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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前传与外传消息

”男子点点头,“他和沈观主是师兄弟,感情极好。沈观主藏起小女孩后,你外公怕他一个人应付不来,就谎称上山采药,实则是去帮忙照顾孩子。”

“那镇长放火那天……”

“你外公其实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男子的声音低沉下来,“他那天去镇上,就是想警告镇长,别做得太绝。可等他回来时,火已经烧起来了。”

陈默沉默了。他一直以为外公是因为没能救人而愧疚,没想到外公其实一直在默默付出。

“那沈观主和那个小女孩……”

“他们没死。”男子突然说,“火刚烧起来时,沈观主抱着小女孩从后墙逃了出来。我把他们藏在这里,养了半年伤。”

陈默猛地抬起头:“真的?他们还活着?”

“活是活着,但也活不久了。”男子叹了口气,“小女孩的病越来越重,沈观主为了救她,耗尽了心血,没过几年就去世了。小女孩也在他走后没多久,跟着去了。”

他指了指泉边的一块空地:“他们就葬在这里。你外公知道后,每年都会来这里祭拜。他怕你知道这些后,会像他一样放不下,所以才没告诉你。”

陈默走到空地前,蹲下身,轻轻抚摸着脚下的泥土。原来外公的执念,不是愧疚,而是思念。他守着孤山,不是为了等待一个答案,而是为了守护这份回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陈默站起身,对男子说。

“该放下了。”男子看着他,“你外公守了一辈子,够了。你还年轻,不该被这些往事困住。”

陈默点点头。他拿出外公的笔记,撕下最后一页,放在空地上。风一吹,纸页化作灰烬,飘向泉中,与水面上的倒影融为一体。

“走吧。”男子说,“下山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陈默最后看了一眼谷地,转身朝石拱门外走去。走出拱门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身后只有茂密的树林,那道石拱门和谷地都消失不见了。

他笑了笑,转身朝山下走去。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知道,外公的故事结束了,而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回到镇上后,陈默开了一家小药店,用外公留下的药方,帮镇上的人看病。他时常会想起孤山,想起那个迷雾缭绕的夜晚,想起外公的执念和沈观主的坚守。但他不再执着于过去,而是珍惜眼前的生活。

每年清明,他都会上山祭拜。不是去孤山深处,而是去青云观遗址。他会带上一束安神草,放在那块简单的木牌前,然后静静地坐一会儿,听风吹过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诉说着那些尘封的往事。

雾锁孤山,终究锁不住人心。有些执念,放下了,才是真正的解脱。

第一章:迷雾沼泽的异动

夏肄和离陌带着灵狐向西行进的第三日,闯入了一片终年弥漫着白雾的沼泽。腐殖质的腥气混杂着水草的甜腻,在潮湿的空气里发酵成令人昏沉的气息。灵狐趴在离陌肩头,时不时用鼻尖蹭她的脸颊,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这雾有问题。”离陌突然停住脚步,短刃在掌心转了个圈,“我的感知被屏蔽了。”她试着释放出微弱的精神力,却像石沉大海般毫无回应。

夏肄的骨刃泛着淡淡的白光,照亮身前丈许的范围。沼泽里的水洼泛着诡异的荧光,倒映出扭曲的树影,那些树的根系裸露在水面上,如同无数只抓挠的鬼手。“刚才经过的那棵歪脖子树,我们半小时前好像见过。”

灵狐突然竖起耳朵,朝着左前方发出低沉的嘶鸣。夏肄顺着它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白雾中缓缓浮现出一座破败的木屋,屋檐下挂着串风干的蛇骨,在风里轻轻摇晃。

“有人吗?”离陌扬声喊道,声音在雾中扩散开,却听不到任何回音。

木屋的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屋内积着厚厚的灰尘,墙角的蛛网里挂着几只干瘪的飞虫,桌上摆着个缺角的陶碗,碗底还残留着墨绿色的药渣。

“像是不久前还有人住过。”夏肄用骨刃拨开床底的稻草,发现下面藏着个铁盒。打开铁盒,里面放着几张泛黄的兽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沼泽深处的地形,还有个被红圈重点标记的岛屿。

