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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 第五章:双生药香

老九门之蛊影朱砂泪

长沙江府的日子,如同浸在温水中的蜜糖,表面甜腻温暖,深处却藏着令人不安的粘稠与窒息。自江知鸢确认有孕后,江府上下对她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江砚衡一扫之前的疏离与试探,变得慈祥而热情。每日晨昏定省,嘘寒问暖,甚至亲自过问厨房为女儿准备的膳食单子。珍贵的血燕、长白山的老参、南洋的官燕……流水般送入江知鸢居住的“芷兰苑”。他看向女儿微隆小腹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期盼。

“知鸢啊,你腹中可是我们江家未来的希望。”江砚衡轻抚着胡须,笑容和煦,“你身子弱,又是头胎,务必精心调养。我已吩咐下去,府中一切以你为先。”他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一旁沉默的岩赫,“贤婿,你通晓苗疆奇药,若有需要,府中库房尽可取用。”

岩赫微微颔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警铃大作。江砚衡的“慈爱”背后,那双眼睛里闪烁的精光,让他想起苗疆雨林中潜伏的毒蛇。尤其当他提及“苗疆奇药”时,岩赫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目光中那份刻意压制的灼热——那是冲着《麻欧手札》来的。

江知鸢沉浸在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和对父亲态度转变的欣慰中,却也并非毫无察觉。她握着父亲的手,温声道:“多谢父亲关心。女儿自会小心。只是…父亲的身体…”她担忧地看着江砚衡依旧略显苍白的面色。

“老毛病了,不碍事。”江砚衡摆摆手,咳嗽两声,“看到你有喜,父亲这心里一高兴,病都好了一半。”他话题一转,“对了,前几日黎督军府上递了帖子来,说是府上不太平,想请贤婿过去看看。贤婿精通驱邪除祟之术,若能帮督军解忧,对江家也是大有益处。”

岩赫抬眼,对上江砚衡看似诚恳的目光。这是试探,也是利用。他沉吟片刻,点头应下:“岳父大人开口,小婿自当尽力。”

张督军府邸气派森严,戒备重重。督军夫人形容憔悴,拉着岩赫哭诉:“大师救命啊!我家老爷…他、他像是中了邪!白日昏睡不醒,夜里却力大无穷,状若疯魔,还…还咬人!”她撸起袖子,露出几处青紫带牙印的伤痕。

岩赫被引入内室。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昂贵熏香和某种奇特草药的味道扑面而来。张督军躺在锦榻上,面色灰败,双目紧闭,呼吸微弱。但岩赫的阴阳眼却看到截然不同的景象——督军身上笼罩着一层粘稠的黑气,黑气中隐约有无数细小的、扭曲的虫影在蠕动!更诡异的是,督军的“生魂”竟被强行禁锢在体内深处,而主导身体的,是一团混乱而狂暴的、不属于他自己的能量!

“驱邪?”岩赫心中冷笑。这分明是人为的操控!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指尖拂过督军手腕。脉象沉涩混乱,时有时无,却又在某个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鼻翼微动,仔细分辨空气中那股奇特的草药味。这味道…似曾相识!他猛地想起,在江府库房深处,他曾闻到过类似的气息!江家称之为“定神香”,但眼前这味道更浓烈,更霸道,掺杂着一丝…血腥味!

“引魂香!”一个名字在岩赫脑中炸开。《麻欧手札》禁术篇中记载的邪物!以尸油混合数种迷幻草药炼制,能短暂引动生魂离体,再强行灌注外来能量或指令,将活人变成傀儡!此香极难炼制,且对施术者反噬极大,早已被列为禁术。

江家竟敢用此邪物控制一位手握重兵的督军?!他们想做什么?

岩赫压下心中惊涛骇浪,故作凝重地对督军夫人道:“督军大人确实被邪祟侵染,且已深入脏腑。需以秘法拔除,过程恐有些骇人,请夫人暂避。”

屏退左右,岩赫关上房门。他并未立刻施法,而是从随身携带的藤箱中取出一枚小巧的、刻满符文的铜镜——显形镜。镜光扫过督军身体,那层黑气骤然翻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镜中清晰地映出督军心口位置,竟盘踞着一只由黑气凝聚成的、狰狞的蜘蛛虚影!蜘蛛的八条腿深深扎入督军的心脏,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狂暴的能量。

这手法…与苗疆失传的“黑蛛蛊”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更加阴毒霸道!江家从哪里学来的?

岩赫不再犹豫。他咬破指尖,以自身精血在督军心口快速画下一个繁复的驱邪符咒。口中念诵古老晦涩的苗语咒文,双手结印。金光自符咒中亮起,与那黑气蜘蛛猛烈碰撞!

“嘶——!”一声尖锐的、非人的嘶鸣仿佛在虚空中响起。黑气蜘蛛疯狂挣扎,八条腿深深嵌入血肉,试图抵抗。督军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口中溢出白沫。

岩赫眼神一厉,加重咒力,同时取出一根浸泡过雄鸡血的银针,闪电般刺入蜘蛛虚影的头部!

“噗!”一股腥臭的黑血从督军口中喷出,落在地上竟滋滋作响,腐蚀出一个小坑。那黑气蜘蛛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骤然溃散。督军身体一软,彻底昏死过去,但脸上那股灰败的死气却消散了不少。

岩赫脸色微白,迅速收回银针,抹去地上的黑血。他并未完全驱除那邪术的根基,只是暂时压制并切断了控制。真正的源头,还在江府!

