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念微微低头，附身看着瑶初，语调轻缓，似是怕惊扰了瑶初，
“他说，这是命运安排的未来。”
瑶初的瞳孔瞬间放大，面色沉了下来，配上她还带着红意的眼睛，在这昏暗的混沌海中简直像一个吃小孩的妖魔。
爱念被自己幻想的逗笑了，若她是妖魔，那我就是助纣为虐的魔。
“未来？可笑！”
瑶初脸色沉的简直要滴下水来。
“这样的未来，我绝不认可！”
瑶初很生气，但是越生气，她就越清醒。
她咬着手指低着头踱步，像只不识方向，被困住的小鸟。
在瑶初没看见的角落，爱念一直在盯着她，眼神黏腻，像只躲在暗处的蛇，如果猎物放松了下来，他就会死死咬住她的喉咙，将她拖入永不见日的角落。
可惜，他不是蛇，他是爱念。
他是他在数不清岁月里对瑶初疯狂的想念里诞生的，爱念，爱念，他包含了他对瑶初的极致的爱与恨和占有欲。
但是他看到瑶初的第一眼，心里满是即将溢出的爱意，他分不清这是他的情感还是自己的，但毋庸置疑，爱念将永远诚服于瑶初。
“爱念，命运可以打破吗？”
瑶初的声音很轻，像是从远处传来，可是她明明站在他身前。
爱念忍住将瑶初抱在怀里的冲动，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命运早已打破了，不是吗？”
“！”
瑶初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什么时候？
“是我尝试将羲和他们复活时？”
瑶初试探性问了一句，爱念双手交叉，表示否定。
“是小金乌们醒来，我的尝试成功时？”
爱念还是否定。
瑶初完全没想起来，她其实可以直接问的，爱念也不想提醒她，毕竟这是难得的陪伴时光。
“是我第一次见李长寿，违背了命运的安排时？”
否定。
“是我因为度仙门事件，赔偿他们时？”
否定。
“是我劝下谆提，没有灭血翅黑蚊时？”
否定。
“是我因为门中弟子，训斥李长寿时？”
否定。
“……”
否定。
“……”
否定。
瑶初越来越口不择言，她努力回想自己做过的事，可得来的永远是，否定。
她蹲在地上，崩溃的揪着头发，神经异常活跃，
到底是什么呢？
爱念看着瑶初揪着头发，缓缓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玩脱了，他蹲在瑶初身边，轻轻掰开她揪着头发的手，嘴巴张开，就要说出答案。
瑶初猛地转过身来，捂住他的嘴巴，直视他的双眼。
碧色的眼眸好像融入了天空中最亮的星辰，异常的明亮，爱念沉浸其中，不愿离开。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宛如星辰的眼睛角落隐隐有些红意，就像杂质。
“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变得飘渺，如絮语呢喃，眼睛也像被蒙上了一层雾霾。
瑶初现在异常亢奋，她知道自己很不对劲，但她愿意。
“是我对不对？”
“我第一次出现在洪荒时，命运就被改变了。”
爱念看着瑶初，他感觉她要碎了，可是她是一块世间最厉害的人都劈不碎的顽石，他没有给她一个可以逃避的怀抱，因为她已足矣面对现实。
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瑶初答对了。
爱念点头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放出里面未知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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