“迷雾岛?”离陌指着地图上的标记,“旁边写着‘血鳞卫驻点’。”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咕嘟咕嘟”的冒泡声。两人冲到门口,只见沼泽里的水洼正在剧烈翻涌,无数只青灰色的手臂从泥浆里伸出,抓挠着地面的水草,紧接着是布满黏液的头颅——那是些没有瞳孔的怪物,嘴巴裂到耳根,露出密密麻麻的尖牙。

“是腐尸怪!”离陌认出了这种邪物,“被血鳞卫用邪术复活的尸体!”

夏肄骨刃一挥,白光斩断两只腐尸怪的手臂,却见伤口处很快又滋生出新的肢体。更多的腐尸怪从泥浆里爬出来,堵住了木屋的门窗,墨绿色的黏液滴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灵狐突然从离陌肩头跃下,周身泛起金色的光晕。它对着腐尸怪喷出一团火球,那些怪物被火焰灼烧后,竟发出凄厉的惨叫,肢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原来它们怕灵火!”夏肄眼睛一亮,“离陌,掩护我!”

他冲出木屋,骨刃上的白光与灵狐的金色火焰交织成网,腐尸怪在光网中纷纷消融。离陌则用短刃劈开从侧面袭来的黏液,飞镖精准地射向腐尸怪的头颅——那里是邪术凝聚的核心。

激战半个时辰后,最后一只腐尸怪化作青烟消散。夏肄拄着骨刃喘着粗气,发现沼泽的白雾似乎淡了些,能隐约看到远处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岛屿轮廓。

“迷雾岛应该就在那里。”离陌收起短刃,从行囊里翻出伤药,“你的手臂被黏液溅到了。”

夏肄的左臂上起了片红疹,正隐隐作痛。他接过伤药涂抹,突然注意到腐尸怪消融的地方,地面上残留着与静心寺相似的符文。“这些怪物是被阵眼操控的,看来迷雾岛才是关键。”

灵狐用爪子扒拉着地上的符文,发出急促的嘶鸣。夏肄蹲下身仔细观察,发现符文排列成螺旋状,中心处有个凹槽,形状竟与离陌从独眼男人身上搜出的九头蛇玉佩完全吻合。

“试试这个。”离陌将玉佩嵌进凹槽,符文突然亮起红光,沼泽里的白雾开始快速流动,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涌向迷雾岛的方向。

“雾散了!”夏肄惊喜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原本白茫茫的沼泽露出了真实的面貌——无数具白骨散落在泥浆里,形成一条通往岛屿的天然路径。

两人一狐沿着白骨铺成的路向迷雾岛走去,越靠近岛屿,空气中的邪术气息越浓郁。岛屿中央矗立着座黑色的石塔,塔顶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与陨龙渊的祭坛如出一辙。

“看来这里是血鳞卫的能量中转站。”离陌指着石塔周围的十二根石柱,“每根柱子上都刻着不同的符文,应该是在为通魔阵输送能量。”

灵狐突然对着石塔的大门龇牙,门楣上雕刻的九头蛇雕像竟缓缓转动眼球,锁定了他们的方向。夏肄握紧骨刃,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却见石塔大门自动打开,里面传来低沉的诵经声。

走进石塔,映入眼帘的是圆形的大厅,十二名黑袍人围着中央的石盘盘膝而坐,石盘上镶嵌着十二颗血色晶石,正随着诵经声发出规律的脉冲。石盘周围悬浮着无数光点,细看之下竟都是痛苦挣扎的灵魂。

“他们在用灵魂能量催动子阵!”离陌的声音带着愤怒,短刃上泛起银芒,“必须毁掉石盘!”

