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暮色渐浓,寒鸦归巢的啼鸣在空谷回荡,后山的梅树在风中簌簌落瓣
地点:云深不知处后山断云崖,崖边云雾翻涌,残阳将两人身影拉得斜长
人物:蓝忘机、蓝清鸢、薛洋(隐在树后,悄悄捏碎一颗糖)
蓝清鸢脱力跪倒在结霜的石阶上,指节因攥紧裙摆而泛白。蓝忘机疾步冲上前,玄色衣袍扬起的风卷落满地残梅,他猛地将人死死箍进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不住颤抖。
蓝忘机(声音破碎,带着从未有过的哭腔):“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是我的妻...”他收紧手臂,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求求你,不要离开...”温热的泪水滴落在她后颈,惊得她浑身一颤。
蓝清鸢僵在他怀里,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混着哽咽。记忆突然闪回祠堂中他郑重行礼的模样,合卺酒的醇香、婚服上交织的云纹,此刻都化作利刃剜着她的心。
蓝清鸢(喉间发紧,泪水砸在他衣襟上):“我是将死之人...只会拖累你...”
蓝忘机(猛地捧起她的脸,指腹擦去她嘴角的血渍,低头狠狠吻住她颤抖的唇):“我不管!”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落得又急又凶,“你说过要与我白头,说过要在静室种满你最爱的玉兰...”他的额头抵上她的,呼吸灼热,“你若食言...我便陪你坠入轮回,生生世世都要找到你。”
树后传来薛洋的咂舌声,他将碎糖渣往地上一扔,嘟囔着“腻歪死了”,却悄悄把怀里的续命香囊挂在梅树枝头。暮色彻底漫过天际时,蓝忘机抱着昏睡的蓝清鸢缓步离开,她腕间的抹额与他的缠作一团,在风中晃出缠绵的弧度。
时间:深夜,云层遮蔽月光,云深不知处笼罩在浓稠的黑暗中,唯有静室透出微弱烛光
地点:蓝氏静室,床榻四周垂着暖帐,铜炉中龙涎香混着药味氤氲
人物:蓝忘机、蓝清鸢、蓝曦臣、薛洋(悄悄潜至窗外)
蓝清鸢在药力作用下陷入沉睡,苍白的脸上仍残留着泪痕。蓝忘机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的蓝氏抹额。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蓝曦臣(手持一卷泛黄古籍,神情凝重却带着希冀):“忘机,我在藏书阁最深处找到古籍,上面记载着以灵力重塑心脉之法,或许能根治蚀心散之毒。”
蓝忘机(目光骤然亮起,却又很快黯淡):“此等禁术...需损耗施术者数十年修为,叔父他...”
蓝曦臣(将古籍轻轻放在案上,抬手覆上弟弟肩膀):“我已与叔父说明,他...默许了。清鸢是蓝氏之人,亦是你的妻,我们不能失去她。”
窗外传来瓦片轻响,薛洋倒挂在屋檐,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早说啊!我认识个南疆巫女,她那有换命的法子...”话未说完,屋内两道凌厉的目光扫来,他连忙翻身落地:“当我没说!”
蓝忘机重新将目光转回沉睡的蓝清鸢,俯身轻吻她的额头:“等你醒来,我们便开始。我要你陪我看遍云深不知处的每一场雪,要你亲手在静室栽满玉兰...”他声音渐低,带着近乎虔诚的祈愿,“阿鸢,这次换我来护你周全。”
屋内,烛火突然摇曳,蓝清鸢的睫毛微微颤动,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渗入枕畔——原来,她一直醒着,将所有话语都收进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