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特·斯卡曼德这辈子见过很多奇怪的东西。
会隐形的鸟蛇,喜欢偷金币的嗅嗅,脾气暴躁的毒角兽……但眼前这个,绝对是新物种。
一个躺在荒野正中央、浑身湿漉漉的金发小女孩。
而且——
她正在发光。
不是比喻,是真的在发光。细细的黑色纹路在她皮肤下流动,像某种会呼吸的墨水,随着她的呼吸忽明忽暗。
纽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毒角兽踹到头了。
“呃……你好?”他试探性地蹲下来,手指悄悄摸向腰间的魔杖。
小女孩没回答。她闭着眼睛,睫毛在苍白的小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像个人偶——如果人偶会偶尔抽搐一下,并且让周围三米内的草叶无风自动的话。
纽特叹了口气,“好吧,又一个‘普通’的星期二。”
(1)当神奇动物学家遇到“人类幼崽”
纽特的第一反应是检查她是不是某种魔法生物伪装的。
他小心翼翼地用魔杖戳了戳她的脸颊。
“嘶——”
他被电了。
不是普通的静电,而是某种黑魔法的刺痛感,像被小号的默默然咬了一口。
“哦,梅林的胡子!”纽特甩着手跳起来,差点踩到自己的箱子。
箱子里的嗅嗅立刻抗议地顶开锁扣,探出黑溜溜的脑袋,鼻子疯狂抽动——显然嗅到了“闪闪发光的东西”的味道。
“不不不,不是给你的!”纽特一把按住它,但已经晚了。
嗅嗅像一颗毛茸茸的黑色炮弹,直冲小女孩的衣领——然后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弹飞,“啪叽”摔进五米外的灌木丛。
纽特:“……”
小女孩(仍然昏迷):“……”
嗅嗅(从树叶里钻出来,一脸懵):“吱?”
(2)诊断方式:神奇动物学家的逻辑
纽特决定换个方法。
他翻出随身携带的《神奇动物在哪里》补充手稿,快速翻到“默默然”那一页——纸张上还粘着几根鸟蛇的羽毛。
“症状:宿主多为儿童,魔力暴动,皮肤出现黑色脉络……”他对照着书页,又瞥了眼小女孩,“唔,符合。”
“危险等级:极高(详见附录:1926年纽约事件)。”
纽特的眉毛跳了跳。
他合上书,深吸一口气,从箱子里掏出一瓶闪着银光的药剂——这是他研究多年的“默默然稳定剂Ⅲ号”(前两版曾让三只嗅嗅长出翅膀,但这次应该没问题)。
“来吧,小朋友,喝了这个……”他轻声哄着,把瓶口凑近她的嘴唇。
小女孩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眼眸蓝得像冰,空得像雪。
纽特的手僵在半空。
“你是谁?”她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呃,纽特·斯卡曼德,神奇动物学家。”
“我是谁?”她打断他。
纽特噎住了。
(3)起名鬼才与临时监护人
五分钟后,纽特得出了几个结论:
1. 这女孩失忆了(除了基本语言能力,什么都不记得);
2. 她体内的默默然虽然活跃,但比记载的温顺(至少没立刻炸平荒野);
3. 她对他的嗅嗅产生了诡异的兴趣(目前正用一根手指戳它的鼻子)。
嗅嗅:“……吱?(不敢动)”
“好吧,”纽特揉了揉太阳穴,“首先,你得有个名字。”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自己的箱子上——那里贴着一张老旧的标签:【A. Scamander’s Case】。
“A……Aria(阿莉亚)怎么样?”他随口胡诌,“在古如尼文里是‘空气’的意思,很适合你……呃,轻盈的气质?”(其实是瞎编的。)
小女孩——现在是阿莉亚了——歪着头看他。
“你骗人。”她说。
纽特:“……”
梅林啊,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敏锐了吗?
(4)冷笑话
最终,纽特还是用一包巧克力蛙说服了她接受这个名字。
“它们会跳!”阿莉亚盯着在掌心扭动的巧克力蛙,眼睛微微亮起来——这是她第一个像孩子的表情。
纽特笑了,正想解释“巧克力蛙的魔法原理”,突然发现她盯着卡片背面的人物介绍一动不动。
“怎么了?”他凑过去。
卡片上,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画像冲他们眨了眨眼。
阿莉亚的手指猛地收紧。
卡片瞬间化为灰烬。
纽特:“?!”
阿莉亚(面无表情):“……它咬我。”
(5)回程与箱中世界
回伦敦的路上,纽特试图用“箱中动物园”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是月痴兽,它们会跳舞——哎别摸!这是鸟蛇蛋,会随空间变大——不不不别咬!这是护树罗锅,很害羞的——嗷!”
阿莉亚(捏着护树罗锅):“它戳我。”
纽特(捂着手背):“……因为它觉得你要偷它的树枝。”
阿莉亚思考了两秒,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那颗已经压扁的巧克力蛙,递给护树罗锅。
护树罗锅:“……?”
十秒钟后,纽特震惊地看着凶巴巴的小生物开始帮阿莉亚编头发。
“神奇动物亲和力MAX?”他嘟囔着记下笔记,“或者只是……同类相吸?”
下一章预告:
当霍格沃茨来信写着“阿莉亚·斯卡曼德”时,纽特的表情比被毒角兽追还精彩——
“梅林啊,我随手起的名字怎么就合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