黑袍人似乎早已察觉他们的到来,同时睁开眼睛,眸中闪烁着与晶石相同的红光。为首的黑袍人站起身,缓缓扯下兜帽,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他的左眼是空洞的黑洞,显然也是血鳞卫的高层。

“欢迎来到迷雾岛。”独眼黑袍人发出沙哑的笑声,“没想到你们能破解迷雾阵,正好缺两个纯净的灵魂来补全阵眼。”

他抬手一挥,石盘上的血色晶石突然射出十二道红光,在大厅里交织成网。夏肄和离陌被红光困住,只觉浑身的异能都在快速流失,灵狐喷出的金色火焰撞在红光上,竟被反弹回来。

“这是灵魂囚笼,专门克制异能者和灵兽。”独眼黑袍人走到石盘前,双手按在中央的晶石上,“很快,你们的灵魂就会成为通魔阵的一部分。”

夏肄看着离陌苍白的脸,体内的异能在红光的压制下剧烈翻涌。他突然想起清玄说过的话——异能与灵力虽修炼方式不同,本源却相通。他尝试着引导异能在体内形成循环,骨刃上的白光竟渐渐穿透了红光的束缚。

“离陌,用精神力冲击晶石!”夏肄的声音带着异能运转的震颤,“他们的力量来自晶石,毁掉晶石就能破阵!”

离陌会意,闭上双眼集中精神。她的额间泛起淡蓝色的光晕,那是精神异能凝聚的表现。随着光晕越来越亮,石盘上的血色晶石开始剧烈震颤,发出刺耳的嗡鸣。

独眼黑袍人脸色剧变,从怀中掏出个黑色的铃铛用力摇晃。刺耳的铃声响起,大厅里的灵魂光点突然疯狂冲撞,试图钻进夏肄和离陌的体内。

“小心!他们想夺舍!”夏肄用骨刃在两人周围划出白光屏障,灵狐则跳到石盘上,用爪子狠狠抓挠中央的晶石。

就在这时,离陌的精神冲击终于突破了晶石的防御,最左侧的血色晶石“咔嚓”一声裂开,困住他们的红光瞬间减弱。夏肄抓住机会,骨刃带着白光直劈石盘,将另外三颗晶石劈得粉碎。

灵魂囚笼彻底瓦解,黑袍人们发出痛苦的惨叫,身体开始化作黑烟。独眼黑袍人见势不妙,转身就想从暗道逃跑,却被灵狐喷出的金色火焰拦住去路。

“你逃不掉的。”夏肄的骨刃抵在他的咽喉,“说,血鳞卫的尊主到底是谁?”

独眼黑袍人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突然大笑起来:“尊主降临之日,便是尔等灭亡之时!”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喷在石盘上,剩余的血色晶石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红光。

“他要引爆子阵!”离陌拉着夏肄冲向大门,灵狐紧随其后。身后传来震天的巨响,石塔在红光中崩塌,整座迷雾岛开始下沉,沼泽里的泥浆翻涌着吞噬一切。

三人冲出石塔时,脚下的土地正在快速瓦解。夏肄抱起离陌,灵狐跃上他的肩头,骨刃插进旁边的大树,借着反作用力跃向沼泽边缘。身后的迷雾岛彻底沉入泥浆,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在沼泽上扩散。

趴在夏肄怀里的离陌突然指着天空:“快看!”

只见迷雾岛沉没的位置,一道暗红色的光柱直冲云霄,与西方天际的乌云连接在一起。原本分散的乌云开始快速汇聚,形成巨大的漩涡,隐隐能看到漩涡中心有只燃烧着黑火的巨眼。

“通魔阵的能量更强了。”夏肄的声音有些沉重,“血月之夜越来越近了。”

灵狐舔了舔离陌的脸颊,像是在安慰她。离陌抚摸着灵狐的皮毛,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在石塔的暗格里,我发现了这个。”她从怀中掏出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血鳞卫左使”的字样,背面还刻着张简易地图,标记着下一个据点——黑风城。

“看来我们得去黑风城一趟。”夏肄看着令牌上的地图,“这左使令牌说不定能帮我们混进血鳞卫的核心。”

夕阳西下,沼泽恢复了平静,仿佛从未发生过激战。夏肄和离陌坐在岸边的岩石上,灵狐蜷缩在两人中间打盹。远处的黑风城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那里将是他们新的战场。

离陌突然靠在夏肄肩上,声音很轻:“你说……我们能阻止通魔阵吗?”

