临行前的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