回到江府,岩赫将所见所闻尽数告知江知鸢。江知鸢听得脸色煞白,浑身发冷:“引魂香…活人傀儡…父亲他…他怎么会…”

“岳父的野心,恐怕远超我们的想象。”岩赫沉声道,“控制督军只是开始。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然而,更大的危机却来自江知鸢的至亲。

江知芩打着关心姐姐的旗号,来“芷兰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今日送一碗“安神汤”,明日端一碟“补气血”的点心。她笑语晏晏,亲热地拉着江知鸢的手:“姐姐,你可得好好保重身子,给咱们江家生个健健康康的继承人。”

江知鸢起初不疑有他,但医者的本能和对妹妹的了解,让她始终存着一份警惕。尤其是江知芩身上那股越来越浓的、混合着名贵脂粉也掩盖不住的阴冷气息,让她很不舒服。岩赫的阴阳眼更是看得清楚——江知芩周身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尤其腹部位置,盘踞着一个模糊不清、充满怨毒气息的婴灵虚影!这显然是她早年为了巩固地位或某种目的,强行落胎后留下的孽债。

这日,江知芩又亲自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十全安胎羹”,笑容格外甜美:“姐姐快趁热喝,这可是我守着炉子炖了两个时辰的,加了老山参和紫河车,最是滋补。”

江知鸢接过青瓷碗。羹汤色泽诱人,香气扑鼻。但就在碗沿触到唇边的刹那,她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被浓郁药香掩盖的酸涩气息——像某种腐败的花蕊,又像是…浸泡过某种虫尸的药液!

是“蚀心蛊”的引子!此蛊极其阴毒,初期只会让孕妇身体虚弱,胎象不稳,生产时才会彻底爆发,造成血崩而亡,神不知鬼不觉!

江知鸢的手猛地顿住,心沉到了谷底。最后一丝对亲情的幻想彻底破灭。她缓缓放下碗,抬起头,目光冰冷如刀,直刺江知芩:“知芩,这羹里,加了什么‘特别’的料吗?”

江知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自镇定:“姐姐这是什么话?我能加什么特别的料?都是最好的药材…”

“是吗?”江知鸢冷笑,突然抓起桌上一根银簪,闪电般插入羹汤中!簪身抽出时,接触羹汤的部分,赫然变成了诡异的青黑色!

江知芩脸色剧变,猛地后退一步。

“蚀心蛊的引子,遇银化青。”江知鸢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寒意,“我的好妹妹,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我的命?想要我孩子的命?”

被当场拆穿,江知芩脸上的伪善彻底剥落,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怨毒和疯狂:“是!我就是要你死!”她尖声叫道,“凭什么?凭什么从小到大最好的都是你的?嫡女的身份!家传的医术!父亲的宠爱!现在连那个苗蛮子都对你死心塌地!你凭什么这么好命?你挡了我的路!挡了江家的路!”

“江家的路?”江知鸢心痛如绞,更多的是愤怒,“用活人做傀儡?用邪术害人?这就是江家的路?父亲他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江知芩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野心,“江家要的不再是区区长沙杏林之首!父亲要的是真正的‘长生’!是掌控生死的权柄!你那苗子丈夫手里的东西,就是关键!而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就是绊脚石!”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江知芩脸上。江知鸢气得浑身发抖:“滚出去!从今往后,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江知芩捂着脸,怨毒地瞪了江知鸢和一旁眼神冰冷如霜的岩赫一眼,狼狈地冲了出去。

室内死一般的寂静。江知鸢跌坐在椅子上,泪水无声滑落。被至亲背叛的痛楚,远比任何毒药都更伤人。

岩赫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温暖的大手覆在她微隆的小腹上,那里正孕育着他们脆弱的希望。“看到了吗?这就是江府。”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温情脉脉,不过是噬人的陷阱。知鸢,此地不可再留。”

江知鸢闭上眼,靠在丈夫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良久,她睁开眼,泪水已干,只剩下决绝:“好。我们走。等孩子平安出生,我们立刻离开长沙,永远不再回来!”

当夜,岩赫秘密联络了当初在东北有过一面之缘、如今也在长沙活动的张家人,传递了急需帮助的信号。同时,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准备离开所需的物品和路线。他深知,撕破脸后,江家的反扑必将更加疯狂和致命。江知芩离去时那怨毒的眼神,江砚衡书房深夜不熄的灯火,还有外祖母沈溯兰那深不可测、偶尔掠过他藏手札位置的探究目光,都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而江知鸢,则开始更加谨慎地检查入口的一切饮食,甚至婉拒了父亲“好意”派来的经验丰富的稳婆。她将母亲的遗物——几本医书手稿和一些贴身首饰——悄悄整理打包,其中一本手稿的夹页里,一张泛黄的、绘着奇异符文的纸张引起了她的注意,那符文竟与岩赫手札上的某些符号隐隐呼应…但她此刻无暇深究。

风暴,在看似平静的芷兰苑中无声酝酿。双生药香,一脉承自救死扶伤的仁心,一脉已堕入追求永生的疯狂深渊。而夹在其中的小生命,尚不知自己还未出世,便已成为这场无声战争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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