夏肄望着天边的暗红色光柱,握紧了手中的骨刃:“就算只有一丝希望,也要试试。”

夜风吹过沼泽,带来远方的狼嗥。两人一狐的身影在暮色中渐渐远去,只留下骨刃的微光在黑暗中闪烁,像不灭的星辰。

第二章:黑风城的暗流

黑风城坐落在戈壁与森林的交界处,是座用黑石筑成的雄城。城墙高达三丈,上面布满箭孔,城门处的守卫穿着黑色铠甲,腰间挂着与独眼男人相同的九头蛇令牌——这里竟是血鳞卫的重要据点。

“没想到他们敢把据点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夏肄和离陌混在进城的商队里,压低帽檐观察着周围,“城门守卫检查得很严,令牌恐怕不够。”

离陌指了指商队里的篷车:“我刚才看到篷车的布料上有血鳞卫的标记,这些商人说不定在为他们运送物资。”

果然,守卫看到篷车上的标记,只是简单检查了下就放行了。夏肄和离陌对视一眼,趁着守卫转身的间隙,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最后一辆篷车。

篷车里堆满了木箱,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离陌撬开最上面的箱子,发现里面装着数十把闪烁着红光的匕首,刀柄上刻着九头蛇图案。“这些武器都淬了血灵草汁液。”

夏肄的骨刃轻轻碰了下匕首,红光瞬间黯淡下去。“看来我的异能确实能克制他们的邪术。”他将匕首放回箱子,“我们得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天黑再行动。”

篷车在城中七拐八绕,最终停在间挂着“黑风客栈”招牌的院落前。伙计们将木箱搬下车,送进后院的仓库。夏肄和离陌趁机溜进客栈的柴房,灵狐则钻进墙缝,负责探查周围的情况。

柴房里堆满了干草,透过缝隙能看到客栈大堂的景象。十几个穿着黑色铠甲的血鳞卫正坐在桌前喝酒,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大汉拍着桌子喊道:“再过三天就是血月之夜,等尊主降临,咱们血鳞卫就能称霸三界了!”

旁边的瘦高个嗤笑道:“就凭你?上次去抓异能者,被个小姑娘打得哭爹喊娘。”

络腮胡涨红了脸:“那丫头的精神异能太诡异,要不是左使大人出手,我还真拿她没办法。不过话说回来,左使大人这次带回的‘容器’可真厉害,据说能承受尊主三成的力量。”

夏肄和离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容器”很可能指的是被用来承载魔尊力量的人,若是让血鳞卫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灵狐突然从墙缝钻回来,对着后院的方向嘶鸣。两人悄悄跟过去,发现仓库后面有个隐蔽的地牢入口,守卫正押着个穿着白衣的少女走进去。那少女虽然被绑着,却依旧昂首挺胸,眼神里没有丝毫惧意。

“是清玄前辈的同门!”离陌认出了少女服饰上的云纹,“修仙者的道袍!”

等守卫离开后,夏肄用骨刃撬开地牢的锁。地牢里阴暗潮湿,十几个牢房里都关着人,有修仙者也有异能者,那个白衣少女就关在最里面的牢房。

“你们是谁?”少女警惕地看着他们,手中悄悄凝聚起灵力。

“我们是清玄前辈的朋友。”夏肄说明来意,“她派我们来救大家出去。”

提到清玄,少女的警惕少了些:“我叫云曦,是清虚门的弟子。三天前被血鳞卫左使抓来的,他们说我体质特殊,要把我当成‘容器’献给尊主。”

离陌打开牢门:“我们现在就带你出去。”

云曦却摇了摇头:“不行,地牢的结界只有左使的令牌才能解开,硬闯会触发警报。而且他们抓了很多同道,我不能丢下大家。”

夏肄想起那块左使令牌:“或许我有办法。”他掏出令牌,果然在地牢尽头的石壁上发现了与令牌匹配的凹槽。

嵌入令牌的瞬间,地牢的结界发出嗡鸣,淡红色的光罩渐渐消失。牢房里的人们发出惊喜的呼喊,纷纷涌到牢门前。

“大家安静!”云曦喊道,“我们分批出去,我知道有条密道通往城外。”

就在这时,地牢入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左使带着大批血鳞卫冲了进来,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果然有老鼠混进来了,正好把你们一网打尽!”

