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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角门的守卫换班声在夜色里清晰可闻,宋亚轩攥着涂了沙棘根汁的铜片,指尖在门环上敲出三短两长的节奏——这是他之前在典籍库记下的东宫暗语,用来应付巡逻的侍卫。
“谁在那里?”门后传来侍卫的喝问,宋亚轩立刻将青衫下摆往下扯了扯,遮住破口,声音沉稳:
宋亚轩典籍库侍读,奉太子令取夜间值守的账册。
铜片从门缝递进去,只听见“咔嗒”一声轻响,门栓被缓缓拉开。
三人贴着墙根往里走,东宫的庭院静得只剩虫鸣,月光把回廊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巡逻的侍卫走过,都被宋亚轩带着绕到假山后避开。
宋亚轩书房在回廊尽头,
宋亚轩压低声音,指了指不远处亮着灯的屋子
宋亚轩马嘉祺的人大多去粮仓附近埋伏了,里面估计只剩两个看守。
贺峻霖从药箱里掏出迷药瓷瓶,拔开塞子,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飘出来:
贺峻霖我去引开看守,你们趁机进书房找暗格。
他刚要迈步,就被沈清婉拉住:
沈清婉一起去,你爹的字条说“认沙棘枝为号”,说不定暗格里需要沙棘枝当钥匙。
三人走到书房门外,果然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贺峻霖深吸一口气,故意在门外踢倒个花盆,“哐当”的声响立刻引来了两个看守:“谁?!”不等他们反应,贺峻霖就将迷药朝他们脸上撒去,两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沈清婉推开门,书房里的烛火摇曳,书桌上堆着些粮草调度的账册,最上面放着枚玉佩——是马嘉祺的东宫玉佩,上面刻着“祺”字。
宋亚轩暗格在书架后面,
宋亚轩走到书架前,指尖划过那些典籍,
宋亚轩我之前看到马嘉祺按过《永熙漕运志》第三卷的书脊。
他伸手将那本书往外一拉,书架“吱呀”一声往旁边移开,露出个黑漆漆的暗格,里面放着个木盒,盒身上刻着沙棘花纹,和周显账册上的一模一样。沈清婉掏出沙棘枝,刚要往盒上的凹槽放,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是马嘉祺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马嘉祺书房的人呢?!
贺峻霖糟了,他怎么回来了?
贺峻霖立刻将迷药瓷瓶攥紧,宋亚轩则迅速把书架推回原位,压低声音:
宋亚轩你们躲进书桌下,我去应付他。
沈清婉和贺峻霖刚钻进书桌下,书房门就被推开,马嘉祺走了进来,玄色常服上沾着点尘土,他扫了眼地上昏迷的看守,眉头皱了皱,目光落在书桌上的玉佩上:
马嘉祺谁动过我的东西?
宋亚轩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宋亚轩 回太子,是属下,刚才听见看守的动静,进来查看时发现他们已经昏迷,怕有刺客,就先把玉佩收了起来。
他伸手去拿玉佩,却被马嘉祺一把抓住手腕:
马嘉祺你慌什么?
马嘉祺的目光在宋亚轩脸上扫过,又看向书桌下露出的衣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马嘉祺沈清婉,出来吧,别躲了。
沈清婉知道躲不过,从书桌下走出来,手里攥着沙棘枝:
沈清婉马嘉祺,你身为太子,为何要帮周显运粮给北狄?难道你不怕危及江山安稳?
马嘉祺松开宋亚轩的手腕,走到沈清婉面前,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沙棘枝上:
马嘉祺帮他?我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想把粮食运去给谁。东宫虽掌部分朝政,但周显的势力藏得深,我若明着查,反而会打草惊蛇,只能暗中跟着他的线索走。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封信,扔给沈清婉:
马嘉祺这是我截获的周显给北狄的信,他要在月圆之夜用粮仓的粮食换北狄的兵,帮他推翻朝廷。
沈清婉展开信,上面的字迹和之前周显的密信一模一样,末尾写着“事成之后,江南粮仓归北狄,东宫归我”。
沈清婉你早就知道他的阴谋?
沈清婉抬头看向马嘉祺,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马嘉祺走到书架前,将《永熙漕运志》往外一拉,露出暗格:
马嘉祺前几年听风楼递过密报,说永熙十二年江南漕运有异常,和周显有关。后来我在典籍库发现你查沈大人旧案,猜到你和当年的事有关,才留你在库中,想借你的线索查清周显的罪证——毕竟你父亲是当年漕运的主事人,留下的痕迹比东宫更容易找。
他将暗格里的木盒拿出来,递给沈清婉:
马嘉祺这里面是周显私通北狄的密函,还有你父亲当年没来得及递上去的陈情折,上面写着周显私吞粮草的证据。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喊杀声——是周显的人来了,他们没去粮仓,而是直接攻进了东宫。
马嘉祺不好,他们是冲着密函来的!
马嘉祺立刻将东宫玉佩递给沈清婉:
马嘉祺地牢的钥匙就是这枚玉佩,你去救贺院判,我来挡住他们!
沈清婉接过玉佩,又看了眼宋亚轩和贺峻霖:
沈清婉你们跟我去地牢,这里交给马嘉祺。
三人往地牢的方向跑,身后传来马嘉祺与周显手下打斗的声音,沈清婉攥紧玉佩,心里忽然明白——马嘉祺不是坏人,他只是以太子的身份,在暗处追查周显的阴谋。
地牢在东宫的最深处,沈清婉用玉佩打开地牢的门,里面黑漆漆的,只有角落里有微弱的光。
沈清婉爹!
贺峻霖立刻跑过去,只见贺院判被绑在柱子上,脸色苍白,却还握着根沙棘枝。
“清婉,你们来了!”贺院判看到他们,眼里露出喜色,“周显的人已经去粮仓了,他想在月圆之夜打开总闸,把粮食运走!”
沈清婉解开贺院判的绳子,将木盒里的密函递给他:
沈清婉我们已经拿到了周显的罪证,现在就去粮仓,阻止他!
四人往粮仓的方向跑,月光下,东宫的火光越来越亮,沈清婉知道,一场围绕粮仓的决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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