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Pylin与Gorya来到学校走向储物柜,Gorya的脚步有些虚浮,昨夜关于红牌的噩梦仍盘踞在脑海,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校服下摆。
“别担心,也许Thyme只是吓唬人。”Pylin试图安慰,但自己的心也无法平静下来。
“咔哒”,打开门的瞬间,一张红牌被插在柜子上方的缝隙里。Gorya的呼吸骤然停滞,颤抖地拿下红牌。
“我就知道……”她的声音发颤,把红牌捏成球就往外跑。
“Gorya!”Pylin想去追她,但是Gorya跑得太快,等到Pylin追到她时,发现那群F4的跟班也在那。
“你不是那个红牌的好朋友吗,你应该知道她在哪里吧。”其中一个跟班逼近Pylin,眼神里透着不怀好意。
就在Pylin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校医走了进来:“你们在做什么?”
“没什么,老师。”跟班们敷衍一句就走了。
Pylin松了一口气,打算继续找Gorya,转过走廊拐角,却发现Thyme正迎面走来。
他又穿着一件张扬到不行的外套,走近后视线在Pylin脸上扫过,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倨傲,开口就带刺:“你还挺积极,这么喜欢参与红牌的事?”
Pylin咬咬牙回怼:“她是我朋友,我不能不管!”Thyme嗤笑一声就想走,Pylin急了,伸手拽住他的袖子:“你能不能…收回红牌,不要去为难她!”
Thyme浑身一僵,低头盯着被拽住的袖子。他喉结滚动,刚要开口,Pylin却猛地回过神,像被烫到般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耳尖瞬间通红:“对…对不起……我……”
Thyme眯起眼,看着Pylin慌乱的模样,凶巴巴开口:“你以为红牌是说收就收的?她惹怒了我就该受到惩罚。”可话落,他又不自觉瞥向Pylin,见她垂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心里莫名涌起股烦躁,转身就想走。
另一边,Gorya从医务室出来后遇见了Hana:“你没有被欺负吧,不用担心,我自己应付的过来。”
Hana的脸上带着抱歉,本想开口说什么,却似乎看见了什么,转身就走。
下一秒,一盆水就从上而下浇到了Gorya的身上。“哎呀!我们不是故意的!”几个打扮精致的女生站在楼上拍着栏杆大笑。
Gorya忍无可忍,跑上之前来过的天台,往远处呐喊来发泄情绪。
“知道吗,平时这里很安静的,但最近你来这里……”Ren靠着墙突然出声,拿起了一块布,“不打算擦一下身吗?”
但Gorya并未理会,想回教学楼里。
Ren拉过Gorya把她藏在了墙体后面。“Ren学长,你有看到一位全身湿掉的女生吗?”原来是几位想要欺负Gorya的学生追到了天台。
“这里只有我。”Ren的目光扫过她们,“你们不信?”几位学生立马就离开了。
“如果你想找个地方躲到放学,这里挺安静的,如果你不大喊的话。”说完Ren就离开了天台。
Gorya拿起了布却发现下面有一本画册,是她上回来天台发泄情绪的样子。
走廊里,Pylin望着Thyme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急,鬼使神差地就跟了上去,嘴里还嘟囔:“你就不能别老是欺负别人嘛……”跟了没几步,Thyme突然停住了脚步,Pylin收势不及,差点撞上去。
Thyme皱起了眉,凶道:“你打算一直跟着我吗?”
Pylin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就是想让你别为难Gorya……” 说着说着眼睛里就渐渐泛起水光,声音也越来越小,“你随意发红牌,把别人的生活搅乱,就很有趣吗?”
Thyme被她这话刺到,刚要发火,却看见阳光透过走廊窗户照在Pylin睫毛上,那点水光让她看起来像只委屈的小鹿。他别过脸,声音依旧凶巴巴却弱了几分气势:“少在这装可怜,游戏就有游戏的规则。”
可话刚说完,他想起昨天Pylin蹲在地上认真擦鞋的模样,又想起她抬头看自己时眼睛里的倔强,喉间发紧,转身快步离开,只留下句模糊的“别再跟着”。
Pylin望着Thyme彻底消失的方向,抬手抹了把眼角,心里又委屈又迷茫。她知道Thyme的“游戏规则”,不把人逼退学是不会罢休的。可刚才他眼底那瞬的动摇,又让她觉得,或许这个张扬跋扈的少爷也有不为人知的柔软。
夜晚慢慢降临,Thyme并不打算放过Gorya,在群里指令跟班们继续去找Gorya。
“Gorya。”Pylin在储物柜前找到了Gorya,“终于找到你了。”
“我一直躲在天台,让你担心了。”Gorya一脸疲惫地说道,“我们快走吧。”
正当两人拿起书包要走时,突然间就出现了那几个跟班捂住了她们的嘴,把她们拖进一件储物室,拿起手机就要录视频:“笑一下啊,脸这么美。”
“啊——放开我”Gorya一脚踢开一个跟班,拉起Pylin就想往外跑,却被另外几个男生拉了回去撕破了衣领。Pylin的眼前直发黑,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那些男生举着手机,镜头对准她们痛苦的样子。“别…别这样……”她的声音破碎成齑粉,可施暴者们反而笑得更加猖獗。
“很好玩吗?”Ren就像救星一样出现在储物室里,“够了,你们都出去。”那些男生只好就此作罢。
Pylin和Gorya相互抱在一起,两人放声大哭。
“我特地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睡觉,还是被你们吵到了。”Ren坐在一个箱子上,把外套扔给了两人。
Gorya拿过衣服把它披在了Pylin身上,看着Pylin依旧发抖的样子,Gorya紧紧抱住了她:“没事了,没事了。”
“如果你们没事了,就可以回去了。”Ren站起身对Gorya说道。
“现在让我出去吗,这个游戏要玩到我退学为止不是吗?那些人也说了,今天一定要让我退学,反正怎么样我都逃不掉。”Gorya一边顺着Pylin的背一边说。
Ren停下要走的脚步:“那如果那些人不在,就没有什么事了是吗。”说完,Ren掏出了打火机,,抬手将火凑近头顶的喷淋装置。“呲——”的一声,水开始喷泻而下。
Gorya抬眼看向Ren,水幕倾泻而下,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轮廓。他的发丝被水汽洇湿,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与浑身散发的清冷气场交融,在朦胧水雾里,像从光影画报里走出来的少年,让Gorya心跳漏跳了半拍 。
当Gorya和Pylin踏出储物室时,夜色依旧浓稠,可风里却多了丝别样的气息。红牌游戏的还未结束,但青春的悸动已在这场风波后悄然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