他手中的权杖指向夏肄:“把左使令牌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个体面的死法。”

夏肄将令牌扔给云曦:“带着大家走密道!”他和离陌同时出手,骨刃与短刃化作两道流光,直逼左使面门。

左使权杖一挥,暗红色的光盾挡住攻击,同时对着血鳞卫下令:“抓住他们!死活不论!”

血鳞卫们蜂拥而上,铠甲上的红光在火把的映照下格外刺眼。夏肄的骨刃切开一名血鳞卫的咽喉,却发现伤口处很快就被黑气覆盖,根本无法造成致命伤。

“他们的铠甲有自愈能力!”离夏肄和离陌沿着蜿蜒的山路慢慢走着,灵狐在他们脚边欢快地跑来跑去,时不时追着蝴蝶钻进草丛,又很快叼着不知名的野花跑回来,献宝似的蹭着离陌的裤腿。离陌弯腰捡起那朵紫色的小花,别在发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映得脸颊的红晕格外动人。

“再往前走就是青石镇了,”夏肄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炊烟,“据说那里的客栈做的桂花糕很有名,要不要去尝尝?”

离陌笑着点头,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发间的花朵:“正好也该给小狐狸买些肉干了,这几天总吃野果,看它都瘦了。”灵狐像是听懂了“肉干”两个字,立刻停下脚步,用头蹭着离陌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

两人一狐说说笑笑地走进青石镇,镇子不大,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两旁摆满了摊位,卖菜的老农吆喝着新鲜的蔬果,铁匠铺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草木的清新。镇上的居民大多穿着粗布衣裳,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看到夏肄他们时,会友善地点头打招呼。

“看来这里没受血鳞卫的影响。”离陌松了口气,她最担心的就是那些偏远的村镇会遭到邪修的迫害。

夏肄牵着她走到一家挂着“迎客来”招牌的客栈前,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书生正对着掌柜的激动地比划着:“我说了我有钱!只是暂时没带在身上,你怎么能不让我住店?”

掌柜的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一脸无奈地摆手:“客官您别为难我,小店小本生意,实在经不起赊账啊。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给您找间柴房暂住,等您取了钱再补房费?”

书生显然不乐意,梗着脖子道:“我乃堂堂举人,岂能住柴房?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夏肄和离陌对视一眼,推门走了进去。离陌从钱袋里取出几枚碎银放在柜台上:“掌柜的,这位先生的房费我付了,再来两间上房,一碟桂花糕,还有两斤肉干。”

书生愣了一下,看着离陌的眼神从惊讶变成感激:“这位姑娘,萍水相逢,怎能让你破费?”

“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夏肄拍了拍他的肩膀,“相逢即是缘分,几文钱而已,不必挂怀。”

书生拱手作揖,语气诚恳:“在下柳文轩,多谢二位仗义相助。不知二位高姓大名?日后定当报答。”

“我叫夏肄,她是离陌。”夏肄指了指灵狐,“这是小狐狸。”

灵狐对着柳文轩摇了摇尾巴,叼起离陌刚放在地上的肉干,跑到角落享用起来。

掌柜的见事情解决了,眉开眼笑地招呼伙计:“快给三位客官安排房间!把最好的桂花糕端上来!”

柳文轩非要拉着夏肄他们坐下喝杯茶,说什么也要表达谢意。原来他是邻县的举人,本是要去京城参加会试,没想到路上遇到劫匪,盘缠被抢了个精光,身上值钱的物件也被搜刮一空,才落到这般境地。

“说来也奇怪,”柳文轩喝了口茶,眉头紧锁,“那些劫匪不像普通山匪,个个穿着黑色铠甲,腰间还挂着九头蛇令牌,出手狠辣,若不是我趁他们不注意跳进河里,恐怕早就没命了。”

夏肄和离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九头蛇令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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