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俩二世祖怎么摆着张臭脸?”
“院长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下意识地把怀里喵喵叫的猫搂紧了些,脚步猛地顿住,眼底浮起一层担忧。
他其实特想跟上去瞧瞧,但怀里这只祖宗正闹得厉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道高大的身影旋风似的冲向电梯。
“应该没事吧?他那么能打……”
吴所谓小声嘀咕着,抱着猫快步往洗浴室走,心却还是七上八下悬着。
五分钟后。
通往天台的楼梯间里,响起一连串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
那声音又快又急,末了“砰”一声巨响,天台的门被猛地撞开。
池骋和郭城宇一前一后冲了上来,两人都微微喘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得湿透,目光瞬间锁定了那个背对着他们、倚在栏杆上的身影。
傅明哲闻声回头。
傍晚的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指尖的香烟还剩一小截,袅袅青烟在暮色里悠悠飘散。
他望着突然出现在天台、明显是一路狂奔而来、连气息都没喘匀的两人,脸上露出了全然真切的诧异。
他眨了眨眼,语气里满是困惑:
“来这么快?”
下一秒,他猛地反应过来。
看来,自己还是把汪硕那家伙想简单了。
事情似乎比预想中复杂得多,也……严重得多。
他抬手,将指尖那截烟头按在栏杆上捻灭,动作里带着些许烦躁。
他重新靠回栏杆,双臂环抱在胸前,微微挑了挑眉,目光扫过池骋和郭城宇紧绷的脸。
一针见血地问道:
“为了汪硕?”
“看来他和你们交情不浅啊。”
池骋喉结滚动了一下,下颌线绷得更紧,眼神沉得像化不开的墨。
郭城宇则直接低咒一声,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眼里的怒火和担忧几乎要漫出来。
两人都没立刻说话,但这份沉默,连同他们脸上藏不住的凝重,已经是最直白的答案。
傅明哲的心往下沉了沉。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被卷入麻烦的预感涌了上来。
看来,是时候好好聊聊了。
有些事,捂是捂不住的。
“走吧。”傅明哲先开了口,转身走向天台出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去我办公室说清楚。”
办公室的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傅明哲没坐回办公椅,而是靠在窗边,目光平静地看向池骋和郭城宇。
那眼神里没有质问,只有一种等待解释的沉静。
听着池骋低沉压抑的讲述,再加上郭城宇时不时带着愤懑的补充,傅明哲总算拼凑出了那段被刻意尘封的过往。
原来,池骋和汪硕在高中时有过三年恋情,那段日子曾占据了池骋最青涩也最投入的年华。
那时的池骋家境优渥,心里却藏着说不出的孤独。
而汪硕身上那种看似不羁的劲儿,恰好填补了这份空缺。
池骋对汪硕,是实打实交付过真心的。
可汪硕的内心,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
他身世特殊,是被抱养的孩子,这份经历或许造就了他敏感多疑又极度自私的性子。
他渴望被爱,却又怕失去,做事总以自我为中心。
这段看似契合的感情,最终以一种极其不堪的方式走到了尽头——
池骋意外撞见汪硕和郭城宇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